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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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等天下初定之后,这里就改成功臣阁,不论文武,无分满汉,只要于国家有大功者,皆可入内。”接着对几位大臣们笑道:“诸位放心,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们列入其中,流芳百世。”

  范文程,洪承畴,刚林,还有冯,听到多尔衮的这个打算,立即喜出望外,纷纷跪地叩首,连连感激道:“多谢王上恩典,臣[:<|;激不尽,必忠心以效社稷,不敢有片刻懈怠,以免辜负王上厚遇!”

  “好啦,忠与不忠,不在口头上,而是在于心里。你们就不必再像朝堂上那样了,都起来吧。”多尔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轻描淡写地问道:“只不过这些功臣地排名顺序,确实要按照功劳大小,评定之后一一排列,尤其这位居首功者,究竟选择何人,此时恐怕还不能下定论啊!”

  几个大臣意见统一地回答道:“王上亲率大军,挥师入关,平定四方,这首功元勋,自然非王上莫属。”

  多尔衮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忐忑不安,莫非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可是无论怎么算,这开国元勋的第一把交椅,当然是多尔衮这个功劳最大的三军统帅来坐啊!

  我忽然想起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1955授勋的时候,曾经给身为领袖地毛泽东专门设了一个“大元帅”的军衔。却被毛泽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见他不愿意与一大群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们为伍,为什么?因为他是君,其他人是臣,这个界限可绝对不能混淆了。

  于是我出面来缓和这个尴尬的气氛:“王爷虽然于大清有莫大功勋,却绝非功臣,怎么能在这座紫光阁里占据功臣的首位呢?”

  我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足够一针见血的了。多尔衮笑了笑。虽然不置可否。然而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于我的解释非常满意。

  几位大学士立时明白了先前他们的恭维中究竟出什么纰漏了,他们脸色骤然一变,似乎连身子都微微一颤,这种暗示和提醒于他们来说岂能有不解之理?多尔衮虽然自认有功于社稷,然而却不认为自己是个功臣,微妙之处就在于这个“臣”字,这就意味着……

  刚林

  衮地绝对亲信。他在初时地一愣后,立即反应过来,地,叩首道:“大清若无王上,怎有占据中原河山之日?这燕京地至高之位,若王上不肯久坐,真不知还有哪个有资格来坐。奴才愿终一世为王上效犬马之劳,矢志不渝!”

  其他三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虽然慢了半拍。但也忙不迭地下跪表中心,这次不是冠冕堂皇地拿国家社稷当幌子了,而是直接表示向多尔永远效忠。就差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集体恭请多尔衮即皇帝位了。

  多尔衮倒也没有立即表现出沾沾自喜,坦然而受的神态来,依然平静得犹如古潭之水,不起半点波澜。他并没有假惺惺地推脱谦辞,而是故意问道:“哦?你们为何单道效忠于我,而不是效忠于大清呢?”

  看来冯也颇具模范亲信之风了,他虽然投效多尔衮才不到两个月,但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和阿谀逢迎的功夫居然也可以与刚林并驾齐驱了,只见他一脸肃穆郑重,回答道:“在臣等心中,大清即是王上,王上即是大清!臣等效忠于王上,自然就是效忠于大清,二者已经浑为一体,再无区分!”

  我不得不对冯投之以佩服的目光,此人的确有点本事,这句话极妙,在我听来竟然和希特勒那句名言“我即是党,党即是我”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他却要比希特勒早说了将近三百年,能人啊!我突然发现,冯这个人物的确不能光用“奸佞”一词蔽之,以前总是暗暗质疑多尔为什么任用这么个从前投靠过阉党地奸佞小人,大概是因为我读史书时看到了后来他收取姜襄的贿赂却没有给他办事,间接引发姜襄在山西叛乱的缘故吧?

  现在看看,定鼎中原之初,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深谙朝廷吏治和宦海规则的前明旧臣处理一些汉人方面的事务,况且也利于笼络召回前明的旧臣们回来给大清效力,用来稳定局势而必须这样做罢了。冯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气节风骨,但确实也算是能臣干吏,况且归顺大清,为新主子效力的大臣又不止他一个,又何必再对他的气节方面耿耿于怀呢?

  同样跪在地上地洪承畴和范文程却对冯投之以鄙视不屑地目光,说实话,虽然汉人从小接受忠君报国的儒家思想,然而眼下在大清,确实没有一个能企及多尔衮这般雄才大略的人物,多尔衮虽然并非皇帝,却足可以当一位英明君主。虽然多尔衮准备篡位,他们倒也不是极度热衷或者鼎力支持,但也要明则保身地保持中立态度,难不成叫他们这些根本无法影响清朝政治核心地汉臣们站出来螳臂当车,坚决反对多尔衮废帝自立吗?

  虽然不反对多尔衮称帝,然而范、洪二人毕竟是颇为自矜的性情,刚林也就罢了,毕竟他身为满臣,又是多尔衮的亲信,就算再怎么肉麻吹捧自己的主子也不关他们的事;但是对于同样身为读书人,又是汉臣的冯,他们尤其嗤之以鼻,这人的脸皮也不能如此之厚啊?

  多尔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脚下的这几位大臣,心里已然有数:两人迎合,两人中立,这也就表明了对于他准备称帝时文臣们所持的态度,是不会对他产生半点阻力的。

  看着试探得差不多了,多尔衮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啦,诸位大人都起来吧。今日我是找你们过来观赏风景的,就别老是跪啊叩啊的,这天气酷热,要是中了热毒可怎生是好?”

  ……

  从中海里辞谢出来,四位大学士站在门口互相拱手道别,等刚林和冯分别乘轿离去之后,洪承畴微笑着向范文程发出了邀请:“不知范大人可愿到蔽舍闲坐,小酌一番?”

  “呵呵呵,亨九难得有此雅兴,我自然却之不恭了,只是叨饶了。”范文程知道洪承畴是有话不方便和他在这外面商议,所以才特地提出邀请,正好他也想看看洪承畴心里的意思,于是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洪承畴如今也算是高官厚禄,所以刚刚搬进来的新居也颇为敞亮,在后院一座雅致的小亭里,两人对坐着饮茶。由于洪承畴本身是福建闽南人,所以颇为爱好功夫茶,家里的茶具相当考究,很多熟悉他这一癣性的官员们自然也就投其所好,没少孝敬上等的茶具茶叶,洪承畴本身也并非极其注重清廉,也就乐得笑纳了。

  几杯铁观音饮过,范文程自然是称赞一番。两人闲扯了几句,终于进入了正题。洪承畴问道:“范兄,方才紫光阁里摄政王与其福晋之间的对答,似乎颇有深意啊!”

  范文程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洪承畴继续说道:“看来王上不准备当曹操,因为曹操想当周公。可看王上眼下的意思,似乎更有司马氏之心啊。”

  “嗯,王上的这个意思,并非隐晦,目的在于提醒和试探我们,”范文程悠悠地说道:“不过王上这只不过是预先看看我们这些文臣的态度,并非想让这个心思张扬到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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