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小九找他有要是相谈都没去,让人准备车马追了过来。
他从未有过如此大张旗鼓的时候,为了她,他认了。
久久没听到林翊回话,姜璇抬起窝在他怀里的脑袋,“怎么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林翊道,“我就不送你去庄上了,你父亲派给你的护卫我在路上碰到了,也带了过来,至于你父亲那里,我会去说的。”
说着,他先将姜璇弄乱了的头发理整齐,随后站起身,“天色不好,你们就启程吧。”
姜璇见他匆忙的样子,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很忙吗?”
他无奈地笑笑,摸摸她的脑袋,“还好,小九的媳妇怀了身子,最近他耍赖,将一部分事情交给我处理。”
姜璇‘哦’了一声,咬咬唇,还是将慕容会的事情说给他听,没有说具体的来历,只是告诉他让他去查查是不是真的是慕容会病了。
林翊面色一凝,当时他记得小九说过,派了太医去诊治的,太医确认过慕容会确实是生病了。
大约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人消瘦的厉害,有气无力的,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太医那里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当初长宁大长公主犯乱,除了朝臣,后宫使唤的人,还有太医院,内务府各处都整顿过,有异心的,还有不确定忠诚度的人都换了。
既然太医那里没问题,那就该是南燕使团的人有问题了。
果然是狼狈为奸,当初北蛮使团是隐瞒了右日王的身份,这次则是李代桃僵了吗?
或许又都是他们想多了,是慕容会病愈了,但南燕使团没来及上报吗?
车内一时沉寂,林翊过了会问,“你去庄子该不会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吧?”
姜璇老实的点点头。
她不喜欢有危险悬在头顶,慕容会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如何,她都要将这个毒瘤拔除。
林翊见状,“你要做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要时刻的使人告诉我。”
“使团那边,我也会去查探的。”
他看了眼姜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下了马车,然后示意两个丫鬟进车里侍候姜璇,另派了人驾车。
姜璇趴在车窗上,看林翊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上车,催促他上车,他只着了薄棉衣袍,并未披披风,怕他冻着。
林翊笑笑,并没有和她说的那样上马车,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马车一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
“爷,姜姑娘走远了,您快点上车吧,小心着了风寒。”常远在边上催促。
林翊收回远眺的眼神,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回城,去宫里。”
姜璇为什么会认识慕容会,他没有问,但既然她说了出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叫了护卫统领过来,将姜璇说的那条小道指给他看,
“你带上人,乔装一下,去那条路看看,将周边的地形摸清楚。”
他一直以为京城周边都是固若金汤的,几乎把目光都关注在边境上头,没想到现在京城也有了危机。
果然,还是太过自负了。
……
普济庵里,许氏坦诚了姜珠儿姐弟的生父之谜,她以为可以震慑住许老伯爷。
没想到许老伯爷摇摇头,叹息着,露出一脸的苦口婆心的模样,但那眼神和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你一直是聪明的,所以帮着你嫁入姜家,没想到,你其实糊涂透顶。
也怪父亲没教好你。
算了,为父最后一次教导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父亲,什么死啊死的,您怎么糊涂了,一旦将珠儿送回去,那可是多么好的身份啊。”
她觉察到了父亲的不对,心里也涌上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许老伯爷也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踱步走到她身边,并未将她扶起,就那么席地而坐,坐在她的身后。
“你说的那些什么阿芙蓉膏,什么来历,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你说珠儿听那婆子的碎嘴,我倒是知道点,你母亲后来把那两个婆子打杀了,就是她们将珠儿带坏,让她作出败坏门风的事情。”
“许家一门,上上下下多少条人命?不能因为珠儿坏了,更不能因为你坏了。”
许氏动了动身子,手上的笔不停歇“我怎么带坏了?如果珠儿和琚儿的身份公布了,谁敢小瞧许家?”
“到时候,您不是很荣耀吗?身份要提高很多,甚至琚儿都有可能坐上高位。”
许老伯爷看着女儿,心头涌起一丝怜悯。
荣耀?高位?大概是死的快吧?
沧海遗珠,可不是那么好来的,更何况,怎么说清楚呢?
他动了动嘴唇,“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珠儿和琚儿的身份?”
许氏摸了摸脖间,又写道,“女儿既然敢让你将珠儿送出去,自然是有铁证的。”
“哦?是吗?东西给父亲看看,要想让人忍下珠儿,还是得物证一起送过去才行。”
许老伯爷声音很轻,听起来又是以前那个温柔和气的父亲了。
许氏本不想将东西交出来,这东西是她最后的筹码,但想到珠儿,她咬咬牙,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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