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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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步入内厅之后,只见中堂两侧,一共摆放了八张椅子。左手边,依次坐着济尔哈朗、索尼、图尔格、遏必隆;而右手边,则分别坐着巩阿、讷布库、冷僧机,剩下最前面一张座位空着,显然是为我准备的,周围连一个仆人也没有,这气氛很是诡异。

  似乎正处于冷战状态地双方看我进来,不管是真心假意,都纷纷起身来行礼,等我走到座位前落座后,他们方才重新坐下。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大家大眼瞪小眼,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倒是济尔哈朗等人发现我这边少了个何洛会,仿佛吃惊不小,神色忐忑。

  “哦,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本来已经夜深了,冒昧地挽留大家在这里叙话,也是必不得已啊!大家不要见怪。”代善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在中堂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冲我拱了拱手,此时不是个繁文缛节的时候,所以我也回之以微微一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主动出来说话,只是各自满腹心思地垂着眼皮,默然不予语。

  代善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今日难得大家来得齐全,有些平时难得说上的话,现在也就顺便唠唠吧。我退隐了这么久,也不怎么关心朝廷上的事情,只不过最近听说你们之间闹得越来越厉害,快要不成样子了,所以特别将大家召集到一块,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妥当的解决办法。”

  下首的济尔哈朗听到这里,顿时冷笑一声,自从他发现何洛会也消失无踪之后,就感觉到大事不妙了。“礼亲王,你是咱大清辈分最高的人,说的话我们哪里敢不听?只不过你这种挽留大家的方法可有点理亏了。”

  “哦?怎么回事?”代善倒是一愣,愕然地问道。

  “呵呵,勒克德浑贝勒难道不是礼亲王特别派去阻拦我离开的吗?他对我这位叔祖可并不客气,直接就叫一大帮侍卫前来阻拦,仿佛我若是不肯留下来听你讲几句话,他就得演一出全武行来!你不会说你并不知情吧?”

  代善倒是神色一凛,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着,显然对于自作主张的孙子很是愠怒,“郑亲王这就是误会了,我家里的规矩你不可能不晓得,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难道岳托、硕托和阿达礼他们跟着摄政王鞍前马后转悠去了,也是我故意指使的吗?若是郑亲王不信的话,要不要我这就叫人去把那小子找来,当场问个明白?”

  济尔哈朗从代善的神色间,倒也敏锐地观察出来,似乎代善说的不是假话,于是也就作罢了:“既然礼亲王都这么说了,难道我们还是不肯通情达理,仍然揪着不放吗?……”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索尼忽然开口说道:“礼亲王,您自己也知道,由于退隐多时,对于朝廷上的事儿也不是很了解,如今既然是聚会调停,那么首先也要把自己家的底子先弄清楚——这勒克德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子,如果他也暗中投效到摄政王的麾下,献媚于摄政王而不忠于皇上,您难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六十二节 惊心动魄

  显然,索尼这种咄咄逼人的诘问,就是要代善表明自要么主动站出来大义灭亲,要么就承认自己也和儿孙们一样同流合污,成了多尔衮的同党,也就是结党营私,这可是莫大的罪名。

  这一问,代善的面部表情僵住了。要知道勒克德浑也算是他众多儿孙中难得亲近的,除非毕不得以,否则要他交出勒克德浑来,根本就是万万不能。于是他犹豫着:“呃……”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弄清了代善今日的意图,他虽然没有打算投靠多尔衮,但是为了大清的稳定,他已经接受了我的劝说,打算以中立的态度调解今日的僵局。既然代善这样选择,那么对我来说无疑是大大有利的。

  眼见代善受窘,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微微侧脸,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及时地给隔座的巩阿使了个眼色。

  巩阿立即会意,他立即开口反驳索尼道:“索大人这样说话未免就显得别有用心了,你说勒克德浑献媚于摄政王,而不忠于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天子年幼,王上代替天子摄政,忠于摄政王就是忠于皇上;若是不忠于摄政王,那么自然也就是不忠于皇上!难道你还叫他当个乱臣贼子不成?”

  索尼先是一愣,然后就面带愠色道:“我等正是质疑摄政王欺天子年幼,趁机独断专行,甚至野心勃勃。图谋大逆,这样的人还不是乱臣贼子吗?”

  还没等巩阿回答,旁边地冷僧机已经抢先道:“呵呵,如今皇上年幼不能亲政,所有的政务都是摄政王处置,你们哪一次胆敢违抗过他的号令?若照你们的道理推算,难不成你们也是乱臣贼子?否则又怎么能惟乱臣贼子之令是从?你们要是什么大忠臣,怎么还老老实实地做着大奸臣给封的官?”

  他这话里面还有一句不能明说出来的潜台词。那就是:如果多尔衮本身是乱臣贼子。包括他推举拥立的皇帝。包括他执政以来任命的一切官员,就都作不得数。这样一来,谁都无话可说了。

  看到索尼被噎住了无从辩白,济尔哈朗连忙接口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摄政王身处高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等一时之间又怎能不畏威吞声,忍辱负重?未曾入关以前。他就收罗羽翼,结党营私,我等一直容忍,没有举发;如今他远在燕京,自恃功高,不臣之心日盛,现在篡位地步伐已经越来越近了,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都到了这个时候。礼亲王仍然要充当和事佬,搞什么调停地话,我看还是免了吧!”

  “郑亲王所言极是。我忠于大清,忠于皇上,却绝对不会向那个乱臣贼子低头。”图尔格也神色激越地说道,接着站起身来,“我劝王爷也不要白费心思了,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地话,我们就不坐了。”

  看得出来,他们是急于脱身,所以才故意言辞激烈,让调停不能继续下去,以免耽误了大事。然而我当然不会让他们的想法得逞,于是,我抬了抬手,说道:“几位大人不要忙着走,既然已经到这么晚了,自然也就不差这么一小会儿了吧?礼亲王今日是诚心待客,你们哪有拂袖而去的道理?”

  图尔格朝代善看了看,因为先前济尔哈朗被阻拦的例子,所以他心里清楚,只要代善不点头,勒克德浑不放行,他们哪怕就是硬闯也根本闯不出去,更何况大家前来赴宴都没有携带兵器,如何能突出众多王府护军的阻拦呢?

  然而代善却正襟危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显然根本没有准备放他们离开的打算。于是图尔格也只得气咻咻地重新落座,而不会像无脑莽夫一样到处乱闯而白费气力。

  “这就对了嘛,急什么急啊?”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这事儿,不论究竟能否调停成功,起码也要把一些问题掰弄清楚再说。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什么口口声声地说王上心怀不轨,准备篡逆呢?凡事总要有个证据,要么人证,要么物证,这等大罪,除非铁证如山,否则你们怎可造谣诬蔑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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