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淑太妃的惨状,来人轻声笑笑。
淑太妃停下手里的动作,竭力的看清楚来人,顿时,嘶喊道,“你这个贱人,为何要揭穿我,你这个贱人,和臭虫一样,躲在角落里发抖的贱人。”
永安王太妃轻声笑着,慢慢的变成大笑,“到底谁是贱人,谁和臭虫一样?你看看你的样子,现在谁愿意来多看你一眼。”
“啧啧,真是可惜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虽然太上皇不让淮安王祭奠你,可我会偷偷的给你烧一柱清香的。”
“乱葬岗上,可是很多野狗的,不知道愿不愿意将你这臭不可闻的烂肉吃到肚子里去。”
永安王太妃厌恶的看了眼淑太妃,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我和你无冤无仇,从前江氏在的时候,也算是互相扶持着起来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淑太妃浑身发抖,痒意去了,怒火上来了,恨不能冲头顶直冲出来,将永安王太妃烧个干净。
“仇?我们确实是没有,可我看不惯你的样子!江氏死了,是她愚蠢。”
“你和我互相扶持?我替你挨了多少江氏的训斥,你都只是躲在后头装无辜。”
“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平安度日,和儿子一起出府,做老封君。”
“你无论怎么害淮安王都可以,可害太后娘娘就不行,一旦太后真的死了,太上皇会如何?
我的儿子还未成亲,我还等着太上皇给他一门好亲。
我不会容许你破坏这一切平静。
再说,你敢说你没让人害太后娘娘?你还有什么人安在宫里,我都知道。从前你不动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会都告诉太上皇的。”
永安王太妃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淑太妃,“你好好的去吧,我会让永安王和淮安王相亲相爱,做一对好兄弟的。”
说完,她最后看了眼犹如一堆烂泥一样的淑太妃,走了出去。
出门后,就听到淑太妃‘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
仿佛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永安王太妃漠然的回眸,然后离开这处宫殿。
宫里如今乱糟糟的,她才能钻到这个空子,仅仅白绫赐死怎么行?那太便宜淑太妃这个女人了。
从东宫时,她就一直真心对待淑太妃,那曾想,她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淑太妃的嫌弃。
她还记得当时淑太妃和下人说她不过是一条狗,跟在淑太妃的身后。
那以后,她就再没有去过淑妃的宫里。直到出宫。
她从来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给儿子找个好妻子,然后抱孙子,平安到老。
至于什么男人,什么高位,她想都没想过。
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何必想那些不该想的呢?
淑太妃的死,还没有传到姜璇这边,三人还在商量秋狩的事情。
原本,是要借着秋狩将京城里的官员带去行宫,也就等于变相的囚禁,隔绝他们和外头的联系,将那些未曾发现染了阿芙蓉膏的官员给逼出来。
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后世的毒品,也不会相信那东西会有多少可怕,想要仅仅凭一个说法就扳倒一个根深叶茂的当朝权臣,还是个有功劳的臣,谈何容易?
现在他们是知道许家用阿芙蓉膏控制众人的事情,可毕竟,没有找到许家制造阿芙蓉膏的工具。
要让朝臣,甚至天下的百姓相信,很难。
可秋狩就是一个好时机,不用去找什么工具了,只要将查到的,许家引入阿芙蓉膏原料的证据,再加上那些臣子,女眷毒发,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到时候,再诛杀许家,那就是顺应臣心和民心了,想要一呼百应,那就更容易了。
原本算计的很好,谁也没想到,许家提前谋反,倒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许家谋反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只要谋划得当,还是能够将秋狩进行下去的。
“小九,让锦衣卫的人悄悄的将许家在京男丁,女眷分开关押,尤其是刚刚回京的许彬,不能让他在京里四处走动,许邺这个时候让他回京,也许就是让他来联络许家朋党的。”
商定好一切,该分配的人手也分配下去了,该下的旨意也下下去。
至于沦陷的砾门关那边的情况,还要等后面的军报送回来,才能知道。
关于许家用阿芙蓉膏控制人的事情,姜璇还能说上几句,至于其他的朝政,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她离开了议事大殿,先是去了永福宫,看望太皇太后,刚刚太皇太后是真气着了,要是一般的老太天,大约人都已经晕了过去。
太皇太后当时强撑着,回到永福宫就倒下了,传了太医过来诊脉。
姜璇到的时候,宫人正侍候她吃药。
见到姜璇,让她坐下,又朝宫人摆摆手,嘟喃道,“吃来吃去,这些药都是一个苦味,不吃了,不吃了。”
姜璇从宫人手里端过药碗,上前喂太皇太后,“良药苦口,我小时候也不爱吃药,每次吃药都和要命一样。
吃一半,倒一半,一旦生病,就比别人要多些时日才好,后来我爹爹发现了,将我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之后,我就乖乖的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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