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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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师傅是呵斥你了,还是打你的伴读了?要么就是食古不化,一介腐儒?”我很是诧异。自从盛京政变之后,多尔衮担心东青在祁充格的教育下会越来越向阴谋家的方向发展,于是特地将祁充格调到国史院当了大学士。由于他成了和刚林并肩的满洲宰相,公务自然繁忙许多,每天早上上朝,下午去武英殿东暖阁去觐见议事。根本没有闲暇教导东青。所以。多尔特地找了那个去年刚刚归附地前明大臣陈名夏来给东青当师傅。同时,以大阿哥年齿又长之由,增添了满、蒙师傅各一位。这样一来,东青小小年纪不但要学习三门语言和文字,还要练习骑射,确实很容易疲劳厌烦。

  东青露出不屑地神情来,回答道:“儿子以为。咱们满人学习汉文,是为了更彻底地征服那些中原地汉人;而儿子学习汉文,是为了将来更方便地治理国家和驾

  。所以说,儿子要学习的是史书和治政、理财,甚道。这些才是最有用的,而不是那些四书五经,那些腐儒书生们钻研的东西。阿玛也对儿子说过,这汉学是好。却是教导人老实听话的。所以必须只读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否则,长年累月下来,就会渐渐地丧失了进取的锐气和征服四方地欲望。”

  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气。仿佛自己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操纵生杀予夺的大权,跺跺脚地皮都颤一样。这些雄心壮志由这样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却是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庄严。我忍俊不禁,问:“那陈师傅可算是朝中的治政能臣了,深为你阿玛依赖,怎么可能成了你口中的‘腐儒’呢?”

  “那就打个比方吧,以前祁师傅教儿子咏雪地诗词,就比如‘年年最喜风雪时,放马长歌博一醉!’,而陈师傅教儿子地则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比如同样是写西湖,祁师傅教儿子的是‘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而陈师傅则教儿子‘欲将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可见,南人风骨,远远比不上咱们关外人啊!儿子可不想将来当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无用书生呢。”

  东青虽然说得在理,然而毕竟这更换师傅不是一件小事,两个都是朝廷重臣,如果轻易调换,地确不容易平衡。再说了,祁充格虽然很擅长培养东青尚武的精神和进取的欲望,然而过犹不及,东青现在的心机已经远远胜过同龄儿童,倘若继续按照这个方式教导下去,将来说不定比雍正还阴险,比秦始皇还暴虐。我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当个四面树敌的孤家寡人,这可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呃……这件事情,还是我跟你阿玛商量商量吧,毕竟这方面我也做不得主。”我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只好暂时敷衍。

  东青的脸上先是出现了失望之色,然而却很快转化为期待。他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额娘,您不能因为儿子年纪小就骗儿子呀,可一定要跟阿玛提这件事情啊!”

  我和蔼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脸,“好啦,怎么能不相信额娘呢?若说这世上额娘最疼爱之人,除了东青,还能有谁呢?”

  东青忽然促狭着反问道:“这可就奇怪了,妹妹也是额娘的孩子,为什么额娘不疼爱她呢?是不是额娘不喜欢太顽劣,不听话的孩子呀?”

  这下倒是把我问住了,难道我的偏心太明显,连东青都看得出来?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对于东确实不如对东青那么关心,放任自由,所以眼下的东俨然已经成为天之“骄”女了。东青这么一问,我禁不住开始自责,看来有必要好好地教育一下这个顽皮骄纵的女儿了。

  在宫女的引路下,我牵着东青,在御花园的梅花林中转了几个弯子,终于到达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上。这里已经厚厚实实地铺满了积雪,犹如最柔软的毡垫,又像给沉睡中的大地盖上了一层粉雕玉砌的棉被,看到这些,心情也跟着素净到了极点。

  然而,很快我就没有欣赏雪景的兴趣了,因为耳畔已经传来了一阵极不协调的嘈杂声音,还伴着太监宫女们的劝架和拉架声,的确是大煞风景。

  只见好端端的一大片雪地被践踏成一片狼藉,还能隐隐看出旁边有两堆惨遭破坏的雪人“残骸”。一大群太监宫女们在旁边战战惶惶地劝架,却是没有人敢上前把一双厮打成团的小孩子拉扯开来。

  “打你,打你,你个蒙古来的臭小子!胆敢踩坏本公主的雪人,打你!……”东的声音很是尖锐,蛮横而霸道。

  “明明是你先踩坏我的雪人,还倒打一耙,真是无赖!……”班吉显然委屈而气愤,手底下也不甘示弱,面对东的死缠烂打,忙不迭地招架着。两人在雪地里厮打翻滚着,几乎成了真正的雪人。

  忽然一个眼尖的太监发现我的到来,于是连忙跪地磕头:“娘娘……”

  这一声颇为响亮,显然是故意提醒那些没有发现新状况的人们。于是乎,众人纷纷醒悟,转身过来,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连连磕头请安。

  班吉也很快觉察出了不对,精神一不集中,手下的抵挡立即慢了半拍,顿时被机灵敏捷的东窥了个破绽,一把抓在脸上,顿时胖胖的小脸上多出了五道渗血的红道。然而他也顾不得找东复仇,只是狠狠地瞪了东一眼,接着迅速跑上前来,规规矩矩地给我请了个安。

  东也翻身爬起,紧追过来,一把扯住班吉的袖口,一面理直气壮地向我大肆告状:“额娘,幸亏你来了,不然东就被这个满身牛油臭的小子给欺负了!您不知道,刚才……”

  看着不依不饶的东,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我没有看到事情的起因,然而我深深知道女儿的性格,即使不问旁人也可以猜测出七八分来。估计是两个小孩子一起堆雪人,竣工之后比较,东认为班吉堆的雪人比她的好看,于是心中不忿,反正自己也学不来样,就索性来个彻底的破坏,这样她堆的雪人就不会相形见绌了。

  “我问你,是不是你先踩坏了班吉的雪人,还不讲道理,所以班吉才反过来把你的雪人也踩坏的?”我板着脸问道。

  “这……”东这下噎住了,刚才的嚣张焰火顿时熄灭了大半,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我和多尔衮面前撒野,虽然我对她管束不严,却也就事论事,绝不一味溺爱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太监,那太监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小心翼翼地讲述了一遍,连带着悄悄地看了东一眼,显然是很害怕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公主,等我走后被公主拿来泄愤。我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东,这件事是你犯错在先,你要先给班吉道个歉认个错……”我刚说到一半,却见到远远地从梅林那边,匆匆赶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蒙古袍的妙龄女子。她一脸惶急之色,到了我面前跪地请安,然后连连请罪:“娘娘,班吉冒犯了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怎么能轻易饶恕?娘娘如果执意让公主给班吉认错,那么奴婢当真惶恐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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