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巴不得我死才好呢。”孟春分放下杯子,脸色淡淡。
马嫂见状,也不再多嘴。只是给孟春分换好水后,看了看女孩苍白的脸,心中不忍最后忍不住问道:“孟小姐,你要吃点什么么?”
孟春分其实挺没胃口的,被江劲这么一折腾,她半条命都快没了。如果生病能够逃过那个禽啊兽,她倒是愿意一直这么病着。
可是心中这么一想,眼角扫过床头柜的日历,孟春分猛地一惊,弹起身来,“马嫂,你说我昏迷了多久?”
马嫂不明所以,但是看孟春分一脸的紧张,嗫嚅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孟小姐,你昏迷了两天。”
“完了完了……”孟春分拿着日历,因为担忧手指都在颤抖,“今天是看孟金宝的日子……完了完了……”
孟金宝三个月前因为洗黑钱组织黑社会被公安局带走,因为证据确凿,就算是孟家原来再大的权势,也救不出在沂州这个地方已经叱咤风云了半个世纪的孟金宝。
古往今来,时局动荡,成王败寇只是瞬间的事情。
所幸孟金宝倒是安心,安慰着孟春分只要她和立夏过得好,就行。
孟春分心中着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一边稳住孟金宝,一边在外面多方想法营救孟金宝。
可是,孟金宝的案子是沂州五十年来最大的涉黑案,新任的市委书记君九天又是个狠角色,不管孟春分怎么打通关系,但是最后都的来了一个结果。
没有用。
因为这层关系,孟春分没有办法,这才找上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江劲。
回忆到前因后果,孟春分的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马嫂,见她急急的想要下床,慌忙的过来扶她,一边还开口劝道:“孟小姐,你的身体还不行,不要那么冲动……”
“马嫂,你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爸……”孟春分无法想象,约定的时间没有见到孟金宝,孟金宝会怎么想他们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么!
“孟小姐,不行的……”马嫂扶着孟春分,一个劲的摇头。她已经照顾孟春分三个月,虽然不明白劲少和这个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见面几乎就是大打出手,但是她也隐约听说过孟小姐的父亲被抓了,而劲少似乎能救他。
心中闪了一个弯儿,手上孟春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已经挣脱了,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
马嫂阻止不及,正准备跟过去看看,却见那孟小姐跑到门口,又被堵了回来。
抬头,马嫂心中一凉,果然……这个房子的主人江劲回来了。
“去哪里啊?”江劲在门口拦住了那只病猫。猫儿生病了,但是爪子还能伸过来给他一爪。
孟春分苍白着脸,明明脸蛋瘦的跟巴掌没什么区别了,偏偏眉眼还是倔强的。
江劲就爱她这一抹倔强,心中暗暗的念叨,总有一天,一定会把这高高在上的孟大小姐踩在脚下,狠狠的打碎她脸上的这抹倔强。
男人嘛,总是身心上都想征服女人。
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经历。
倔强的猫咪想也不想的就抓了面前的江劲一爪,“关你什么事情?”
江劲挑了挑眉,看着孟春分白睡衣下隐隐露出的春光,心中微微一动,“是去看孟金宝么?”
孟春分倒是没有想到江劲会记得这点小事。不过对她来说,记不记得也没区别了。
“我先走了。”
“谁让你走的?”江劲抓着孟春分纤细的手腕,因为先前暴力的扯掉那针头,孟春分手腕上残着几滴血珠,衬托着皓腕更加的白净莹润。
江劲心中蓦地一热,声音也柔了几分。
“要去看孟金宝么?”
“嗯。”孟春分瞧那江劲那个样子,看来今天不服软是不行的。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孟春分咬碎一口银牙,愤愤的从鼻孔中哼出这么一个字来。
若是以往江劲一定是生气了,可是今天他似乎心情很好。冲马嫂点点头,马嫂识相的退了出去,这时候江劲才松手,放开孟春分,自己长长手长脚的坐在了大大的床上,黑眸深沉,看着孟春分嘿嘿一笑。
“你想干什么?”那熟悉的眸光,让孟春分背后一凉,连忙退后了三步,一脸警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劲还是笑,语气缓慢又悠长,活像那胸有成竹的猎人把可怜的小兔子逼入到绝境一般。
“见孟金宝,当然可以了。不过……”见孟春分瞬间变得警惕,江劲脸上的笑意更加大了,咧开唇,他低低的说完下一句,“让我开心了。我就让你开心。”
有时候,孟春分真的很想和面前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估计是病弱的时候,人总是会少了许多理智。
孟春分看江劲那暗示的神色,脑海一热,想也不想的抄起手边的花瓶朝江劲砸去。
江劲躲也没躲,倒是孟春分失了力气,花瓶稍微偏离了轨道,最后只划过江劲的额头。
砰——一声,花瓶砸到墙上,同时,江劲玉白的额头上,一丝血流慢慢的淌下。
见到那一丝血丝,孟春分心里一片空白。
完了……
好久,她才是反应过来,按照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明白,她又做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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