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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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八十五节 相思休问

  他这一番评头论足,的确很有些水平,众人先是觉得新奇,不过接下来纷纷仔细打量起女人的胸部来,果不其然,真的和他的形容一模一样。于是大家纷纷颔首赞同,同时也齐声附和,“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贝勒爷有学问,比咱们这些粗人高明多了。”

  多尼微露得意之色,然后伸手将女人的衣襟掩上,往前一推,对东青说道:“你也别磨蹭了,耽搁别人挑选。就这个吧,虽然不是姑娘了,不过身段儿和模样却是不错的,保管你一夜风流,舒坦得紧。”

  东青本能地一伸手,挡开了。不料还没等他说什么,女人就突然转身,咬破舌尖,一口带血的唾沫就就朝多尼脸上啐去,“呸!”

  多尼是个弓马娴熟的人,自然反应敏捷,只迅速地一避,就躲开了。他的亲兵立即上前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将女人打得脸颊红肿,一缕血丝从嘴角流出。她不但没有半点惊恐和屈服之意,反而用极度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多尼,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嘶声斥骂着。只不过她说的湖南土话在场的满洲将领们没有一个能听懂的,只知道她是在骂人。

  多尼的脸色渐渐变的铁青,眼里露出凶光,却没有立即行动。倒是旁边的吞齐着实恼火了,一把抽出佩刀,骂道:“臭娘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紧接着,刀光一闪,眼看着就要冲女人的脖颈砍下,周围的女人们都吓得齐声尖叫。没想到只听“当啷”一声,金属碰撞,几乎迸出火星来。他的刀在半空中被另一把突然横着伸出的刀锋给格挡住了。

  “好啦,别这么大火气,咱们要杀的是敌人,杀手无寸铁的女人有什么意思?”东青面对吞齐诧异的目光。主动把自己的刀收归还鞘,微笑道:“反正我也没挑到别的合适地,这个女人看起来也还算顺眼,我要了。”

  吞齐也不是非要杀她不可,也就很爽快地把自己的刀收了回去,然后拍拍东青的肩膀。“那好,既然大阿哥要了,就留她一命。只不过这娘们可不怎么听话,你得狠着心调教,否则她还以为你好说话,到时候上房揭瓦。”

  旁人也纷纷叮嘱着。“是啊,你回去之后可小心着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当心别被她伤着。”

  “我看啊,还是捆在床上算了。省得搞起来的时候跟打架似的。累都累坏了,别半路上就投降了。”

  “捆起来多没意思,跟睡死人似地,扫兴。就是这个猫抓耗子的过程,才真正有趣呢!”

  东青将女人拉到自己跟前。然后伸手揽住了,对众人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这也挑完了,你们继续。我就不在这耽搁了。告辞!”

  “去吧去吧,要悠着点。小心别累得腰酸背痛,明天走道儿都走不了。”

  多尼也冲他拱拱手,“好好玩,别闪了腰!”说罢,就回女人堆里忙活着重新挑选去了。

  东青将女人领出了大帐,本想对身边跟随的亲兵们吩咐,送她出去,放她回家算了。不过想到若是这样被大家知道了,明天必然说风凉话,又是一番嘲笑讽刺,他也不想继续生闷气,只好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帐子。

  进帐之前,两名守卫在帐门口的亲兵立即上前,将女人从头到脚都搜查一遍,确认她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行刺的利器,这才对东青行了个礼,让开道路让他和女人进去了。

  进了帐,女人紧紧地护着自己地衣裳和已经破碎的领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东青,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东青脱了战袍,换上常服,坐在椅子上,然后颇为同情地瞧了她几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今晚你就呆在我这里,什么也不用干,就陪我做戏好了,免得让别人说闲话。等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你送出去。”

  女人低了头,摆弄着衣角,并不答话。

  东青见女人不说话,就以为她仍然对他怀有仇恨,不肯相信,就继续宽慰道:“你也是有家,有丈夫的人吧?我知道你们汉人重视名节,如果被外人糟蹋了,就没脸再回去了,所以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被别人挑走……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地,你先到里头睡觉吧。我说话算话,明天一早就放你回去。”

  她这次总算是抬头了,却仍然没有吭气,只是用疑惑地眼神愣愣地瞧着东青。

  他这才明白,大概他所讲的官话,女人是听不明白的,就像他也听不懂女人的湖南土话一样,他们之间根本无法用语言交流。无奈之下,他只得拉起女人的手,来到帷幕前,掀开来,指着里面地床榻说道,“你在这里睡吧。”

  女人这下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呆愣了一阵子,见他没有什么举动,这才怯怯地来到床榻前坐了下来。她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东青有点意兴索然的意思,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随手放下帐帘,独自回了椅子上坐下。在百无聊赖的寂静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隐隐听到帐外有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这个南方,天气还真是奇怪得紧,在冬月时分,居然还能下雨。他很不适应这样潮湿寒冷的天气,听着雨打营帐地声音,心情格外烦躁,也格外地思念着他那遥远地故乡,辽东的盛京。此时,那里应该大雪纷飞了吧?他记得,小时候地每一个冬天,都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滑冰,坐冰爬犁……没有人陪他玩耍的时候,他也并不寂寞,他可以独自和雪玩耍。譬如蹲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前。用小树枝在上面轻轻地划着,画出他想象中的山川河流,他想象中的如海市蜃楼一样的美好事物。

  那时候,他真是无忧无虑地,父亲也对他极好。虽然父亲给他留下的记忆,一直是忙碌着的身影。一个月也最多五六次见面;如果出征打仗,往往三五个月也见不到一面。可是那时候的父亲却是真正爱他,真正喜欢他,对他好的。父亲第一次将他抱上马背,带着他在院子里兜***,微笑着问他将来的志向。摸着他地小脑袋瓜。夸他聪明懂事;父亲到他的书房里来考校他的功课,见到他的字写得七扭八歪,也不训斥,倒是颇有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如何写字……这一件件往事。一直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始终不曾淡忘。

  还有八年前的那个春天,父亲即将统帅十四万大军入关征明,临行前,他跑去找父亲,真舍不得他离开这么久。当时父亲穿了一身华丽地盔甲。格外地英武俊美,他暗暗羡慕,要是将来他也能像这样就好了,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父亲当时还对他说,要打下中原的万里江山。将来亲手交给他……那段时光。真是他儿时最为宝贵的记忆。可是后来呢?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后来东海的出生。父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作唯一继承人地;如果没有东海地出生,他也不会有挨打,罚跪的经历;如果没有东海的出生,父亲看着他时的眼神,永远也不会冷冰冰如看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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