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来吧,”沈致不回应她的问题,“手机和钥匙还你, 我搬走, 你不必一直躲在酒店。”
他要搬走?听到那句话, 阮棠讶异地从躺椅上坐起来。
沈致这么好说话?她不得不怀疑这又是他的套路。
远处场务喊她:“阮棠, 下一场准备!”
“知道了!”阮棠大声应道,然后又对着手机悄声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住酒店只是因为离剧组近……”
沈致打断了她的话:“今晚要是看不到你,别怪我明天再去剧组找人。”
阮棠吞了一口口水, 接着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
回去就回去,算她怕了他,要再来一次,只怕全剧组都要知道她的破事了。那么多张嘴,丁丁哪能封得过来。
于是当天就让丁丁退了酒店的房,收工后直接回家。
阮棠一个人站在家门口,小心翼翼地拿出钥匙,还没转两下,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沈致看也没看她,开了门就转身折回去,提起放在房间里的行李箱。
看样子,他早已整理完毕,就等着她回来。
“你的东西收好。”沈致出门之前,指了指茶几。
她的手机和家里的钥匙门卡,都好好地放在哪儿。
门“咔哒”一下合上,阮棠不由地“诶”了一声,追过去。
她扒在门前看,沈致拖着行李箱的修长背影已经走远。
阮棠愣生生地重新关上了门。
就这么走了吗?
她以为,怎么样都会纠缠一会儿,再大吵一架的。
沈致说搬走是真的搬走,不是为了哄她回来编的借口。
阮棠的心情居然出奇的低落了一阵,她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她难道在失望吗?
打住!她努力把这股不争气的负面情绪压下去,振作起来,去房间里打游戏了。
“丁丁,你找到新房子了吗?”第二天早晨丁丁来接她,阮棠问起来。
自从上次出了交通事故,丁丁开车就小心得不能再小心,注意力都放在方向盘上,对于她的问题则心不在焉:“在看呢。”
一看就是没有换房子的打算,丁丁是会过日子的人,虽然涨了工资,但还是想着能省点钱就省点钱,现在的房子就得住且住着。
阮棠说:“要不你搬我那儿住?”
“别开玩笑了。”丁丁嘻嘻哈哈地笑笑。
“我跟你认真的。”阮棠严肃道。
丁丁这才听了进去,想了一阵,在等红灯的时候扭过头来:“不会不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是浪费。”阮棠刻意强调了“一个人”。
丁丁点了点头:“噢……”
再开一会儿,她犹豫着问出来:“阮棠,你跟沈致分手了吗?”
诶,分手……
这个词为什么这么别扭呢?
阮棠一定要纠正她:“你在想什么呢?就没在一起过啊。”
丁丁斜眼瞅瞅她脖子上还隐约残留的吻痕,一副“还想瞒着我”的样子:“你就继续骗自己吧。”
“我……怎么就骗自己了?”
“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哪有这么大还睡一张床的发小?”要说他们完全没有什么,丁丁打死都不会信。
阮棠没了话,低头反思,这个问题,要是她一开始也意识到,就好了。
一开始没拦着沈致爬床,看他也没有出格的举动,就放松了警惕,还以为,一切都跟小时候一样。
以至于后来他的进一步动作就如同顺水推舟。
这其中有她无形中的默许,甚至于鼓励。
阮棠闭上眼睛,手心用力拍了两下脑门。
她是猪。
好在这一切发现得虽然晚,沈致也还是干脆地放过了她。之后阮棠就一门心思扎在了剧组里,认真拍戏,因为不用去公司,也就一直没再跟沈致打上照面。
年底将至,时尚界各大品牌频繁活动,拍过宣传片的杂志《The One》也向阮棠发出了邀请,请她参加这届的风尚大典。
大典的前几天,丁丁吸取上次的教训,提前跟主办方确定座位。这一问还真的问出了问题,主办方没拎清,因为上次艾舟替阮棠说话,还以为她们真的关系好,就把她们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这杂志是想搞事吧。”丁丁拿着座位表很生气。
正准备打电话过去让他们调整,阮棠手伸过来:“我看看。”
她看到自己另一边还坐着宁皓,眉毛挑了挑:“别换了,就这么坐吧。”
她才不怕跟艾舟坐,就怕艾舟看到她跟宁皓坐一起,会气得先调座位。
大典当天晚上,阮棠穿着一袭仙气飘飘的Giambattista Valli曳地长裙,到了现场。
一时间,镜头纷纷对准了她的方向,快门落下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雪白的肤色几乎与粉色的纱裙融为一体,锁骨直得宛如优雅的琴弓,阮棠一向偏爱深色系的小礼服,走小魔女路线,这还是她头一次穿得这么端庄,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拥有了成熟女性的魅力,只是一张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蛋偶尔会透出稚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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