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喝了些酒,夜风一吹,脸上虽然有些发热,但是却并不觉得头晕,也不觉得困,指了指酒碗道:“还有没有?有就满上。”
曾逸提了两坛酒过来,自然是还有剩的。
李俊把酒倒上后,又把众人没吃完的肉串收拾到了一起,这才坐下同文秀慢慢闲聊,“阿秀,麦穗这丫头命也不好,难为你这么照顾她。”
“我挺喜欢这个丫头的,有时候也挺庆幸当初帮了她。否则,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哪儿有这么省心?”
文秀的是一句大实话,但听在李俊耳朵里却别有深意。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端起碗把酒一口闷了,低声道:“对不起。”
文秀没搭理他,独自喝酒,直到又灌了两万酒后,酒劲儿完全上来了,她才摇摇晃晃的回屋睡觉。
李俊一坐天亮。
第二天一早,家家户户厨房的烟囱冒烟时,文秀才从开门出来。原本想把饿的四肢发软的杨氏和李禄扔出去,谁知道喝酒喝的耽误了。
但是,后院里还是没了二人的踪影。
人呢?
文秀从后院出来,看着打扫地面的李麦穗,她心照不宣的指了指后院,压低了声音道:“人呢?”
李麦穗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想去给二人送点水,怕他们俩死在后院里。先不李禄曾经是她血缘上的二叔,就是后院里死了人也不吉利不是?可是,她去的时候,门开着,屋里并没有人。
“秀姨,我去村里转了转,没看见人。”
“没人?”
“嗯!”
这就奇怪了,人去哪儿了?
“你三叔呢?”
李麦穗还是摇头。
文秀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吃过早饭后,便送树儿去学堂。回来的路上,却是听杨氏和李禄都莫名奇妙的回来了。只是,两人像是被饿了几天似的,胳臂也被人卸了,满脸恐惧,话都不利索。
呵呵原来是丢家里了!
李福扶着赵氏在村里散步,两人都没想到会同文秀遇上。文秀也没打算理会二人,借到离开,却不料被赵氏拦下了。
文秀立即后退一步,避开赵氏,防止对方拿肚做文章,冷眼看着赵氏道:“有事?”
赵氏没事,因为她不确定今早突然出现在李家的李禄是不是被文秀抓了才放回去的,她是一点消息都没问出来。所以她这时候拦下文秀,不过只是想要虚张声势罢了,“文秀,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
文秀闻言,冷笑出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不拦着我,我都差点忘了。既然你拦下我,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别作孽太多,否则,遭报应就不好了。听人啊,杨氏和你相公李禄,他们俩看情况可不太好。呵呵,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是不是最好的例?”
赵氏瞬间睁大了眸,“果然是你!”
文秀不承认也不否认,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赵氏气的在原地跺脚,李福却对“相公”一次甚是不爽。李禄是赵氏的相公,自己是什么?她的姘头吗?
“阿福——”
赵氏想要撒撒娇,谁知刚唤了一声李福的名字,对方却是抽风似的大步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秀心情不错,便去村里磨十三香的散户家里逛了逛,大家都很努力,对品质和卫生把控的也很严格,她抽看了好几家,越看越满意。
谢氏的婆婆和儿媳妇也在磨粉,家里的庄稼活儿便都丢给了徐梁爷俩做。虽然爷俩累了些,但是,家里的收入却是直线上升。今年还没过年,家里老老,一人添了一件新棉袄,别提有多让人欢喜。
“阿秀啊,你不知道,咱们村都托你福挣钱了,虽然今年受了灾,粮食算是颗粒无收,但有你的这些活儿帮衬,咱们今年也不会饿肚。大伙儿都,你是咱村里的福星,咱们村有你就不会饿肚。”
谢氏着着就把文秀一顿夸,夸完后又道:“你不知道,隔壁张家村都羡慕死我们村了,昨儿还有妇人来找我,问我可不可以来磨十三香。”
文秀听着这话有意思,便笑着道:“外村的人来问,那嫂是怎么回她们的?”
谢氏道:“咱们村虽富了,但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但我也没答应她们,只是告诉她们,年后作坊会招工,让她们去应聘去。”
文秀听完,满意的对谢氏竖起了大拇指,她这话的,既没有得罪人,也没立即把人拒之门外。反倒给了人机会,张家村的人也不会他们西塘村人不好,只顾自己发财。
谢氏受夸,憨厚的脸满是不好意思,嘿嘿了几声后,这才想起请文秀去她家里坐,顺便吃顿便饭再走。
文秀本就随意走走,摆手道谢,也没进屋坐,直接走了。
谁知,谢氏婆婆听文秀来了一趟也没吃顿饭,反倒埋怨谢氏招呼不周,最后还数落了谢氏几句。
谢氏哑巴吃黄连,又不好反驳,伤了婆婆面。最后咬了咬牙,避了开去,跑去抽查各家磨粉的情况去了。
文秀路过李家的时候,原本想去看看周氏磨粉磨的怎么样了,但想了想,又收回了脚,去了张氏家。
张氏不在家,又卖土豆粉去了,不过这次是送土豆粉去镇上,想要跟酒楼谈合作。冯大牛不明白,但文秀却是听懂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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