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兰审时度势,也跟着哭起来,拉着侯爷的衣袖不撒手,‘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爹爹,慧兰好害怕,我叫渊见哥哥住手,他却置之不理。我一直听着继礼哥哥的痛呼声,他被打的那一幕,现在还浮现在我眼前,爹啊——”
娇妻弱‘女’同时在面前啼哭,让他怒从心起。
侯爷铁青着脸‘色’,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周继礼,心中更添了几分烦闷:“这个周渊见,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倒是想亲口问问他!”说着,侯爷大步一迈,就跨出了‘门’,往合欢院的方向去。背后,二姨娘抹了一把眼泪,瞬间止住了眼泪,拉了仍旧跪在地上的周慧兰一把:“走,咱们也去合欢院看好戏,看看周渊见是怎么遭殃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闹合欢院
合欢院与桐‘花’苑是挨着的,不多时,侯爷就闯到了合欢院来——这时候,周渊见才喝完了手里的一壶酒,刚刚从假山上缓步走下来。 *79&
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周渊见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红,手里还提着空空如也的酒壶,眼神微微‘迷’离。
温情和宁墨站在远处,守望着他,深怕少爷一个趔趄就栽进了假山下的湖里。
正在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院子‘门’口处忽然涌起一阵‘骚’动,定睛一看,侯爷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温情就拦了上去,甫一看到侯爷那张‘阴’沉的脸,她就知道定然是二房的人在侯爷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状,引得侯爷过来兴师问罪了。
同时,她还丢了一个眼神给宁墨,宁墨立刻识趣地奔去周渊见身边。
“侯爷,这么晚了您还来合欢院啊,可是有什么事?”温情甜甜地一笑,也不知道周渊见这会儿是否已经醉了,能拖延一会儿,给少爷多留出点应变的时间也是好的。
威宁侯挥手就要撇开面前挡道的温情,但温情却面带笑容直直地站着,不闪不避。
“闪开,我找你家主子,你来凑什么热闹?”威宁侯见她如此不识趣,眉头一皱,眼看就要发火。
温情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侯爷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让温情不由自主地就生出畏惧之感来。
但她还是没有退让丝毫,强自镇定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声音都在发抖:“少爷现在不方便见人,不知道侯爷有什么事,如果不急的话,不如明天再来?”
紧随其后的二姨娘和周慧兰也赶到了,一看侯爷居然被温情拦住,二姨娘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听周慧兰陈述了周继礼被打的前前后后,她本来就对温情存有偏见,一口咬定若不是她多事的话,周继礼就能逍遥法外,哪里会被打得这么惨!
“你家少爷说到底也是侯爷的儿子,侯爷难道要见自己的儿子也不可以?你一个小丫鬟,倒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敢阻拦侯爷!哼,还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教唆主子的呢!来人啊,把这个小丫鬟拖下去,狠狠地给我打一顿,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这个侯府到底是谁在做主!”好不容易逮着教训温情的机会,二姨娘自然不会错过。
温情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落到二姨娘手里,她就是受罪的命了。
“住手,侯府谁做主我不知道,但在合欢院,起码还是我说了算!”正在两个小厮上前来拉住温情的时候,周渊见施施然从一旁走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十分具有威慑力。
趁着两个小厮听到周渊见的命令失神的一刹那,温情立刻摆脱了他们的桎梏,闪身退回到了周渊见的身后。
“你说了算,就可以随意打人?继礼是你的弟弟啊,你们同样流着周家的血,你到底是如何下得去手,将他打得血‘肉’模糊?”一见到周渊见的面,二姨娘就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上涌,她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想冲上去扇周渊见两巴掌的冲动。
哪知,周渊见却轻描淡写地撇了撇嘴,冷笑道:“呵,原来我这个弟弟别的本事不行,搬救兵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将眼睛移到别处,周渊见居然好整以暇地赏起院子里含苞待放的‘花’朵来,似乎一点也没把面前冲来质问自己的一群人当回事。
他和威宁侯之间的关系一向微妙,既是父子,又是同僚,再掺杂了关乎简阳公主的情仇,不单单是憎恶这般简单。
一直以来,威宁侯府中都像是存在着两股势力,一派老旧的,以威宁侯为首领,二姨娘所借的不过也是威宁侯的威势;而另一派年轻的,则都聚拢到了周渊见的身边。
至于南山苑的老夫人,侯爷一向是个孝子,而周渊见感念‘奶’‘奶’对自己的照顾,也是个孝顺的孙子,两方人马都会给老夫人面子。
父子之间很多时候,不似父子,更像是同一座山上生活的两只老虎。
侯爷一般不会干涉周渊见的行动,但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因此不顾夜深,急急忙忙地就赶了过来。
“你二娘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把弟弟打成了重伤?”侯爷的目光如雄鹰,死死地盯着周渊见。
转过脸来,周渊见直视着威宁侯,郑重地点了点头,但语气不善:“对,周继礼是我打的,但你为何不问问我为了何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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