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一走,昌平伯见孙大人浑身发抖,已经是瘫倒在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忍,便上前想要安慰几句。而孙大人见他走到自己跟前,却是用憎恨的目光看向昌平伯:“伯爷这是诚心要我去送死呢!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恶毒。”
昌平伯十分委屈,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往前凑的好不好?他原本是想帮对方出些注意的,看到如今这个情形却是打消了念头:一个拎不清的家伙,不值得同情!
正当程伯爷在朝堂上斗智斗勇的时候,冯莺则坐着马车往城外的庄子走去。庄子上的管事传来消息说,之前种的水稻已经成功长到一指来长了,冯莺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谁知马车途径一片小树林的时候,车轮突然坏了。
被惊动的冯莺下车查看,看到这附近了无人烟的荒凉情形,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干什么呢?
就在冯莺预感不好的时候,她们身后小树林的一个土坡后头,一对亡命鸳鸯也在紧张万分的盯着她们的行动。
其中那个男的对女的说:“好像是她们的马车出了问题,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男的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是冲着咱们来的,我就上前跟她们拼命,你就趁机逃走。”
女的忙拿手捂住他的嘴:“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呢?要死一块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你一个的。”
这时,守备府的后院里,裴氏正对着家里的管家等人发火:“你们这么多人连个羸弱的小厮都找不到,真是白养活你们了,还不快去找,再找不到别回来见我。”
等人都走了之后,裴氏无力的摊在椅子上。前几天她听了老嬷嬷的话,暗地里归拢家里的财产,她的私房倒是一直都攒的好好。但是在整理刘守备的东西时,却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清楚的记着别人对他的孝敬,而这上面记的都是裴氏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刘守备竟然背着裴氏攒私房银子,而且价值还不少。
老嬷嬷见她一个劲的揉着脑门,忙走上前帮她轻轻的按了起来:“人都走了,甭管姑爷藏了多少私房,如今也都无法找他算账,轻轻揭过去就算了。”
裴氏有些凄凉的说道:“不算了又能如何?人都没了,我还能再把他从棺材来拉出来暴打一顿吗?枉我一心一意的为他筹谋,为了让他这官当的顺遂一些,我是年年往京里上下打点,要不他一个穷小子能爬的这么快?结果,他竟然还敢背着我藏私房银子,根本就是防着我呢。也就是他不幸死了,若是还活着,过几年怕是这家里就没我的活路了。”
老嬷嬷忙劝道:“男人嘛,不都这样?尤其是当官的,有点小私房也算正常。”
裴氏冷笑:“正常?”她抽出袖子里的一本册子摔在桌上:“嬷嬷可知道他私下里攒了多少银子?足足有八千多两之多!这几年他给我的是不少,每年都四五千两,可是大部分都被我拿去帮他打点走门路了,我花在自己身上才有几两银子?这个守备的缺花了整整六千两,公中没那么多银子,我还从嫁妆里挪了一千多两帮他。如今让我知道他背地里还有这么一出,我心里如何不寒心?”
发泄完一波怒火,裴氏深吸了一口气:“不论如何,那个小厮是一定要找到的,还有那个什么水仙儿。说不好俩人就是一伙的,咱们只找到了那盒金子和一千两的银票,统共不到三千两,剩下的绝对保不齐就在他们手里。嬷嬷。你帮我放出话去,只要能活捉他们中的任意一个,我都给五百两银子。凡是提供他们行踪的,只要属实,就赏五十两银子。”
老嬷嬷皱皱眉头:“姑娘给的太多了,还是把赏银降一些吧。”
裴氏先是不解的挑了挑眉,片刻后便明白了过来:“是,嬷嬷说的对,毕竟家里的银子都被小厮给偷着卷走了,我如今手里哪还能像之前那么散漫呢?”
而刘家的下人看在赏银的份上,不管心里多有不满,找起水仙二人来都是十分尽力的。
正巧因为宁远战事的缘故,那边的许多百姓为了躲避战乱纷纷逃来了渝北,致使城中出现许多乱象。徐总督便下令城防军的人每日除了在城内巡防,还要到城外各处巡逻查看,以免有敌人混在逃亡的百姓队伍里。刘家总管就趁机收买了几个军队小头目,让他们在巡防的时候帮着搜罗一下自家的逃奴。既然是顺带的事,又有银子可以入账,这些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此刻躲在土坡后头的正是从刘家逃走的小厮滴墨和刘守备死前新纳的外室水仙。原本两人是想着趁乱逃到明远城去的,谁知道恰遇上流民乱窜,这官道上到处都是军队,两人没有户籍和路引,即使侥幸出了城也走不成。
有人会说,官道走不成就走下道啊。可是这边的民风彪悍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头都可能窝着几股子山匪,他们要是敢走小道,就凭俩人的长相和身上的财物,迟早是被抢的对象。而且有的土匪性格残暴,被他们捉走比被裴氏找到,下场也好不了哪去。
另一边的冯莺见车夫捣鼓了半天,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不由问道:“这车轮好好的怎的突然坏了,不好修吗?”
车夫叹道:“是小的大意了,这马车车轴这里不知何时钻进了虫子去,把车轴里面都啃食空了,日常在城里走那些平坦道路还不打紧。刚才一路走来竟是些石子坑洼的,这一颠簸之下就把车轴给颠坏了,小的看了,车轴的整个里面都已经成了木渣,已然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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