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放手,两双盈盈的水眸互相瞪视着,明明是针尖对麦芒的敌人,这一刻却隔得如此之近。
一会儿之后,温娇咬住肩头的嘴巴软了,温情扯住头发的手也酸了,两人互看了一眼,竟不约而同道:“你先放手,我就放手。”
“你先放!”
“不,你先!”
两人争执不下,索‘性’决定喊“一二三”,然后一起放手。
“温情,我娘亲可是你后母,你诋毁她,绝对没好果子吃的。”温娇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只手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却发现一掌抚过,掌心多了一小撮头发,不由哭丧了脸。
温情也没见好到哪里去,一只手‘揉’着被咬的肩头,希望能减轻痛楚,一只手‘揉’着自己的手臂,反诘道:“好啊,你去告状吧,除了告状你也不会别的。
温娇倒是拂袖而去了,温情却看着地上洒落的满地‘药’粉发愁,白白‘浪’费了许大夫的一片好意。
回房之后,温翔和温月听说了姐姐的遭遇,两个小鬼头都气愤不已,温翔当即便挽了袖子,说要去找温娇大闹一场,被温情拦住了,反惹来了一场说教,温情教育他遇事不可鲁莽冲动。
只是温情想得太简单了,本以为这不过是她和温娇之间的一场嘴仗而已,上一次比这更加惨烈的打架都有过,这并不算什么。
但那两母‘女’显然不这般想,黄昏时分,温情就遭了罪,被李氏叫进了里屋。
正巧是晚饭时分,温情刚刚做好饭,她和李氏母‘女’早已分开各自做饭吃了,温娇突然造访三姐弟的屋子,讲,李氏请温情去一趟,又要紧的事情相商。
温情去了,刚进了屋,发现屋里没人,便听见‘门’口有落锁的声音,一推‘门’果然推不开。
“喂,开‘门’!”温情捶‘门’,却只听得外间一阵“咯咯咯”的轻笑声,然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回,那脚步声一轻一重,是哪两个人,温情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了。
“呵,小孩子把戏,她们还真乐此不疲了。”温情无奈地耸耸肩,却毫无办法,只得暂时待在这个空屋子里,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寻了个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闻着窗口飘来的饭菜香气,温情就听到了肚子传来的“咕咕”叫声,不由咽了咽口水,叹口气,愁眉苦脸地假寐,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窗口吹来一阵夜风,温情不由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过窗口看出去,已是漫天的星光。
忽听得‘门’口传来脚步声,温情哆哆嗦嗦地抱着肩膀站起来,企图让自己温暖一点,暗忖道,大约是李氏母‘女’俩前来放她了,若自己真被关得久了,横尸屋内,李氏和温娇也脱不了干系。
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推‘门’,果然推开了,但是‘门’外却没见着任何人影子。
“呵,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怕我,只敢在背后放冷箭,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来与我当面一战。”温情打心眼里不屑。
☆、第八十七章 温月病了
此时的温情既冷且饿,也没空理会李氏母‘女’,一溜烟儿就钻回了自己的屋子。 *79&
温翔和温月正等着姐姐归来,不知道为何姐姐被温娇叫走,一走便是好几个时辰,此刻已月上梢头了,才等到温情撞‘门’而入。
“姐姐,你去哪儿了,我们可等了你好久。”一见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温翔和温月便“蹭”地就站了起来迎上去,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已是深秋时节,夜晚的凉意渐深,温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僵硬地坐着睡了很久,全身冰凉,温月上前拉过姐姐的手,都被惊了一跳:“天呐,姐姐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温情灌下一大碗热水,又拥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顿觉全身缓了过来,将李氏母‘女’俩的作为讲了一遍。
不出所料,温月和温翔俱是义愤填膺,一天之内,温翔第二次拍桌子要去找那两个狠毒的‘女’人算账。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是多事之秋,都城那边时症闹得水深火热,咱们还是管好自己为妙。”温情摇头,她不是想一味地忍气吞声,只是现在照顾弟弟妹妹,比报复李氏母‘女’更来的重要。
那一夜着了凉,温情染上了风寒,在病‘床’上躺了好几日,温月抛下学堂的功课,往返镇上替她拿‘药’,黑漆漆的中‘药’一碗接已晚地往肚子里灌,终是在入冬之际好了起来。
“姐姐已经大好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我的妹妹了。”温情‘摸’着温月的头,感概地夸赞道。
温翔一听,不满地撅起乐嘴:“姐姐,我这个做弟弟的就不好啦?若不是学堂那边脱不开身,我也能天天待在家里照顾姐姐的。”
拍了一下温翔的头,温情嗔怪道:“你不是要做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么,怎么就拎不清轻重缓急呢?夫子看重你,你就该在学习上多多用心,就算我生病了,家里还有温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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