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球果,不是别的,就是大街巷都有得卖而且价格也不十分便宜的板栗。
文秀上辈生活的年代,主要有野生板栗和杂交板栗两种,市场上以杂交板栗这种改良过后的良种板栗居多。当她看见如此大颗的野生板栗时,她内心真的是万分激动的。
宋晓月光是听吃板栗的这些好处就激动了,哪里还会去分析文秀的话有哪些问题,又有那些问题是值得去推敲的,她两眼放光,看着文秀问道:“秀娘,这东西真的能吃?营养还这么丰富呢?”
文秀笑着道:“可不是?用来烧鸡的话,粉粉的,鸡肉也特别鲜美。但还是糖炒板栗的好,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就是一款消遣的零嘴儿。”
宋晓月又道:“要不是听你,我还不知道这玩意儿竟然能吃,就跟红果一样。”
“红果性凉,活血,做的糕点虽然好吃,但是你却不能吃,听大夫,会引发流产,所以啊,我做了两次枣泥山楂糕都没给送过来。不过啊,这个板栗可以吃,等摘回来,我先炖两只鸡,然后再炒上一大锅糖炒板栗。”
“好啊!”
王燕青见两人高兴了,这才插嘴对文秀道:“这玩意儿在枣林上方,树木繁多,大伙儿不常走,路也不好走。你要多少,我明儿进山去摘,你就别去了。”
额她不去也不是不行!
“多吗?”
王燕青想了想那一大片的毛球树,然后点了点头,“多,一大片一大片的。我以前打猎经常去那一片林,反正去一趟,总能有不少收获。”
文秀琢磨着板栗林里的动物多,很大可能就是奔着成熟过后而落地的板栗去的。但是,这不是她要讨论的问题,想想便从脑海中挥散开去,对王燕青道:“这样吧,你一会儿跑一趟,挨家挨户问一问,看村里有人去摘毛球果不。如果有,他们摘来都卖给我,两文钱一斤。不过,我不要那种次果,也就是干瘪或者颗粒很的那种。”
王燕青一惊,脱口而出道:“两文钱一斤?”
“嗯,两文,摘多少,我要多少!”
“这东西虽然有刺,但也不是那么难摘,要不然我”
“你还要顾着十三香的生意呢,更何况,这东西,不单是吃的,我另有妙用。”
王燕青听闻她不仅仅是摘来吃,想必需求量真的很大,他也不同她坚持了,饭没吃完,便起身出了去,挨家挨户问人去了。
文秀又同宋晓月接着闲聊,直到李麦穗来找她吃饭,她这才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汉们便背着箩筐,三五几个结伴而行,踩着初冬的露水和薄雾,朝着山里去了。
中午时分,文秀从镇上回来,家里已经有几个汉背着满满的毛球果在她家门口等着了。远远地看见她,一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笑——财神啊!
王燕青昨儿挨家挨户问愿不愿意摘毛球果的时候,大伙儿听他是文秀要买,一个个都不相信。满身是刺,又硬邦邦的,谁吃?即便是搁给家里的猪吃,猪都不吃。文秀拿来做啥?但是,既然是王燕青来通知的,那想必不会是假的。
所以,今儿一早,家里有空闲的男人都背着背篓上山了。
他们三个早饭没吃就去了,比别人去的早了一些,所以摘满一背篓回来也早一些。他们琢磨着若真能卖掉,吃过午饭,还能再去山上摘一背篓。
文秀走近,一眼便瞄见了背篓里的毛球果,脸上没什么激动地表情,但心里却很高兴。但是,不待她出声,来卖毛球果的人里便有人问道:“文秀,你真要买这东西啊?”
这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且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文秀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然后道:“嗯,王五哥想必跟你们的很清楚,两文一斤,摘多少我要多少。不过,我不建议你们太晚去林里,毕竟有野兽出没,不安全。”
几人闻言,心里瞬间流淌了几分暖意,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介绍自己摘的毛球果。
王燕青昨夜的很清楚,不要次果,他们怕摘回来卖不掉,所以特意挑的大颗的。所以,这三个背篓里装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之后的。
文秀早就把背篓里的板栗看过了,拿了家里的称出来,挨个将重量称了一遍,然后让三人将毛球果倒进家里的一间空房里后,又挨个称了背篓的重量,用总重量减去背篓的重量后,得到毛球果的重量,再乘以二,便结算出了他们应得的银钱。
文秀向来不拖欠债务,让三人自己再核算一遍价格,若是正确没异议,她便结算银钱。
三人都是庄稼汉,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数数数道一百都成问题,哪里还会算账。他们想着文秀现在是大户,名声也越来越好,自然不会欺骗他们,也不找人核算了,就按文秀算的账领了银钱。捧着二十几个铜钱,连连道谢,欢欢喜喜的走了。
没多久,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家里卖毛球果。她验货之后,都给称斤买了下来。不到申时,她已经买了好几百斤。
很快,文秀便意识到了买毛球果的弊病了。
单单这么买,回头还得请人来剥壳,花的银钱不会少了去,反而让家里来来回回的好多人。反正都是花钱,为什么不让采摘的人把壳剥了再送来,而自己给他们加一文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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