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又重新描绘起昨日流星划过的画面,似乎,那颗星闪过的瞬间,还带着奇异的蓝色光芒。
素箩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虽尚不确定这个人是怎么来到她的房中,亦不敢保证这人是好是恶,但她不想惊动这院中的人,不想将属于她的这一丝丝希望给无情的掐灭。
下定决心救人的素箩,连忙起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直接用被子将人盖住,又放下床幔遮掩了几分。
走至屋门口,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确定床那处毫无破绽后这才唤来了院中的翠衣。
“翠衣姐姐,你可否帮我去找找小易。今日晨起后,我便感觉身子十分疲累,胸口也有些乏闷......”
语气里带着些如儿时撒娇般的亲近,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捂在胸口处,素箩倚靠在门边,满脸的柔弱无力。翠衣看着素箩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翠衣也算是从小将素箩照顾到大了,更别说她又有多久没见过素箩这般娇气的模样了。
翠衣心中顿时一片‘母’爱泛滥,连忙将人给扶进房内,径直将素箩带到了床边。素箩瞬间心如擂鼓,见翠衣又要去掀被子给她盖上,她连忙出声止住。
“翠...翠衣姐姐,你快去寻小易吧,过会儿小易说不得就没了空闲,阿箩这会儿实在难受的紧。”
说罢,又故意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翠衣,翠衣看出了素箩眼中的央求之意,又想着李家医馆这会儿也开门一阵了,确实再过上一会儿说不定人就多了,便也不敢再耽搁。
“那阿箩你先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来。”嘱咐了一声,翠衣连忙走出了房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闻,素箩这才大呼了口气,好在她那会儿盖被子时留了个心眼,不仅把这人的头和脚给全盖住了,还翻出了冬日的棉被堆在了这人的身上。否则要是被翠衣看出个一二,肯定又逃不了一顿罚。
一想到这,素箩便瞥了下嘴,神情有些难过。花想容的后院,任何人在这里都要学会的,便是明哲保身,即使是儿时你所亲近依赖过的人。
不再理会这烦闷的思绪,素箩将所有被褥掀开,她过会儿还得躺在床上,素箩看向床上的男人,脸上有些为难。
有了!
素箩用薄被将男人裹了一遍,随后又将厚被褥盖在了最外层,最后自己也钻进了厚被褥里。这样一来,自己与这个男子便不会有肌肤之亲,又能将他安生藏起来了。
好在所睡之床够大,冬被也大,素箩特意将身子侧起,一时间,倒是也看不出床上躺了两人。
素箩缩在被子里,此时的空间格外的安静,想着身边还躺了个陌生男子,她不由有些紧张。
虽这人还未醒来,虽这个地方属于男女风气开放的青楼。但这十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的如此之近。
这般想着,素箩脑海中竟慢慢浮现起这男子的面容。倒是,长的不难看呢,素箩勾起了笑容。
虽不曾见过此人的睁眼,但这人的脸庞与五官都显得极为的俊俏与凌厉。对了,还有他的头发,那般短,难不成,这人以前是个和尚?
一瞬间,素箩便在脑中勾勒出此人光头闭眼穿着袈裟的模样。
“扑哧——”
倒也不难看!
素箩正笑的开心呢,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把眼睛闭上做假寐状。
“吱——”
“小易大夫,您请进。”
“阿箩,小易大夫来了,阿箩,阿箩姑娘...”
翠衣走近,轻声唤醒了素箩,让她好生坐起后,便让杨之易走到了跟前,自己又退到了一边。
素箩‘虚弱’的出声:“小易,你来了,你替我好生看看吧,今日我感觉很是胸闷,很不舒服。”
听闻此言,杨之易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担忧,连忙将手搭在了素箩的手上。边诊脉边观察着素箩的气色。
在翠衣看不见的角度,素箩冲着杨之易快速的眨了两下眼,杨之易愣了一下,稍显圆润的脸庞倒是变得可爱了不少。
“怎么啦,小易大夫?阿箩可是有甚不适?”一见杨之易神情不对,翠衣倒是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若是素箩病的厉害,也得算她照顾不周,这得罚月例的。
杨之易看了眼素箩,素箩又对着他眨了两下眼。杨之易旋即皱起了眉头:“阿箩姐姐这病情颇有些复杂,翠衣姐姐你先去准备上一盆热水,我得先替阿箩姐姐扎上一针,切不可有人打扰。”
翠衣点了点头,小易大夫还未过十岁的生辰,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这两人四年以来‘共处一室’的时候多着呢,能发生什么大事。
见素箩露出手臂,杨之易也已准备行针,翠衣便赶紧出了房门,烧水去了。
翠衣刚走,杨之易便将银针一收,又插回了针包之上。圆润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阿箩姐姐,我是不是很聪明?”
素箩从床上爬起来,连忙点头:“聪明,聪明!小易是姐姐所见最是聪明之人!”
得到了想要的夸奖,杨之易的笑脸越发显得可爱了起来:“那阿箩姐姐找我是有何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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