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摘菜话,宋晓月家的破房里也满是欢声笑语。待时辰差不多了,李俊过来找人,文秀才赶紧洗了手擦干净,跟着他去新房那边。
上梁的事儿其实只要男主人在场就行了,但是李俊却坚持让她一起,“阿秀,房是你挣来的,你比我更合适。”
“额”
文秀没作声,既然他这么想,那就这样吧!
文秀跟着李俊一离开,宋晓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秀娘修新房了,我这破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翻身。”
“再熬一年,明年咱也修新房住!”王燕青从屋外进来,顺嘴接了她的话,“只是,我可只能修土胚房。”
“只要不再住这房,无论青砖大瓦房还是土胚房,我都高兴。”宋晓月望着王燕青笑的很甜,笑完又继续道:“不是我嫉妒秀娘,实在是我觉得咱家这房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我真不想哪天晚上睡到半夜,最后被屋顶给砸死了!”
“哈哈”
张氏乐呵的笑出声来,“燕青,晓月这种乐观性都怕被砸死,看来你是真的要努力修新房了。”
“嫂!”
宋晓月嗔怪了一声,几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噼里啪啦,咚,啪,吧,嘎,噼噼啪啪”
伴随着几人的笑声,隔壁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几挂鞭炮声后,便是汉们抬梁上房时的声音,“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落!”
“成!放鞭炮!”
“噼里啪啦,咚,啪,吧,嘎,噼噼啪啪”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主梁就算落正了。祭祀完毕,主梁落正,鞭炮声落,一切都大吉大利。
鞭炮声散尽,烟圈弥漫,文秀看着满地的鞭炮渣,喜极而泣。TNN的,她来这世界大半年,终于有自己的房了。
“怎么哭了?大伙儿都看着呢!”
李俊温柔的问了一句,抬手替她擦干了眼泪。他的手指修长,但皮肤却很粗糙,刮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有一点点火辣辣的痛感。
文秀顿觉两人动作太亲密,赶紧避开,而后狠狠地瞪了李俊一眼,却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刘大河也笑了,只是内心却满是苦涩。
“真没想到,这房竟然是李三家的。”
“臭,你不仗义啊!在外头发了财,不显山不露水的。”
“就是就是,走,去他家吃饭,多吃他两碗!”
“好好好!”
李俊看着自己熟悉也有不熟悉的脸,笑着应道一定要多吃点,吃好喝好,今天一定要畅畅快快的喝一顿。
庄户人家,淳厚朴实,却又热情大方。
喝酒喝,谁还会怕谁不成?
今日来上梁的都是平日里干活的好手,更是刘大河最信任的兄弟们。所以,大家开怀畅饮,但也牢牢记住了替文秀李俊隐瞒新房的事。
新房上梁顺顺利利,没有什么比这事儿更让人高兴了!
上梁的事告一段落后,文秀也不再管房的事,刘大河一边继续监督修房的事,一边带着几个儿干家里的农活。
二十一是开业的黄道吉日,冯掌柜父忙活了月余的女性私密用品店终于要开业了。这天早上,文秀换了一身崭新的棉袄,肤白貌美,精气神十足。她给桐桐也换了一身新衣,换上了新鞋。
李俊穿了一身半新的短袄,方便干活,但身形挺拔,相貌英俊,即便农家汉打扮,但气质依然格外出众。
树儿步入了学堂,学习很认真,也就不吵着闹着不上学要跟着去镇上玩儿了。
桐桐则恰恰相反,丫头跟个皮猴儿似的,一天到晚,上蹿下跳,哪儿都想去。为了跟着娘亲去镇上吃好吃的,竟然缠了文秀一晚上。
文秀原本是觉得天冷,想把她送去找刘春草的。
哎,丫头一点不文静。
二十一逢集,去镇上买东西卖东西的人都很多。比起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大道,今儿个却格外的热闹,三五两人一行,全是往镇上去的。
“娘亲,我走不动了!”
“来,我背你!”
桐桐走到半路,便撒娇不想走路了,李俊这个女儿奴立即便蹲下去背她,闺女自然是精心呵护的。
文秀无语望天,丫头也就是认准了李俊这个爹欺负。
坑爹坑爹,还真不是随便吹吹的。只是,李俊背着桐桐走了一段路,一家人便碰上了冯家去西塘村接他们的马车。
四看见文秀,连忙停下马车,招呼了人后,原地调转了马车。等一家三口上车后,这才赶着马车往回走。
四这些天也过的并不好,脸色很憔悴,没有半点往日活泼、精神的模样。想来,李桃花肚里的孩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不的打击。
古代男女十几岁就早熟,当爹当娘很正常。原身这身,不也是十五六岁就生了树儿和桐桐?
文秀看得出四精神不好,她没有吭声,毕竟李桃花的事还牵扯着李俊的娘李老太。更何况,四难过,仅仅是因为那个孩吧?
“嫂,是我害了她!”
马车外突然传进来一道懊恼、后悔、无奈的声音。
李俊闭着眼养神,岿然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若非他无意中将桐桐往身上紧了紧,文秀就差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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