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整个人都愣生生的:“可是这里,是我房间啊。”
她都没追究他怎么睡到自己床上来了,他倒是反客为主,还要赶她走?
“知道,”沈致重复了一遍,“出去。”
阮棠一骨碌就下了床,灰溜溜地光脚踩着地板出了房间门。
早上的空气凉飕飕的,她还穿着昨晚那一身,只不过没有外套围着腿,也没有穿靴子,一双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狼狈。
丁丁见她这个样子跑出来,感觉天都要塌了,哭丧着脸:“阮棠,你们昨晚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阮棠从房间里出来后,冷静了不少,找到拖鞋穿上,然后给自己倒水,“大惊小怪什么?我们两个从小睡到大的,屁事没有。”
可是话说回来,上一次一起睡,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她还没发育呢。
阮棠努力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强迫自己喝了几大杯水,才想起问丁丁:“今天什么安排啊?”
“今天去学校。”丁丁还魂不守舍的,记日程的小本本翻来覆去地看,“你今天有六节课,哦不,四节。”
“没别的了?”
“暂时没有。”丁丁面色凝重地低下头,刻意说了一个“暂时”。
上课算不得工作,也就是说,阮棠今天没有工作。这对于最需要作品和曝光的艺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阮棠却不以为然,轻飘飘撂下杯子:“我去洗个澡。”
学校里的那群同学平时是不太喜欢她,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比起关心她和她的新闻,他们更关心学术讲座。这个时候,去学校上课反而能让她自在不少。
她进了浴室洗澡,哗哗的水声中,隐约夹杂了门外的响动。等她洗完裹着浴袍出去,才发现是沈致的司机来过,送来了他的衣服。
这时沈致已经起了床,另一间浴室里响着水声。
阮棠裹紧了浴袍,走进衣帽间里,挑了套适合去学校穿的衣服,然后坐到化妆台前给自己化妆。
她化妆的同时,丁丁就帮着梳头。
“是那个人带你去把头发染回来的吗?”丁丁摸着一把缎子似的黑发,满腹好奇。
好久没有从阮棠的头上看到正常的发色了。
之前染的闷青还算可以,再之前一点,她还尝试过一头粉毛,天知道她怎么如此热衷把自己往杀马特的方向打扮。
阮棠含糊地应道:“嗯。”
她也没心情细细化妆,上了粉底后,随便勾了个眉毛,扫了几笔眼影完事,丁丁头发才梳了一半,见她已经开始收化妆盒,“咦”了一声:“今天怎么化这么淡?”
“要去学校嘛。”阮棠没好意思说,要是再化成昨天的那个样子,沈致多半会当场让她滚回去洗脸。
她梳顺头发后起身,沈致也刚好出来。
换了套新的西装,笔挺熨帖,腿长就像不要钱似的,他边整理着领带边在沙发上坐下,那个动作让人无法忽视他领口上方的喉结,与其说性感,不如说是有种禁欲的调调。
阮棠看了两眼就垂下眸子,因为他正往这边看过来。
“今天去上课?”
“嗯。”她说。
阮棠虽然少年成名,但是没走偏,在娱乐圈里红了一把后就息了影,该读书读书,该考试考试,算得上学霸一枚。高考完才回归娱乐圈,平时大学里的课也尽量正常上着。
阮棠观察着他的表情:“那我们先去学校了?”
“去吧,”沈致把腕表扣好,站起身,“我正好也要走。”
他们一起出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沈致想起什么,手敲敲鞋柜的台面:“你的卡和钥匙放在这里,别忘了。”
阮棠红着脸一把抓过来,习惯性塞进衣服口袋里,刚塞进去又拿出来,放进了包。
沈致是不是故意的,昨晚为什么不直接叫醒她?是因为他在国外过惯了,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吗?
临别前他又叫住她:“课上到几点?”
阮棠转向丁丁,丁丁又再确认了一下日程表,汇报道:“下午三点。”
“上完课回一趟公司吧。”沈致弯腰进了车里,刚一坐下,阮棠上前扳住车门。
“沈致。”
“嗯?”他侧头看她,有些讶异。
“你真要接管这个公司吗?”阮棠为自己争取着最后的自由,真要他管,那还得了,“你不是还要打理家里的生意,顾得过来吗?”
沈致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审视她:“你这是不希望我管你,还是替我担心?”
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心事,阮棠汗都要滴下来。
但她嘴硬着挺了挺胸:“当然是担心你。”
“不是因为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我不知道有多想见到你。”
阮棠不仅是歌手,也是演员,说两句违心话没什么难的,但说完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很高兴,”沈致摸小狗似的在她头上来了一下,温柔地打发了她,“不过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快去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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