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坐牢这件事,文秀在其中确有推波助澜。李俊虽然一直没提起这茬,也没责怪她分毫,但心里或许也有点不满吧?
文秀是这么猜测的!
“嫂,孩是无辜的!”
四没等到文秀的回应,半响后又了一句。
如果他当时劝劝少爷,自己不去报官,老太婆不坐牢,李桃花不会送走,孩是不是就不会流掉?
他的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孩,跟这个世界没缘分罢了。”文秀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你也没还有害她,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野鸡变成金凤凰,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辈,平凡女嫁入豪门,真那么容易?
“哎!”
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却是不再言语了。
然而,文秀却是坐不住了。
在李老太这件事上,李俊一直没表态,他心里到底什么态度呢?
“阿俊,反正今天来都镇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娘?”
衙门里被判刑的犯人,等上面派来的官员“录囚”之后,核实了犯罪行为和罪责,便会被带去别的地方服役。
老太婆刚被判了刑,近几天还会被关在和平镇县衙的大牢。但是下一次再来赶集,那就不好她有没有被送走了。
李俊闻言,面色无异,眉眼不为所动,寡薄的唇瓣轻轻抬了抬,淡淡的道:“没必要。”
额
没必要?
文秀心里有些担心,难不成李俊真生气了?可是,看他这几天对她的表现,似乎又不像。如果没生气,即便李老太再不是人,他也该去看看她不是?为什么要赌气不去?还是,他怕自己生气?
因四提起了这么一个茬儿,文秀内心是各种人打架。好像是这样,又好像是那样,最后打架的人儿多了,她自己也就糊涂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李俊睁眼,目光落到垂着眸还在纠结的文秀脸上,见她脸颊绯红,冷峻的眉头轻皱,宽大的手背又贴上了她的额头。
不烫?
文秀拍掉他的手道:“阿俊,她好歹是你娘,你怎么也该去看她一眼。要不然,回头村里那些个长舌妇们,又该嚼舌根,你不孝顺了。”
文秀纠结了半天想通了一件事,不管李老太以前如何,自己对李家的态度又如何,甚至李俊对她的态度又如何,但是,面上应该还是要过得去。将来她儿万一走上仕途这条路,今日的事成为污迹就亏大了。
“没必要!”
李俊口吻淡淡,但态度坚决。
文秀觉得自己再跟他下去,李俊不对她感到厌烦,自己都觉得自己啰嗦烦躁,但是,如果她不,将来吃亏的可是自己的儿!
“李俊,这个时候你别犯倔”
“阿秀,我跟李家没关系,我真没必要去看她。”李俊深表无奈,自己若不清楚,只怕女人会为了自己的儿念念叨叨一整天,他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文秀,压低了声音道:“我的身世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不清,再加上时机未成熟,现在也不得。”
“你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
文秀觉得自己看狗血电视剧看多了,魔怔了!
李俊点头,“时机到了,你不问,我都会同你讲清楚。但是现在,你要相信我,别多,别多问。还有,树儿的前途不会受到影响。”
文秀傻了吧唧的眨了眨眼,觉得他的话有漏洞,反问道:“那大年初一你带着我们回去拜年,不是为了树儿吗?”
“那个时候,她没坐牢,我也没想过要揭开自己的身世与李家断绝关系。”李俊的话音又低了几分,“阿秀,明白了吗?”
他的身世?李俊又提到了他的身世,他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他不是李老太被李老二和那寡妇气的早产后的孩么?他能有什么身世?
文秀感觉自己智商欠费,完全不够用。李俊这厮如果真不是李家的孩,那他之前的那些事,自己还能相信?
如果他真不是李家的孩,那他又是谁?李家真正的孩又去哪儿了?李老太知道不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
或许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会为了二十两银让自己的亲儿去死?
懵了懵了!
文秀想不明白,想追问李俊,可是马车已经行驶到目的地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护着桐桐下了马车。
冯掌柜父早就在冯记布庄等着他们了。
新店铺就在冯记布庄隔壁,已经重新装修打扫完毕,货架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不同的新型姨妈巾,店内有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女伙计。
离开业还有一个时辰,客人们也都围在街上,女伙计站在店门口,热情的同好奇的客人一一解,脸上并没有提到“月事带”时的娇羞和尴尬。她们从容应对,引得过路的好些妇人们都纷纷驻足。还没开业,店铺门前已经水泄不通。
文秀故意挤了进去,想看看冯掌柜选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合格,笑嘻嘻的道:“这位姐姐,你们的‘月月舒’真的这么好?”
月月舒这店名和姨妈巾的名字,是文秀想的!
被文秀唤住的女伙计欣然点头,满面笑容的解释道:“当然了。咱们冯记布庄新研发出来的月月舒,干净、卫生、方便、不会有侧漏、后漏的烦恼,绝对的好产品。妹若是有兴趣,趁着咱开业大吉,买二送一,可以先回去试试,满意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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