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给你雪中送炭,你却不识好,真是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活生生要气死我才罢休吗?”温情一面骂,一面恶狠狠地再度上脚。
可怜了无辜的‘门’,承受了温情的怒火,遭了好几脚猛踹。
幸而周渊见因为患病的关系,为了让他安眠,卧房安置得比较偏僻,又加上温情脚上套了一双方便走路的软底布鞋,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引来一场围观。
只是,她之前偷偷潜进合欢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走的全是树荫之下的小路,鞋底上便沾了不少的稀泥。
这会儿,还未干透的泥水就印在了周渊见的卧房‘门’上,赫然几个小巧的脚印。
发泄了一通之后,温情冷静下来,歪着头望向‘门’上的几个脚印,一看就是‘女’子的脚印,秀气而且力度不大。
瞅着瞅着,温情突然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模样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很多时候,她都已经淡忘了,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而已。
绕到周渊见卧房的窗户旁边,温情弯下身子随随便便在地上拣了一根木棍,然后使了使巧劲,便将周渊见房间的窗户给撬开了。
“哼,想拦住姑‘奶’‘奶’,小娃娃还是回家去多喝几口‘奶’吧。”温情鼻子里哼哼,将食盒放在窗棂之上,自己则身轻如燕,轻巧地攀上了窗沿,灵动如鹞子般一个翻身,就跃入了房间。
照常将‘药’膳搁在桌子上,温情这回却没有转身就走,气归气,周渊见的身体才是她最担心的,当务之急便是要想个法子,让周渊见肯吃自己送来的‘药’膳。
她本想留个纸条的,但转念又一想,留张纸条不仅不能保证让他看到,也说不清楚事情,索‘性’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清楚明白将卧房里的灯点亮,温情翘了个二郎‘腿’,施施然等着周渊见的到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开诚布公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格外漫长,温情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周渊见的身影,索‘性’自己玩起来了。 *79&
男子的房间不同于‘女’子,多了些挂在墙上装样子的宝剑和弓箭之类的东西,温情踮着脚也拿不到,她灵机一动,一点儿也不将这里当成是别人的屋子,踩了凳子伸手就要去摘下挂在墙上的好玩物什。
周渊见老远就看见自己的卧房里透出些许暖黄‘色’的烛光,大骇之下,他立刻领了随行的浣衣悄悄地走近卧房,悄无声息地打开‘门’上挂着的大锁推‘门’而入。
待他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好看到温情踩着凳子垫脚去拿墙上的宝剑。
温情身形纤瘦,看起来十分弱不禁风,小心翼翼地踩在高高的独凳上踮起了脚,一只手攀住光滑的墙壁,一只手伸长了去够剑鞘。
“你在干什么?”周渊见立时一声大吼。
先前周渊见开‘门’的动作轻悄,温情又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悬在手指尖处的宝剑上,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此刻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凳子一晃,只来得及手臂向天一划,整个人就凳子上摔了下来。
看到温情摔倒,周渊见也吓了一跳,头脑几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一个猛子扑了过去,趴在温情身下,成了一块人‘肉’垫子。
而墙上挂着的宝剑,最后被温情的手指尖碰到,也摔了下来,撞到凳子,宝剑从剑鞘中抖了出来,向地上砸去。
摔下来的时候,温情本是在安慰自己,并不算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会有多疼的,但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忽然发现周渊见就垫在自己身下,再一看宝剑也向着这个方向砸来了。
周渊见也看见了宝剑向着自己的‘腿’脚处砸下来,但他已来不及做出反应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脚受伤。
一刹那,仿佛特别漫长,周渊见没有等到宝剑落下——温情徒手接住了宝剑。
宝剑的剑柄处在另一端,温情手不够长,够不着,直接就握住了剑锋处,很快就有温热的血从指缝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周渊见‘腿’上,隔着一层‘裤’子,他仍能感觉到些许温热。
“大少爷!”浣衣没想到周渊见会突然扑过去,几乎被吓傻在你当地,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冲上去,蹲在周渊见身边,关切地将他周身细细地看了一遍。
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温情默默地看了一眼,赶忙从周渊见的背上滑下来,手上的伤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急需处理。
周渊见并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浣衣,反而一把捉住了温情受伤的手,展开来看,手掌心处赫然一道长长的伤痕,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温情别扭地狠狠把手‘抽’回来,瞪了周渊见一眼,嘟着嘴,仿佛在生闷气似的不说话。
“浣衣,你先出去,对了,顺便去大夫那儿拿金疮‘药’和紫云膏来。”周渊见三言两语就将浣衣赶走了。
此刻浣衣心中满腹疑问,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比如温情为何会出现在周渊见的卧房里,比如周渊见身为侯府嫡长子怎会以金贵之躯去救一个小丫鬟,比如有人受伤了少爷却把自己支走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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