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见文秀买这么多东西是给下人用的,而且这些下人还是买的,一次性买了十来个,纵使他在商场摸爬打滚多年,也从没这么干过。他家里的几个丫鬟厮,还是分了三次买的呢!
怕话被其余几人听见,冯掌柜压低了声音问道:“文秀,你买这么多人做什么?一百多两银,那得雇多少人?不划算啊!”
文秀却是笑着摇头,看了两块青色的布料,一边问价,一边笑着道:“我这人有个毛病,雇的人,终觉不放心。反正雇人也要花钱,不如买回来,一次性本钱。若是以后觉得不好,重新卖了就是,不亏,反而更划算。”
冯掌柜闻言,双眼一亮,顿觉受益不浅,她的可不就是这么在理?虽然一次性掏钱肉痛,但是,总比一刀一刀放干自己的学痛快不是?他笑着点头道:“还是你聪明,舍得下血本!”
文秀无奈的笑道:“舍不得孩套不着狼!”
“哈哈哈”
冯掌柜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文秀顿觉无语,连忙扯开了话题,问了两句冯川的行踪后,突发奇想的道:“冯掌柜,冯大少爷也老大不了,也算事业有成,还不打算请我喝喜酒?”
冯掌柜一听人起冯川的终身大事他这个爹就很惆怅,曾经是想着让他先定性再成家,年初的时候也往他房里送了人,琢磨着今年把亲事给定下来。可是,也不知道他最近想什么,忙也就罢了,总是一提亲事就摇头拒绝,半点不急。
二十一了啊,还没成亲,了解他的人倒是认为他事业心重,可不了解的人呢?指不定背后嚼舌根他有隐疾呢!
文秀见冯掌柜很惆怅,她也不再多嘴,再次扯开了话题,请了冯掌柜算账,然后让人帮着送到福瑞酒楼去了。
文秀几人走了好一会儿后,冯掌柜突然一拍脑门儿,“啪”的一声将身边的伙计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道:“嘿,怎么忘记问她买来做什么了?哎,我这个猪脑!”
“噗——”
伙计闻言,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一边儿去一边儿去,”冯掌柜落了面,心里不爽,急着将伙计赶走,但是,见伙计去一旁忙活,又连忙把人给喊了回来。
“掌柜的,有事?”
伙计看着自家掌柜,又隐隐忍不住发笑。
冯掌柜狠狠地刮了他两眼,这才低声道:“去,去门口守着,若少爷回来了,你让他去西塘村一趟,问问文秀要干什么。”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伙计被踹了一脚屁股,终于老实了,麻溜的跑去门口等冯川去了。
那天,冯川并没有回来!
文秀领着人把东西带回去后,一人一份,按着两人一间房的标准,安排了伙计的住宿;陈谦和舒斌到底是个管事,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一人一间房。厨娘柳青,暂且只有她一个女,也是单独住一间。
一连几日文秀都在店里忙活,直到九月十七,火锅店开张的所有事宜才全部准备妥当。专门定制的桌椅板凳都送了来,铁匠铺也将一百口特制的锅和铁炉送了过来,全都擦洗干净放到了后厨。
文一他们已经接受了好几天的培训,已经对火锅了解了不少,但真正的看到装汤底的锅和放锅的独特桌时,还是忍不住吃惊连连。
陈谦和舒斌做过十几二十年的掌柜,也算见过世面之人,但是,两人也是头一次看到传中的火锅桌,均忍不住好奇的问:“姑娘,这锅真是放在桌上的?”
“对啊!”
“姑娘,锅是放了,又要煮着吃,可是,火呢?”
舒斌这话问到了点上。
文秀笑了笑,指了指门外的铁皮炉,吩咐伙计道:“去,把炉分别放到桌下圆口的位置,一张桌一口炉。”
舒斌闻言,恍然大悟,陈谦也是一脸顿悟,两人连连称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文秀看着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和炉,双手抱胸,一脸兴奋和得意,心里面更是不出的激动,自信的道:“福瑞酒楼在今天就正式更名为‘文氏火锅’,开业三天大酬宾,五折优惠,三天过后,恢复原价。火锅店的生意肯定会客似云来,二位,以后可得辛苦你们了哈!”
陈谦和舒斌闻言,两人连连应声:“都是应该的,请姑娘放心!”
为了让众人感受一番火锅的滋味,率先尝一尝鲜,也让大家对实物有具体的了解,文秀在九月十七的晚上,组织大家吃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火锅。
炒料是她自己动手的,但熬汤和煮汤底却是交给了柳青,然后从点菜、烧炭、盛汤、上汤等等一系列的流程做了一遍演示,大家看热闹的同时,也学会了操作流程。
上菜之后,众人在文秀的演示中开始吃,两桌人,吃的极其热闹和高兴,让冷清落败的福瑞酒楼又重回了人气。
陈谦和舒斌与文秀以及柳青坐一桌,四人都比较斯文,虽然被隔壁桌的气氛所感染,但是,实际上表露的“豪迈”之情不及他们的一半。但是,两人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融化了笼罩在头顶的寒霜。
他们有姑娘这个东家,即便此生为奴,却是不遗憾了!
文秀在这个世界第二次吃火锅,见文一他们吃的高兴,她也来了劲儿,招呼着同桌的几人,麻溜高兴的吃起来,千万别拘束,谁拘束谁少吃了谁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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