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过了几天,都知道了。代郡太守亲自上门,虽然太守是挑着休沐的时候来,但礼数齐全。而且还送上了厚礼。
刘氏见这幅架势,不禁有些好奇。代郡太守听她这么问,连连叹道,“多亏了二郎君啊!”
如同慕容叡所料,街上有好几股暴民作乱,而且不仅仅是在街上。在衙署那儿,也有人抽刀对着出入署房的官吏乱砍。
那时候正好是衙署下值,人人累了一天,都是极其疲惫,没有防备,当时就有不少人被砍翻了。哪怕后来有人反应过来也到底失去了先机。
混乱里,是慕容叡过来,带人冲破了那些暴徒的阵势,并且连斩好几人,把局势控制住。他当时在署房里,目睹整个经过。
哪怕已经过去了几天,太守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衙署里不是没有把手的卫兵,当时正值卫兵交换之时,正好有那么个空子,不能及时赶来,要是慢了会,说不定还会死几个人。
“郎君怎么知道,那些人作乱,一是衙署,二是城门?”
“衙署失守,城中大乱。官兵们恐怕先奔着这两个地方去了,城门那儿就算有人把守,恐怕也不见得能搭救上。”城中的兵力是有限的。那些不轨之徒似乎早就要他们分身乏术,在几个地方发难,若是援救不及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种手段,慕容叡以前在和那些乱兵打交道的时候,曾经见识过几次,到了现在暴乱一起,他就马上预测到这些人接下来可能会作乱的地方。
太守听后喟然长叹,“慕容府君后继有人。”
慕容叡问了一下现在城中的情况。前几天因为暴乱,慕容府内外戒严,除非往屋内押送水和粮食之外,不准轻易出入。
“那些活着的,已经收押,现在正在讯问,就等问出指使这些人的主谋。”说着,太守迟疑了一二,“这事恐怕是瞒不住人的,我打算在奏章里,提郎君一二。”
出了这种事,对他来言,并不是好事。但事情太大,想要压下几乎没有半点可能,既然如此,与其等朝廷从别处得知消息,过来问责,倒还不如主动点交代清楚。
慕容叡满脸疑惑不解,太守连忙解释,“若不是郎君,下官这条命都不知道在不在,郎君义举,下官会向朝廷禀明。”
慕容叡笑了,他等的就是太守的这句话,他抬手,“多谢了。”
“不敢不敢。”太守连连摆手,“若不是郎君,下官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太守在慕容家待了一会,和慕容叡谈了一个时辰,婉言谢绝他留自己下来用膳,离开了。
慕容叡回来,刘氏着急问,“你之前怎么料到的。”
变乱的时候,她在马车里,只是知道外面兵荒马乱,其他的管不上。听到外面闹哄哄了一阵之后,就回家了。至于前因后果,她一概不知。
慕容叡笑了笑,“阿娘说的哪桩呢?”
刘氏见状,干脆也不问了。她想起代郡太守走之前的那话,一定会向朝廷提起慕容叡。这话给了她希望,“府君提了你,之后你入仕做官,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吧?”
虽说刺史的儿子可以做官,但人已经不在了。变数徒然增加了许多。刘氏也不得不忧心忡忡。
“这个儿也不知道。”慕容叡叹了口气,似乎有那么点担心的样子,“听天由命吧。”
刘氏脸色一僵,就要开口训斥他。却见慕容叡抬手对刘氏一拜,直接跑的无影无踪了。
几个月之后,朝廷那儿来了使者,送来的事朝廷对慕容叡的赏赐。使者宣读了诏书,然后把慕容叡单独请入屋子里,“陛下有话让下官带给郎君,现在郎君还有孝在身。还请郎君多等一等。”
慕容叡和那些光凭着父荫的子弟不太一样,自己曾经亲自上过沙场,现在又立了功劳,除了赏赐,理应还有其他的。只是他现在守孝不适合,当然还有其他的因素。
慕容叡点头,道一声明白,送使者去休息。
日光荏苒,三年时间很快要到了尽头。
一个小男孩飞快从门洞里跑出来,手里提着一条弯弯曲曲的活物。
侍女们在后面追,可是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小男孩就反身过来,提起手里的玩意,吓得侍女们连连惊叫。
“哈哈哈哈哈——!”长生暴出一串畅快得意的大笑,脚下跑的比之前快了点,乐极生悲,他跑的太快没有注意脚下,脚尖一下就绊在一块石头上。噗通一声,面部朝地砸了下去,后面的侍女发出阵阵惊呼。
就算脸砸在地上,长生都没有放开手里的那条小花蛇,侍女们畏缩不敢向前。长生猛地一下从地面上抬起脸来,两只小巧秀气的鼻孔下挂着两道血。
“小郎君!”侍女们见他出血了,也顾不上他手里还捏着的蛇,赶紧围上去。
长生哇的一下,丢开手里的蛇,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侍女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抱了回去。
长生年纪小小,但是哭声极其嘹亮。慕容陟隔着一堵墙都听到他哇哇大哭的声音,出来一看,只见着他灰头土脸,脸上脏兮兮的。
“怎么了?”慕容陟过去。
长生看到他,委屈喊阿爷,伸手就要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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