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最后的大赢家是司马家,真是渔翁得利。丞相也好,大将军也罢,现在都要尊称他一声太傅。啧啧,你说可笑不可笑?!”
“没办法,他有钟馗和鬼神做靠山,谁能打得过?这就叫狗仗人势!”
这些流言也曾传到他的耳朵里面,他当没听见。
☆、第两百八十二章 最擅长的事
其实,他早就想撇下这一切离开这里去找钟馗。钟馗离开的时候还带着从司马郁堂身上移过去的大大小小伤痕。
司马郁堂不甘心,每日从朝堂上回来,不回他那镶金堆玉的府邸,却独自一人在大广寺后院里居住。他像个苦行僧一般,一个仆人都不带,没有任何娱乐,每日只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望着远处发呆。从日暮坐到夜深,他便进去休息。
钟馗不会回来了,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没有再给后院结结界,把桃花树下埋着的温宜柔的花囊也带走了。就连阿花都被钟馗给放了。
司马郁堂心里很清楚,却还是自欺欺人的在等着钟馗。
可是躲藏是钟馗最擅长的事情,他要是有意要躲开,司马郁堂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司马郁堂便只能这样等着。
一切都像一场梦。只有右眼的模糊和隐隐作痛在提醒着他,钟馗曾在他身边逗留过,而且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司马郁堂没有等到钟馗,却等到了父亲司马延。
“你打算在这里像个和尚一般独自住到什么时候?”司马延的脸色阴沉。司马郁堂果然不负众望让司马家空前的富贵繁华起来,可是司马郁堂的表现却让司马延觉得他不想留下后代,也不想让司马家的辉煌持续。
“父亲在担心我把你们期望已久的荣华富贵又给败落吗?”司马郁堂保持着遥望远处姿势,面无表情的回答。
“岑丞相来为岑若兰向你提亲。岑若兰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无论是家事还是人品都是做你妻子的不二人选。”
这大概是温宜沉的意思吧。司马郁堂不结婚,就没有牵挂。温宜沉也就没有留住他和掌控他的把柄。
而对于司马家,强强联姻才是保证家族昌盛繁荣的最有效最保险的手段。
司马郁堂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走进房关上了门。
司马延气得涨红了脸对着门叫到:“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我么?”
门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别说司马郁堂如今是一品大员,司马家的荣耀和希望,就算是过去,司马郁堂一旦决定的事情,司马延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司马延只能抿着嘴立在门外忿忿盯着门。许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去找钟馗。好歹给司马家留个后。况且,你也要知道去哪里找钟馗才行,对不对?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日子。”
屋子里依旧静悄悄地,司马郁堂仿佛睡着了一般,毫无回应。
司马延只能悻悻离开了。
其实司马郁堂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去哪里找钟馗呢?他也不知道,这正是他迟迟没有离开的原因之一。
屋子里的柜子忽然响了一下。
司马郁堂一下坐了起来,盯着柜子。
这个房间是钟馗住的。原本应该有很多鬼魂飘荡。可是司马郁堂住进来后,却一个鬼魂都没有遇见。想来是钟馗不想给司马郁堂留有任何可以询问人,才把所有鬼魂带走了。
现在那个柜子响,难不成是有人躲在里面?
司马郁堂拿了放在枕边的玄晶刀,下床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猛地打开门。
食尸鬼从里面滚了出来,在地上像个球一般滴溜溜滚了许久都停不下来。
司马郁堂嘴角抽了抽伸出脚踩住食尸鬼,把它停下。
食尸鬼茫然抬头睁眼看了看外面院子里已经开满了花的李子树:“阿勒,春天了吗?怎么都没有人叫醒我?”
食尸鬼每到冬天就要睡上一个月,像狗熊冬眠一样。钟馗走的时候大概是太匆忙,竟然把在柜子里呼呼大睡的食尸鬼给忘了。
司马郁堂收起来刀,把食尸鬼一下抱了起来,用力搂在怀里。
食尸鬼被司马郁堂的热情吓到了,惊恐地说:“啊啊啊。怎么是你在这里,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干!!!”
司马郁堂喉头发紧,眼眶湿湿的:“没什么,只是许久没看见你了,看见你觉得高兴。”
食尸鬼松了一口气。它挣脱出来跑到门边,打开门欢脱而又热情地对着外面叫到:“主人,我醒了。”
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它。
食尸鬼茫然地说:“啊,主人呢?那些黑乎乎的蠢货呢?那一家只会吃的白狗子呢?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连阿花都不见了?”
它猛然醒悟,捂着脸惊慌地叫着:“啊啊啊,我被抛弃了吗?”
司马郁堂拍了它一下。食尸鬼才从歇斯底里的惊慌中镇定下来。
“钟馗带着温宜柔走了。我们一起去找他。”司马郁堂把它又抱了起来。他好担心,它也忽然跑掉,所以要时刻把它抱在怀里才安心。
“怎么找?”
“你向鬼打听,我向人打听,总能得到一点消息。”
食尸鬼点头,伸手一抓。它手心里便慢慢显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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