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放心这个小小的侍女,她不但忠诚,而且还有着不错的机灵,我勉强一笑:“你不必再对我发这些毒誓了,你放心,我对你是完全信任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辜负我的,”接着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个世上连你都不能相信,连你都会背叛我的话,真不知道我会何等的凄凉和无助,真不知道我这样混混噩噩,孤孤单单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其实我平时从来也不会有这样悲观的想法,只是由于今日对多铎真实身份的怀疑和多尔衮的深不可测而感到自己的智短计拙,思虑不周,为以后在这个可能是没有任何帮手的世上孤独地挣扎着,独自面对即将可能的无数深渊和暴雨而感到从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凄惶。
阿娣也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尽管笑得很勉强,但是还是不愿意看到她为我担忧:“没事的,我随便说说而已,对了,你说说看,今天王爷他就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有点怀疑,甚至是……”我忍不住吐露了心中的疑惑,希望多少能找到点答案来慰藉一下自己。
“依奴婢看来,王爷也许根本没有小姐想象得那样复杂,毕竟他再如何精明和睿智,但他终究也是个人,而不是任何一尊神,他不可能未卜先知,随随便便都猜出一切言语的真假和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奴婢妄自猜测,应该是因为王爷出于对小姐的信任和喜欢,而不希望听到别人诋毁小姐吧?”
“呵呵,”我苦笑着,“喜欢?他真的喜欢我吗?越是知道喜欢的人对他不忠的话,他越会怒不可遏,不能容忍,看来我真的不是他喜欢的人啊……”
阿娣只得徒劳地劝慰着我,我此后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摇曳着的烛光,它微微摇曳的身姿映得墙壁上忽明忽暗,让我难以预料,多尔衮啊,你真的就是一个谜,像眼前的这个烛光,让我捉摸不定而又难以捕捉。
渐渐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感到一阵疲倦,身上也由于后怕而渗出了些许汗珠,湿津津的,让我感觉很是难过,于是叫阿娣出去准备一下浴具,伺候我洗浴后好歇息一下。
在温暖的火盆烘烤下,房间内暖意浓浓,望着隐隐约约有些许雾气缭绕的水面,我突然间好像思维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如同拨云见日:
阿娣说得对,多尔衮他是人,不是神,其实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他根本事先就不可能知道,哪怕一直到现在,他对我也是半信半疑;至于他听到小玉儿告我和多铎幽会时,之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只能说明他一是了解小玉儿的为人,另外他知道我和多铎根本没有机会私下底接触过,除了在清宁宫的聚会中我们当着众人的面见过一回之外,我一直没有和多铎见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称多铎是“老朋友”呢?
更何况我还写出了那样漂亮的一幅汉字,解释也合情合理,再加上他对我多少还是有点信任的,何况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正是他的特性,一个城府深沉的人也不至于在众人的面前失态,那样损失的不但是我的面子,还有他的面子……
我得出一个结论:就算多尔衮对我半信半疑,但他相信他的弟弟多铎,知道多铎虽然是个风流之人,但绝对明白事理,不至于打他的红颜知己的主意,何况就算这其中真的有一点猫腻的话,在未经证实之前,他还是要维护我的面子,以及他最疼爱的弟弟多铎的面子,这对他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坏处,这也正是多尔衮的高明之处。
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自嘲了一声:“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然后在阿娣的协助下,将身上一件件衣物缓缓褪下,直到全身不着一缕,感觉轻松许多,然而正当我登上矮凳,抬腿准备跨入浴盆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时停下来,我忙问道:“是谁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原来是依雪,我松了口气,正想询问她为何如此匆忙地闯入时,只听到她小声而焦急地说道:“主子,王爷他正向这边来了,您快些准备一下。”
哦,差点忘记了多尔衮白天说过的要来我房中过夜的话,于是我赶忙让阿娣帮我穿衣服,不过心里也想:他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值得依雪这般焦急担心吗?难道……
“主子,您可要先有个准备,因为王爷他的神色好像有些和往日不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而且听他那边的人讲,王爷在自己的房中独自关着门喝了半碗上的酒,已经有几分醉了,下人们都不敢过问……”
我刚刚穿上内裤和肚兜,外面的大门就响了,紧接着,多尔衮就出现在了我的卧房门前,顿时一股浓浓的酒气袭来,“王爷!”依雪和阿娣连忙蹲身施礼。
我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他站在门前,自己伸手扯掉了披风的系带,那件名贵的水獭皮披风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他一身华贵精美的绣着盘蛇的紧袖束腰的白色便服,衬托得他格外得英俊,甚至那种独特的魅力直直地透射出来,令衣不敝体的我一个猝不及防,心里猛地颤抖起来。
然而他此时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曳下,也跟着深沉莫测起来,他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神色和目光正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深邃的目光里,究竟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
依雪和阿娣忙跑过去想帮他拾起地上的披风,他一个摆手:“你们出去吧!”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让我更加心惊。她们两个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齐声应诺道:“是。”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顺手帮我们带上了房门。
直到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这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有穿,连忙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衣服,多尔衮冷冷地说了一声:“我看就不必了吧!”
然后一个跨步来到我的面前,我刚刚想说“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时,他已经猛一用力,将我拦腰抱起,我惶急地挣扎着:“你,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紧紧地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床榻,然后一松手,我重重地摔落在床上,由于还没有来得及铺好床铺,因此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痛,似乎骨架都要被他这粗鲁而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摔散了,我更加惊恐了:他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怀疑我吗?
一向温文尔雅,对我温柔体贴的多尔衮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几下褪去了外衣和靴子,接着猛地一把撕掉了我的肚兜。
“嗤啦”一声锦缎碎裂的声音,由于他的粗鲁,我的后脖颈和后腰被拽得一阵生痛,跟着“啊!”地尖叫了一声,还没等我来得及反抗,他就重重地压了上来,一手开始向下拽扯着我的内裤,我此时脑海里一片混乱,唯一的反应就是本能地紧紧地拉着裤腰,以免被他扯个精光,这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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