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认为的?”沈致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奇差无比了。
已经开了个头,阮棠不得不把自己的话说下去,她耷拉着脑袋,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不是这样吗?从小到大,你要我做什么,我没有听过你的话?现在也一样,只要你想,你总有办法对付我。”
门外,丁丁眯起眼睛,看向远处走来的身影。
那是刚出去找导演说事的Kelly,看样子,谈话结束,她已经折了回来,要继续帮阮棠化妆。
丁丁一惊,急忙迎过去,赶在她走来之前,拦住她。
“丁助理?”Kelly意外,“阮小姐等着急了吧?”
“她……啊哈哈,不急不急,你事情弄完了?”丁丁有意拦着她,她很奇怪,往左绕不是,往右绕也不是。
“完了啊,你别闹,快赶不及了。”Kelly架过丁丁张牙舞爪的手臂,直接往前走。
“慢着慢着,Kelly老师,阮棠不在里面。”丁丁着急地拖着人家。
“不在里面,在哪里?”对方狐疑道,“你能把她叫回来吗?十点一到准时开机的。”
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化妆室的门“咯吱”一下开了,她们停下来,朝那边看。
沈致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整理了领带,看到她们,只冷冷地瞟了一眼,就扬长而去。
丁丁反应过来,飞快地窜进了化妆室。
“阮棠,阮棠……天哪。”丁丁看到摔了一地的化妆品,抽着凉气走过去。
还好,阮棠人好好的,球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是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还不理人。
“阮……”丁丁扶住她的椅子,刚把她转过来,就僵住了。
身后跟来的Kelly也吃了一惊。
脖子上紫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
阮棠倒是异常冷静地坐在那里:“Kelly老师,抱歉把你的东西摔坏了,有备用的吗?回头你列个单子,我赔你一套新的。”
“这个是其次。”Kelly走过来,撩起她的头发,呆呆地感叹了一句,“我的乖乖。”
遮瑕工作足足做了一个多小时,Kelly把压箱底的特效专用妆都拿了出来,当阮棠的脖子恢复了白净后,丁丁那边也把保密协议赶了出来,强迫人家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导演喊人来催了好几次,阮棠才终于被放出去,准时参加了仪式。
只是,就算Kelly的化妆技术再高超,以沈致下的那么狠的口,阮棠脖子上总还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暴露在了镜头里。
“《鱼什么时候来》开机仪式举行,阮棠脖子上惊现神秘吻痕。”
下面的评论画风也是五花八门。
“这次又是哪个小鲜肉!小生粉们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皮肤好好,这么嫩的脖子是怎么忍心啃成这样的?顺便求八口红色号。”
“楼里宁皓的粉丝跳什么脚啊?谁盖章是你们家主子了?真是有被害妄想症。”
阮棠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气得牙齿咯咯响,想打电话骂人,但号码拨在屏幕上,又作了罢。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万一把他骂回来了,怎么办?
她没打出电话,倒有人连夜打电话给她,是公司的公关经理:“阮棠姐姐,你出新闻是不是得挑个时候?大半夜我还要起来给你写通稿。”
阮棠一头恼火,她是无辜的:“我求你去找你老板,让他把我雪藏!”
第二天上午,公司出了澄清声明,把阮棠小时候的病例都翻了出来,力证她是过敏体质,当天是化妆品引起了过敏。
阮棠把声明里附带的病例条翻来覆去地看,这确实是她本人的病例,只是年岁久远,纸都发黄了,没想到还有人替她好好收着。
毕竟,当年父母离婚,范瑜两岸三地继续拼搏她的事业,阮霖则意志消沉地退出了他的乐队,远走西藏。年幼的阮棠常常被寄放在奶奶家里,那时,只有沈致会带着她玩。
生病的时候,也是他牵着她的手,领她去医院挂号拿药。阮棠想起来觉得很暖,但也很可怕,因为他在旁边看着她打针的时候,她是不敢哭闹的。
阮棠躺在剧组的太阳伞下,她是借的丁丁的手机看新闻,因此,当屏幕上突然出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谁在用她的手机给丁丁打电话?
阮棠颤抖着按了接听,能拿到她的手机的,还能有谁。
沈致“喂”了一声,听出了她的声音,正好。
“今晚是你自己回来,还是让我去接?”
第25章 失足
“我以为我昨天都说清楚了。”阮棠强装镇定。
跟她想的一样, 沈致不会轻易放过她,昨天大摇大摆来剧组闹了一场, 还不罢休,这么快又来纠缠。
“嗯,很清楚, ”沈致这会儿倒异常心平气和,“既然都说清楚了, 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为了躲我, 房子也不要了吗?”
“……”阮棠语塞,论扯歪理, 她是扯不过沈致的。
“还有你的手机。”沈致笑声里的轻蔑很明显, “怕接我电话,就干脆不带手机,你也算是个活宝了。”
阮棠有点挂不住脸, 闷闷地道:“你是怎么解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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