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月娘看着她端进来的茶壶,问道:“二郎让你送来的。”
绿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袖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铎月娘面前:“还有这个。”
打开纸包,却是一包点心,是用面粉做的一些奇巧的糕点。铎月娘也摸出了袖里的纸包,是二郎摔倒的时候,趁乱塞她袖里的,她打开来,里边也是一包点心。铎月娘心里疑惑怎么送了自己一份,还让绿桃带一份过来。心思一转,明了了过来,笑道:“二郎有心了,看来我们主仆今天是不用挨饿过夜了。”
绿桃笑道:“他竟然有这么灵巧的心思,连我们没饭吃都想到了。奴婢觉得这蒙舍府就他一个人活得真实,别的人都不实在,”绿桃了比划了半天,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奴婢觉得他们都不是他们。”
“带了面具是吧?”铎月娘笑了,“都是些狐狸,只怕我们以后话做事都要心了,省得那天不注意着了他们的道。”
绿桃点头应下,狐疑的问了一句,“姑娘,面具是什么东西?”
铎月娘愣了愣,胡乱的应付了一句,“改天做个给你玩儿。”
着话,她们俩就着茶水,吃着点心,又吃了些,果。倒也吃了个七八分饱。铎月娘不雅的伸了个懒腰,对绿桃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早点睡吧,女人可不能熬夜,会老的快。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就没睡个安稳觉,可累死我了。”
绿桃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不等姑爷了么?”
“等他?”铎月娘挑眉想了想道:“他今晚回不来的,我们先睡。”一路的舟车劳顿,到了蒙舍城又是乱七八糟的一天,铎月娘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不想头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且一夜无眠真正的养了精气神。
其实她心里此时到是对彩凰有了一丝感激,只盼着她天天把皮逻阁拉走了才好,铎月娘实在没有嫁人的心里准备,理解不了先婚后爱的感觉,能拖便先拖着吧。
铎月娘是被第一声鸟啼吵醒,她翻个身,想再睡会,然而感觉不对。她闭着眼睛,想着是哪里不对。蓦地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嫁人了,就在昨天。而她今天要早起去给父母长辈磕头,送上自己亲手缝制的鞋,俗称拜鞋。
这一惊,睡意全无。睁开眼,只见满室的黑暗,昨晚的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了一丝烛火的清香未曾散尽。看来她醒的不算晚,见天刚蒙蒙亮,不由放下心来。她刚直起身,就传来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只见床榻上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许是刚才动静太大,惊扰了他。他睁开了幽深的双眸,迷蒙的看着铎月娘。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压住了铎月娘的衣服,铎月娘起身就把衣服撕了。然后她们都清醒了过来。
铎月娘紧张的指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却是一个字都不出来。
皮逻阁好笑的看着铎月娘,然后轻声问道:“不是让你等我么,怎么把门锁了,害我叫了半天的门。”
铎月娘不禁微红了脸,讪讪的笑道:“我睡觉有锁门的习惯,”她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三郎何时回来的?”电视剧里不是被叫走了一般都回不来吗,皮逻阁怎么可以不按常理出牌,彩凰怎么那么没本事把他放回来了,让她没一点心理准备。
皮逻阁又是轻轻一笑,嗓音带了初醒的黯哑,“我答应了你,要回来的,自然一定回来。彩凰就那样,爱使些性,你让着她些。”
对于他这番话铎月娘不置可否,她原本就和那个女人不对付,如今更是不愿意去招惹她。只轻声问道:“三郎回来怎么不唤醒我?”
皮逻阁略带笑意的看着铎月娘,戏谑的道:“还唤我三郎么,应该唤我夫君吧。”
铎月娘嘴角抽了一下,道:“三郎还差我这一声夫君吗,我向来不喜与别人争东西,我便唤你一声三郎可好?”
皮逻阁沉默了一下道:“这样也好,”想了想继续道:“原以为你会等我,不想回来的时候你已睡熟了,许是一路舟车劳顿,月娘辛苦了。”
铎月娘脸更红了,低声道:“下次等你。”气氛一时便暧昧起来。铎月娘知道刚醒来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心里有了些许的感动,也不过就是一些而已。
皮逻阁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铎月娘有些不自然的避让。他叹息一声,“昨天走的急,酒都没喝,原想着回来补上,见你睡的沉,也不忍心喊醒你,到底还差了一步。”
铎月娘透过朦胧的帐帘,看着外屋桌上两杯清冷的酒,不由觉得那酒也有着孤单的味道。她垂下眼帘,轻声了一句,“人们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我二人只要能同心,又何必为这些繁文缛节所扰,你诚心待我,我自然全心全意回报,哪里是两杯酒就能左右的。”
皮逻阁轻轻一笑,“还是你通透,也是我一时愚钝了,竟在意这些世俗的礼节,按理我昨天晚上是不该过去的,到底是我先对你不住。”
铎月娘见他主动道歉,想着自己原本也是没做好准备,只得低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过去看看也是应当。”
皮逻阁不经有了几分动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月娘!”似有千言万语哽在了喉间,让他不出来,只得动情的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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