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牡丹花的花期,但是公主府里有专门的暖房,把花期提前,令原本在煦暖时候开放的花朵现在就开了。
胡文殊的脸和娇艳欲滴的牡丹凑在一块,格外引人垂涎。
他大步走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回。
姿娥被人撞破,心虚气短,“虎将军怎么在这儿?”
“我随意出来走走,就看到你们两位在这里了。”胡文殊说着又笑了笑,“两位娘子还是快回去吧,阿嫂在前头等你等急了。”后面这话是对姿娥说的。
姿娥伸手胡乱整理了一下发鬓,出来堵明姝,却半点便宜都没有捞着,不仅仅没有捞着便宜,反而还被刺了一顿。她狠狠剐了明姝一眼,掉头就走。
胡文殊背着双手看姿娥走远,回头看明姝,“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韩娘子牙尖嘴利了很多。”
不牙尖嘴利,难道要站在那儿给人说么?
她看了一眼胡文殊,屈膝了下,告辞离开。
“小胡将军来的倒是时候。”银杏在她身后轻声道。
如果不是他,自家娘子还不知道要和那个女人掰扯多久。说又说不过,可是就这么认输又不甘心,陪着那个尉迟家的女人光是站在那里,都觉得腿疼。
“你说他怎么会在这儿?”明姝看了她一眼。
银杏啊了一声。
长乐公主和胡菩提不住在一块,而是照着规矩,夫妻各有自己的府邸,只有偶尔胡菩提会到公主府过夜。但是少的可怜。
公主下嫁臣子,和平常人家不一样。没有公主召见,别说是驸马本人,就算是公婆都只有站在门外的份。一个小叔子怎么跑进来的?
明姝不说话,主仆两个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这里头的深意。
银杏一张脸都僵了,“长公主也……”
明姝笑了笑,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样子。
银杏立刻没了声音,过了好久才听她在身后到,“娘子和府君真是越来越像了。”就连说话语气神情都想。
明姝摸了摸脸,“可能和他在一块呆久了吧。”
姿娥回去之后,心情不好,长乐公主见状,招她过来,姿娥对长乐公主不设心防,提了一下撞见明姝,为了显得不那么丢脸,只说和明姝打了个照面就走,随口还提了一句她看到胡文殊之事。
长乐公主听到她看到胡文殊了,面上的笑容很奇怪的僵硬了起来,她侧首看了姿娥一眼,“别把这事往外说。”
姿娥颔首,“嗯。”
她当然不会往外面说,自己去堵人,结果反而被那贱人说了一通,又有甚么可炫耀的。
姿娥见长乐公主兴致缺缺,呆在公主身边也是无趣,干脆回去了。
明姝持杯,见到姿娥坐回来。让身边的侍女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她持起酒杯,对姿娥一敬。
姿娥看到她,面色更加坏。她扭头过去,不肯搭理她。
明姝也不生气,自己持着酒杯,把一杯酒喝完。
将近坊门关闭的时辰,公主府里的宾客渐渐散去。明姝上了车,银杏还没上来,在外面啊了一声,随即车边传来她小声禀告的声音,“娘子,府君来了。”
明姝一听,她把车廉一掀开,果然看到慕容叡在外,慕容叡过来冲她笑,驰马到她车边,“怎么?看傻眼了?”
明姝嘴张开,“你怎么来了?”
今天长乐公主一张嘴,恐怕两人奸~夫淫~妇的名头,明天就会传遍洛阳的大街小巷,可是慕容叡这么一送上门,恐怕全洛阳都知道了。
“我听说你在这儿,有人说你了?”慕容叡转若无意道。
明姝一怔,她飞快的往后看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这时一个少女的骑马奔上来,“慕容叡,你怎么能这样!”
正是姿娥。
慕容叡骑在马上,一手持着马缰,他看了她一眼,“我们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吧。”
慕容叡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这家,还是自己改日亲自上门说一趟为好,拖得时间太长,对自己越不利。
姿娥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傻子,姿娥胸脯起伏,拉过马头不顾后面家仆和侍女的惊呼,直接驰马跑了。
“不去追吗?”明姝掀开了一小段车廉,在车里问道。“她这么骑马,很容易出事的吧?”
慕容叡看了一眼追过去的尉迟家的家仆和侍女,“算了,不去。”
“他家已经去了那么多人了,到时候我跟过去,少不得又要多出许多牵扯来。”
慕容叡说完,挑了另外一条道,和尉迟家的分开。
“你怎么想要到这边来的。”明姝知道长乐公主和他以前的一点牵扯,“你就不怕……”
“她都把话头说到你头上了,我要是不坐实了,倒是对不住她的这一番心意了。”慕容叡说罢笑了笑。
他转头看明姝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迟早有这么一天的。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偷偷摸摸的?”他说着自己都笑了,“说实话,就算你想,现在也不可能了。”
他在马上弯下腰,“现在满洛阳恐怕都是你和我的传闻了。咱们两个注定要绑在一块,想要干净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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