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笑,“不给贵人看病。”说完扫了她一眼,“你们这样的贵人,生了病并不听大夫的,又何必找大夫,既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更有道理,听自己的就是了。”
顾念越发的好奇,看来是行医多年过程中,叫权贵们伤害得不轻,然后才愤而转给失贞女子善后的?
失贞女子没有退路,自然是全心全意听他的了。
不过,滚念咳嗽一声,道,“老先生看起来对千金妇科擅长?”
老人的目光在顾念的脸上溜了一圈,“你有眼无珠了,只要出得起价钱,内伤外科跌打损伤,我可以给你包圆。”
说完,拉住缩在他身后少年的手,道,“既然你们认识这个少年,那就带走吧,老夫我都要被拖累死了。”
“为了作为报酬,本神医给你开张大补方,保准你将来顺顺利利生完头胎生二胎。”
顾念静默了会,笑道,“这孩子我们可以带走,只是,老先生说的方子,我却是不相信的,都说妇人头胎可无异于跨鬼门关。”
“老先生竟然大言不惭的说用了这方子就能和阎王抢人,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不过,如果老先生想让我相信,也是可以的,您和我回府去,等我生完头胎,生二胎,那时自然就能证明老先生所言不虚了。”
老人瞪了眼顾念,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竟然质疑我的医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活该你……”
顾念微笑着望着老人,“活该什么?”
老人冷哼一声,“你的激将法,我不上当,这孩子留给你,我走了。后会无期。“
顾念真心实意的对老人说,“老先生,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提,前提是和我回府。”
顾念如今是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张春子,都想带回府里去。
老人道,“放我离开。”
顾念面不改色的道,“除了这一点之外。”
老人翻了个白眼,“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念笑道,“老先生,哪里有贵人?”
老先生冷着脸,以他多年走南闯北几度生死交关的阅历,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站起来,牙也不剔了,冷笑道,“老夫手无缚鸡之力,若无点自保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大不了我死给你们看。”
“你们这是逼良回府,肯定不想带一具尸首回府吧?”
那少年一听,吓的扑了过去,“祖父,祖父,您别丢下我。”声音凄惨。
顾念被一大一小弄得有些嘀笑皆非。
想了想,她说道,“老先生,你也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如果你跟我回去,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也强过在江湖上漂泊。”
“这孩子,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如果您不跟我回去,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让他跟着你吧,你们这祖孙情深,我也不好强拆,是吧。”
说完,又正色道,”我只是正经想请老先生回去做府医,倘若你实在不愿走,我真不会勉强。“
“府医?。”老先生瞪她半响,然后道,“看在你愿意收留这孩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顾念扬眉,等着他说条件。
“老头子这把年纪,既不爱管闲事,多活两年,少活两年实在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论余生多少,老头子不愿意被圈在一个笼子里,从此只能给贵人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我跟你走,只管医病,不管害人,还有,我不是谁的病都看的,除了你,没得商量。”
顾念顿了下,笑道,“把那句‘除了你’改成‘除了你的人’,以及还要‘只能并且必须听命于我。’其他的没问题。”
老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低头默了默,咬牙道,“成交。”
顾念起身,吩咐庄头再备一俩马车给一老一小用。
同时知道少年叫仲恒,老人名仲春。
回到王府后,顾念让黄芪把人交给长史官,让他安顿好两人的住处。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张春子,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就当是给府里请了位府医也不错。
顾念回府时,萧越还未归家,她松了一口气,被抓个现行和事后和他将,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那天开始,萧越忙碌起来,一时快过年,宫里虽然已经封笔,但永平帝时常会召他进宫,而顾世安那里也时常会过来找他有事。
除夕这夜,所有的皇子及宗亲必须进宫参加宫宴,也算是皇家的团圆饭。
萧越虽是外姓王,但谁让他是永平帝的心头宠?
纪太妃的禁令也随之被解除了,她也要进宫与宴。
进入腊月后,京城里的雪停停下下,感觉擦刚晴上一两天,这雪又落了下来,使得皇帝太子和一些朝臣都揪心,生怕这雪下得大,引来雪灾,又不知道多少黎明百姓要受苦。
当然,这是忧国忧民之人的忧虑,对于大多数出生富贵的人来说,这雪下得打,最多只是抱怨两声,转眼变让人取雪烹茶赏梅,做尽风雅之事。
除夕这天,雪在早上就停了,实在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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