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寻到温情的把柄,温娇定要笑个够本,似乎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温娇笑得前俯后仰,脸颊微红,‘花’枝‘乱’颤,双手横舞。
温情就站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一双多情桃‘花’眼,此刻却冷冷地,微微眯缝起,抱臂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温娇。
笑了好一阵,眼瞧着温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没有预料中的暴怒,不曾破口大骂,也不曾愤然动手,她顿时便觉得没趣,讪讪地“呵呵”了两声,便住了嘴。
“笑够了?”不过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冰冷刺骨,仿佛使人在一刹那便由岸端跌至冰窖之中。
明明温娇才是那个在温家备受宠爱的大小姐,但她却突然有种被温情从上至下俯视的感觉,心里有些发虚,连带着‘腿’脚都发软了,她迟疑着嘟囔道:“你想怎么样?自己犯下的事儿还不承认呢,别以为你说不是,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信了。”
“呵呵……”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娇本以为自己这个脾气不好的挂名妹妹一定会暴跳如雷,但出乎她的意料,温情竟然仰面笑了起来,不多时,竟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温娇,你娘虽然容易听信他人被人摆布,但能够见好就收,亦尚算‘精’明,怎么却生了你这般蠢笨的一个‘女’儿哟。”温情全然不屑地摇了摇头,似乎很难抑制住想笑的冲动,还给了温娇一连串银铃般清亮的笑声。
没有听懂温情的话中之话,但温娇不用盘算就知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温情,你什么意思?”温娇眉头微蹙,双脚并立,手臂‘插’在腰间,本是个极为大妈的姿势,但因了青‘春’的容颜,看上去竟颇有些少‘女’的娇蛮。
懒得再和温娇废话,温情上前一步推开温娇,向地上一看,‘药’粉摔得到处都是,已经完全没有再捡拾起来的可能了。
蓦地抬头瞪了温娇一眼,温情拾起墙角的扫帚,也不顾温娇就站在灶台前,那些‘药’粉被扫帚扬起来,扑得温娇脚背上全是灰。
“呀,你干嘛把灰和‘药’粉全往我身上扫……是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温娇惊叫起来,三两步地跳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大惊小怪地叫唤起来。
温情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但是一听温娇说什么“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她就没法淡定了,将扫帚往旁边一扔,双手挽袖,剪水清眸定定地看住温娇:“事实到底如何,你尽可以回去问问你娘,顺便再告诉她,人在昨天在看,所谓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你惹我,我向来不爱搭理你,是因为觉得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为人蠢笨,有个恶毒娘亲不是你能选择的,但如果你要继续在我面前展现你那跟狗一般的智慧,可别怪我不给好脸‘色’了。”
温娇气结,虽然对李氏的有些做法,温娇也十分不满,但她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容不得别人来置喙。
偏偏温情最后又加了一句:“拜托你用用脑子,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想一想事情,不要将脖子上的那玩意儿当作摆设好不好?呵,老被你娘牵着鼻子走,被她当作棍‘棒’来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摆出来的证据完全视而不见,除了蠢笨二字,我真的没法再找出别的词句来形容你了,因为所有的词句在你的蠢笨面前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温情一鼓作气,骂得爽快极了,看着温娇的脸‘色’在自己面前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是走马灯一般变幻多端。
“不准你骂我娘亲!”温娇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却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冷冷地弯起嘴角,仿佛是寒冬腊月悬于天际的一轮清月,泛着星星点点的寒光,温情绽开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冷笑,缓缓地讲:“他人如何待我,我必十倍以报之。你娘亲伙同李二娘污蔑我的清白,我不过是当众揭穿了她的假面具而已,已经算是饶过她了。”
“你说谎,我娘亲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是你反咬一口,诬陷她的!”温娇怒吼一声,猛地就向温情扑了过去。
温情一时没注意,躲闪不及,被温娇扑了个正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两个人扭作一团,温娇死命地抓住温情肩头的衣裳,张嘴就往她的肩头咬下去,温情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扯过温娇的头发,狠狠地向外拉去。
温情先前进‘门’的时候,将厨房‘门’随手一搭,后来风过,‘门’便被风吹着关上了,因此两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却也没能惊动其他屋子里的人。
感觉到肩头一阵‘抽’搐的疼痛,看温娇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温情咬着牙‘挺’住不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估‘摸’着温娇是下了死力的,骨‘肉’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咬出血来。
长发被温情攥在手里的感觉也不好受,因了温情狠狠地将她的头发向上提起,温娇的头也微微向上扬,头发和头皮撕扯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长期骄横的‘性’格,在温家她从来都是要星星要月亮的,怎能先行认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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