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靠越近,苏妙仪惊怕不已,可也不敢乱喊,生怕惹恼了他,自己小命便没了!前些时候下人们嘴碎,她听了些杨综近日的所作所为。说是他瞧上了个屠户的妻子,强占了去,那人不从,他一怒之下将其杀之。
“你别过来!”他已逼近,苏妙仪惊叫,慌乱中从枕头下抓了支簪子。那是出家前留下的簪子,回府后便不舍得扔。眼下倒是成了救命的东西。簪子抵着杨综的咽喉,苏妙仪目露凶光,“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上辈子也是杀过人的,苏妙仪虽怕,但更怕自己贞操不保,何况上一世被各色男人玩弄留下的阴影已刻在心底。
男人于今世的她而言,是洪水猛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杨综不怕她的威胁,压迫性的往她凑去。簪子刺入他脖颈,嫣红的血顺着簪子流出。苏妙仪眼神巨变,忽地又看见了上世的她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下身不断流血的画面。
逃不掉吗?
上世的债她已还了,这世还逃不掉吗?她还要被折磨致死吗?
不,不,她不要!
想起上世种种,苏妙仪头痛欲裂,杨综却在同一时撕烂了她的衣裳。
“不——!”
屋内一声惨叫,屋外一声惊雷,雷声盖了叫声。没一会儿屋内便传来床移动的吱吱呀呀声,而那雷声过后,天便下起雨来。雨声哗啦啦的,很快将屋内的吱呀声掩盖。
ps:婠婠还是处。
第32章 平地风波(1)
外面一阵吵嚷声,似乎还伴随着弄晴的哭喊。苏妙仪从浑浑噩噩的梦中惊醒,杨综已不在,她睁着眼瞧帐顶,眼中无神,怔怔了半晌,忽的忆起昨日昏厥前的画面,登时脸色巨变。
从床上惊起,浑身酸疼,是情事过后残留的余韵。上辈子已经人事,她晓得。一时悲从中来,不由得掩面而泣。
她上辈子心狠手辣,做错了许多事,可她欠的债,在她入狱,被发配大漠充军/妓,在皑皑大雪里被几个男人玩死后,她欠的债已算是还清。她今生重走一遭,不过是为了前世待她好,为她而死的人祈福罢了,为何她不害人后反而还被人毒害?
若是前生欠苏妙龄的债没还清,又何苦让她重走一遭,不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岂不更好!
“滚开,下贱的狗东西!”
屋外传来一声爆喝,是苏凛的声音。苏妙仪大惊失色,忙拉扯了散落床上的衣物胡乱穿上。穿衣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门上。
没一会,苏凛踹门而入。苏妙仪不过着了一件中衣,手上拿的衣裳未来得及穿,苏凛已上前,一把揪住苏妙仪衣襟,将她往床下拖。尔后大力甩出去。
苏妙仪被他从房里丢出,门外乌压压站着一干丫头婆子,弄晴方才被苏凛一踢,如今还蜷曲在地上无法起身。苏妙仪又被他一扔,身体落下时正好摔在弄晴旁边。
还未起身,苏凛几个大步上前,他冷着脸踩在苏妙仪胸口。苏妙仪措不及防,嘴里哇的吐了口血。
“没脸没皮的狗东西!”苏凛怒道,他脚还踩在她胸口,却一手扯着苏妙仪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拉起,使得她的脸扬起。几个巴掌挥向她,苏妙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嘴角裂开,渗出嫣红的血。“既是水性杨花,又何须借出家之名与人苟合,你只稍说一声,我便可将你丢进那勾栏院。去了那里,多少男人你伺候不来!”
似是没料到苏凛作为她的父亲,竟会用如此不敢入耳的话骂她。苏妙仪以为即使苏凛不满意她,憎恶她,也不该如此恶语相向。可她错了,苏凛有多疼爱苏妙龄,他就又多恨她。他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她害了他的心肝宝贝,他巴不得她就此进了勾栏院。
唇角的血迹沿着下巴留下,渗入她灰色的衣。那里印有一小块印子,犹如她心头压的巨石。苏妙仪伸舌舔去唇角的血,那血的味道竟然是甜的,像极了她小时候吃的糖人。
“侯爷是千金之躯,又最是刚正不阿的。说什么烟花柳巷,红尘恩客,没得污了侯爷的嘴。侯爷既看不上我,嫌我脏了候府,命府中下人将我扔进去就是,又何须自己动手!”苏妙仪冷笑。
苏凛道:“既是你求的恩典,我若是不允,岂不是落了你的脸?”
扫了身后众人一眼,视线落在不断磕头为苏妙仪求饶的弄晴身上。这丫头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偏是跟了这么个主子。
“来人,将大小姐拖出府,日后生死与我怀恩侯府无关。还有这丫头,发卖了罢。”
苏妙仪道:“断绝关系后,我生死本就与侯爷无关。出家下山进了永乐候府修行,侯爷又恐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偏要接我入府来。眼下生了事,只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丫头。她本无辜。”
众人听罢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各异,纷纷对被苏凛踩在脚下的苏妙仪侧目。苏妙仪一番话大逆不道,已触了苏凛逆鳞,苏凛正要喊下人拿了马鞭来,苏阳忽的出现在此。
“父亲,求你放过妹妹!”苏阳扑咚一声跪在苏凛脚下,“我如今只一个妹妹了,还请父亲不要赶尽杀绝。”
说罢又是咚咚咚给苏凛磕了几个响头,苏凛登时大怒,放开苏妙仪,抬脚踹向他心口。苏阳始料不及,被他那么一踹,整个人往后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臀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如今一跌又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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