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身败名裂_见白头【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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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县令惊堂木一拍,开始陈述案情。

  告发之人是陈姨娘的贴身婢女小蝶,据小蝶所说,她亲眼看见大少爷将陈姨娘压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陈姨娘拼命挣扎,惹恼了他,他一手掐着陈姨娘的脖子,一手拿起玉枕往陈姨娘脑袋上砸了下去。而仵作检验的结果,陈姨娘脖子上确有勒痕,额头上的伤痕也和玉枕形状相符,产门内确有男子精/液。

  宋家的仆人不多,内院只有婢女,外院方有身强体壮的家丁,内院外院之间的门有专人看守,那个时候能出现在内院的成年男子只有宋却一个。而根据勘察现场的官差回报的种种情况,并无移尸现象。

  综合来看,这次案件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凿,唯独宋却咬紧牙关死不认罪这点颇为可疑。

  高县令说完案情,问道:“宋却,你可认罪?”

  他铁面一板,十分威严。

  宋却低头叩首,道:“回大人,在下不认。可否传唤仵作与勘验现场的差役对质一二?”

  高县令看他一派从容,面目坚毅,迟疑了一瞬。世人多重相貌,就连科举取士也不外如是,高凤林因为相貌问题吃多了苦,见不得旁人对相貌好的人放水,但他也不是会对疑点视而不见的人。先前对宋却上刑是因为证据确凿,只差一纸认罪书。现在看宋却如此坚定,高凤林有些怀疑另有隐情,当下也不顾对好样貌之人的反感,差人唤来了负责此案的仵作和差役。

  仵作和现代的法医不同,只负责检验尸体,不负责由种种症状进行推断的工作,那由县尉负责。也就是说检验尸体和判断凶杀由两个人完成,其中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宋却不知道这个仵作有没有被收买,径直开口问道:“陈氏脖子上的淤痕深几许,长几许?是左手淤痕还是右手淤痕?”

  距离尸检已过几日,那仵作想了想,一一作答。

  宋却听罢,又问高县令身边的主簿:“可否请大人将检尸格目上关于颈痕的描述复述一遍。”

  主簿看了眼高县令,高县令点头,主簿便念了一遍。仵作所述虽有出入,却差别不大。

  宋却心里有数,又问道:“再请问额上伤痕?”

  仵作道:“整个前额为钝器所击,有大片钝器伤,大小与玉枕所造成的伤相符合。”

  宋却问道:“请问前额上的伤是近面部处严重,还是靠近头顶处严重?”

  仵作回想后答道:“靠近头顶处更严重些。”

  高县令听了他问的几个问题,眉头微微皱起。

  宋却道:“大人,可否请状告人与我当堂对质?”

  高县令准了。

  小蝶被带了进来,差役一放开手,她就腿软着跪下,从进来起就没敢看宋却一眼。

  宋却道:“你说你亲眼看见我杀死了陈姨娘,能否再复述一遍当天所见?”

  小蝶结结巴巴复述了一遍。

  宋却问道:“你当时在哪?”

  小蝶愣了一下,道:“我去给姨娘端甜品,回来的时候从卧房门口看见的。”

  宋却道:“卧房的门朝向如何,你能否看清床榻上的人影?”

  小蝶一愣,想起从卧房门口的位置,只能斜着看到床榻,若是有人在上面,更是只能看到后脑勺,立马哆哆嗦嗦起来。

  第26章 尸骨含冤(二)

  小蝶想了想夫人的威胁,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道:“我是在卧房门口发现有人对姨娘不轨的,但那个地方只能看见行凶人的背影。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我害怕一个人救不下姨娘,就想去叫人一起帮忙,路过正对床榻的窗时看了一眼, 认出了大少爷的侧脸,正好看见他掐着姨娘的脖子, 拿起床边的枕头朝姨娘砸了下去。”

  听到这里,高县令已经起了怀疑, 虽然说小蝶的说辞并无前后矛盾, 现在的补充可能只是因为当时差役没有询问仔细过程,结果是一样的, 但高凤林的敏锐还在。

  宋却也不恼,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或者你当时的距离太远了?你确定能看清我的脸和我的手的动作吗?”

  小蝶心虚,声音愈发的大而快速:“奴婢看的清清楚楚!”

  宋却立马问道:“既然你说你看的清楚, 请你模仿一下我的动作吧。”

  小蝶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所描述的场景,咬牙学了一下, 她左手掐着想象中陈姨娘的脖子,右手从陈姨娘右耳边拿起一个东西,往陈姨娘脑袋上狠狠砸去。那一瞬间,陈姨娘的脸好像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样娇嫩美丽的脸, 一瞬间变得阴森可怖起来,好像在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这个助纣为虐的人一样。

  小蝶尖叫了一声,捂住了耳朵瑟瑟发抖。

  高凤林愈发觉得她的行为可疑起来。

  宋却已经胸有成竹,道:“大人,状告人的说辞与尸检结果相冲突。她口口声声将我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也就是说我伏在陈姨娘的身子上,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右手顺手拿起枕头往她头上砸。这个动作确实是很顺畅的,可这种方向的打击,伤口应该是靠近面部的额头处深,靠近头顶的额头处浅,因为力是从前方来的。”

  一被提出牢房,宋却的手便被一个不大的木枷箍住,此刻无法比划出来,但已经说的十分明白。围观的百姓们有人自己比划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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