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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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的反应也相当敏捷,他见来不及爬起,于是索性躺在地上奋力地踢出一脚,正中多铎的膝盖,于是两人立即跌作一团,再也无法一板一眼地过招了。兄弟俩互相掐着脖子,揪着衣领,很快就从官道上翻滚到旁边的路基下,在已显枯黄的草丛中开始了毫无风度的死缠烂打,好像不懂得武功招数的孩子一样野蛮地扭打,谁也不允许对方站起来似的。转眼间,两人身上脸上就各中数拳,连衣衫也扯裂了,尽管都闹得灰头土脸,却越发疯狂,各自死死揪住对方,又掐又打,翻来滚去。

  没多久,形势就明朗起来,多铎本来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刚才也不过是红了眼,被激发了潜能,全凭一股血气才占据几次上风地。现在搏斗地时间长了,力气上就渐渐比多尔衮差了许多,终于,被多尔一个翻身紧紧地压在下面,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掀开,只能被理智崩溃的哥哥狠狠地卡住脖子,难耐的窒息令他地脸色越拉越难看。

  “快松手呀,再这样就会死人的!……天哪!”我跌跌撞撞地下奔了路基,死力地往外掰多尔衮的手臂,真害怕状若癫狂的他会一个失手将多铎掐死。

  谁知道多尔衮竟然恍若不闻,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无论我如何拉扯哀求,他仍然死死地钳住多铎的脖颈,粗重地喘息着,双臂微微颤抖,好像对方是他的死敌一般。多铎起初还能挣扎,不过挣扎也逐渐微弱下去。喉咙里发出格格地声音,甚是骇人,眼睛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最后浮现了濒临死亡的绝望。

  我没能找到可以浇灭多尔衮怒火的冷水,只胡乱地摸到了一块石头,扯下身上的外套来随便缠绕了几圈,狠下心来朝他的后脖颈上用力一击,同时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正如我的预料。很快就听到了一声闷响。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等睁眼看时,多尔已经被我砸晕过去,翻倒在一边了。我慌了手脚,赶忙跪在旁边,伸手去探他地后脑,生怕下手没有分寸,将他砸出个好歹来。万幸地是。我并没有摸到血迹,应该没什么大碍。

  回头再去看多铎时,他那边也毫无动静了,脸色惨白得吓人,脖子上地掐痕中透着乌青的淤血,整个身子都是瘫软的。我连忙摇晃着他

  ,“十五叔,十五叔。你醒醒呀!……”

  呼唤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动静,我的心沉落到谷底,他不会真的被多尔给掐死了吧?探了探他的鼻息。好久也没有呼吸,我将颤抖地手伸向他的胸口,试了好一阵,才隐隐地摸到一点微弱的心跳,还有救。一阵简单的窒息急救之后,他的心跳渐渐恢复过来,呼吸也有了,但却时疾时缓,人也仍然在昏迷当中,不能立即醒来。

  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思维也渐渐清晰了。我知道多铎现在没什么危险了,只要等待一段时间自然就会醒转过来。然而,接下来会如何呢?看多尔衮刚才的情形,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亟欲置他于死地;那么他呢?他醒来之后回想起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该如何反应?我想多半会趁着多尔衮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强行携着我遁逃了吧?要是如此,那么我们就是一错再错,再也无法获得多尔衮地原谅了。

  可是眼下这种情形,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傻呆呆地等着他们一个醒来去杀另外一个吧?而要把他们分开,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和力气,不行,得赶快找人来帮忙。

  我茫然地站在官道上,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距离燕京有多远,看来又必要拦辆过路地车马把他们送回去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打开来看看,只见里面除了几张大额银票之外,还有几块二两的碎银,还有铜钱若干。在外面“微服私访”,最傻瓜地就是一出手就是大块银锭,所以我准备好了不少零钱,随时花用。拿了两块碎银后,我将荷包谨慎地藏在袖子里,然后捏着这银子,翘首等在路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之后,由远及近地来了一辆牛车,上面堆积了半车白菜,一个老农拿着鞭子坐在车头,显然刚刚从集市上卖菜回来。看神情,似乎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正犯愁如何回家面对妻儿满怀希望的问询呢。

  “这位大伯,停一停,停一停!”我冲他招手,用焦急而期待的语气招呼道。

  老农早就看到了我,所以并不意外,很快将牛车停了下来,探头问道:“什么事儿呀?”

  我懒得多废话,于是朝车上的菜堆指了指,“你这些剩下的菜我全买了,你都给卸下来吧。”

  老农疑惑地看了看我,犹豫着,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个卖菜的。我拿出一块碎银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是开玩笑的,全买了。”

  这二两银子足够买两三车白菜的了,老农的眼睛立即亮了,连忙伸手到破褡裢里摸了摸,为难道:“你用的是银子,我没有那么多钱找给你呀。”

  我将银子随手一抛,让他接在手里,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那就用不着找了。”

  老农顿时满心欢喜,连连道谢不迭。然后又殷勤道:“我看你一个人也搬不回去这么多,要么我这就赶着车给你送到家里去吧。”

  “不用了,你把菜都卸在道边吧。”我摇摇头,坚持着说道。

  很快,他就将白菜悉数搬了下来,码在道边。我谢过之后,说道:“另外,还请大伯帮个忙,我那边有两个亲戚受了伤,想求大伯将他们搬上车,送到燕京去。”

  老农愣了愣,不过想到我给了他不少钱,不帮这个忙实在说不过去,于是连忙点头答应,按照我的指点找到了躺在草丛中的那两位。庄稼汉有都是力气,轻轻松松地就将两人背了回来,安放在残余的白菜叶和稻草之间。这两个平时很注重仪表的家伙现在完全没有反应,自然也没有半点反抗,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躺在烂菜叶中,倒似睡的香甜。

  多铎穿的也不过是普通百姓的衣裳,老农没有疑惑什么,然而多尔的衣衫就让他大为惊讶了,指着多尔衮,他惊疑着问道:“夫人,他是什么人呀?这官府里的人我可不敢沾惹呀。”

  眼下的情况实在诡异得很,我穿着汉人的衣裳,却露出一双大脚;多铎在方才的打斗中弄得鼻青脸肿,头上的帽子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自然暴露了满人的身份;而多尔衮一身老农眼中的“官服”已经被撕落了几粒扣子,很像是被暴徒袭击的捕快。现在我们三人,很像是官匪身份。这要是沾惹上了麻烦,可是甩也甩不脱的。

  “你信不过我?你看我像坏人吗?”我懒得编谎话解释,于是反问道。

  老农摇摇头,“不像。”

  “不像就对了,你把我们三个送回燕京,我家里人会再给你银子的。”我看了看多尔,又看了看多铎。不论刚才两人如何殊死搏斗,现在还不是亲亲密密地并肩躺在一道“睡觉”?只不过,待会儿若是哪一个醒来了,会怎么样就难说了。“喏,你这里不是有麻绳吗,把他们两个统统捆起来,要捆紧点,千万别让他们挣脱了……哦,也别捆得太紧了,会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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