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案几前,看着桌面上的公文,他总算看清楚了,这次送过来的都是一些开支类的。
慕容陟咧开嘴角,自嘲似得笑笑。
慕容叡出了衙署,很快就把慕容渊吩咐的事给办好了,办好之后,他没急着回去,正好恰逢城中两市开市,他去东市里买了些东西,揣在怀里,吩咐左右在某个地方等他。他去去就回,还没有等随从们反应过来,慕容叡一拍马屁股,跑的无形无踪。
午后的刺史府显得恹恹的,没有多少精神。就算是守在外面的侍女,也是昏昏欲睡。
明姝算是个好主人了,见着天气一日比一日热,除了留下必要的几个在门口守着,其他的人轮流着换岗。
她换了衣裳躺在席子上想心事,外面突然传来低低的惊呼,明姝警觉起来,她起身,见着外面守着的银杏躬身退下。
还来得及起身,慕容叡大步从外面进来。
屋子里头放着冰块,十分清凉。就越发衬托他身上那股热浪逼人。
他靠过来,裹挟着那股热浪,明姝呀了声,“你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外面,她想起刘氏和她说过的话,既然是要两人生孩子,自然是慕容渊首肯了。刘氏当然也要提供方便,那些守院子的人,自然不会和以前那样用心了。甚至故意放慕容叡进来的,也有可能。
慕容叡大大咧咧坐下来,外面热,他伸手把自己的衣襟给扯开,见着旁边有水杯,拿过来一口喝了。
“我听说,昨天那窝囊废掐你脖子?”慕容叡丢开水杯就来看她的脖子,“我看看。”
不能生育的男人,比不能养孩子的女人还更可怕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疯了。
明姝的脖子白皙,没看出什么痕迹来。
他还是不放心,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查看,看了一圈,就差没把她给扒光仔仔细细看个遍了。才松口气,“要是你身上有伤,我非得把他给杀了。”
慕容叡这话不是说说,明姝听出他话语下的杀意,不由得握住他的手。
慕容叡冲她笑笑,“怎么,和我在一起这么就,还是那么大点的兔子胆子呢?”
“兔子胆子也比你这么喊打喊杀的好。”明姝忍不住靠在他膝头上,昨夜里慕容陟掐她脖子,真的吓到她了。
“你啊,心善。”慕容叡嗤笑,往她发髻上轻轻的揉了揉。他想起什么来,伸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个护身符来。
“给你。”
明姝接过来,护身符是个怪模怪样的,做成个三角小布包的模样,两边点缀有流苏,做工和质地都算不上上乘。
“这是甚么?”明姝乜他。
“护身符,保佑你的。”慕容叡笑。
“做的这样,一定没甚么用吧?”
慕容叡咦了两声,“谁说没用的?我就是护着你的,给你的,那就一定能灵验。要是你不要,那就算了。”说着就要从明姝手里拿走,明姝一把把护身符紧紧的攥在手心。
“我又没说不要,再说了,送出来的,还收回去,像个男人么?”明姝反手把东西给塞到怀里,冲慕容叡眨眨眼。
慕容叡咧嘴一笑,伸手揉了她胸口一把,占她便宜,“那你可要收好了,别丢了。我可就这么一个,要是你把它给丢了。回头我可就唯你是问。”
他贴的极近,身上的热意和男人的气息扑涌过来,明姝忍不住往后缩。他察觉到她的退缩,不但不起来,反而贴上去。压着她直接躺到床上。
明姝发觉他炙热高昂的兴致,抓住他兴风作浪的手,“我说,这个时候你还……你不累啊!”
这个时候是一天中除去后半夜之外,人最困乏的时候。他倒好,不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也就罢了,还要把力气往她身上用。
“不累,遇上你我就不累了。”慕容叡一手就把她的一对腕子给按了。
“你背上还有伤呢。”明姝左闪右逃的,“大夫都说要好好养伤,要是伤口裂开了,回头要怎么说?不行,真的不行。”
“有甚么不行的。”慕容叡整个儿和被子一样,把她罩的结结实实,就剩下一双脚留在外面徒劳的乱蹬。
“爷娘都肯了,你还有甚么担忧的?”
明姝僵住,她惊讶仰首,“阿家都和你说了?”
慕容叡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傻子,你觉得我以前能光天化日,跑到你这儿来么。上次我能这么干还是在洛阳那时候。”
在洛阳的时候,家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守卫都瞒不过来,更别说守院子的。对他来说简直去留随意。但是自从两人的事被长乐公主捅破之后,她这院子都有不少人。他想要私下见她,还得看准时机。
“爷娘虽然还没和我说,但我也猜到了。要不然,我也到不了这儿来。”
他说着,怀里人反而沉默下来,她没想象力欢欣雀跃,脑袋都已经扭到了一边去,“要是怀上孩子了,回头他要叫你甚么呢?”
慕容叡愣住。
明姝看过来,“你说说,要是我肚子里有你孩子了,生下来之后,他该叫你甚么?”
“他既然是我孩子,自然管我叫阿爷。”
明姝哈了声,“那你阿兄算甚么?”她两眼定定的盯着他,“我和你阿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要是有孩子了,回头都要算作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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