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泰宁长公主道,“千真万确,至于怎么拿到的,公主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毕竟,知道的越多……”
她停下没再说,泰宁长公主会意,两人又密谋了会,各自叮嘱决不能走漏风声,议定之后,泰宁长公主就送走了太后身边的老宫人。
泰宁长公主的动作也麻利,不过两天的功夫,就在京城某处从一个道婆那里获得了据说被镇压过的人偶。
按照那道婆的说法,人偶已经被下了符咒,越近被诅之人,效果更好,而且需要泰宁长公主在人偶眉心上滴一滴自己的鲜血才好,再加以祷祝,施加怨念后,放在府里阴暗潮湿的角落,就可以起效。
泰宁长公主自然是深信不疑,如果没有用,为什么前朝,到本朝先帝时期,各朝皇帝都这样的严厉打击?
她盯着那只心口写着顾念生辰八字,面目怪异的人偶,心脏一阵狂跳,抖着手,刺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滴进人偶的眉心。
她一想到顾念马上就要去见张莹了,就心里一阵激动。
她反复的念着咒语,用最恶毒的心思去做这些,做完之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她紧张的听着晋王府的消息,那道婆说怨念越重,越好,她没事就在心里祷祝,果然,孩子是生出来了,可晋王妃昏睡过去了。
宫里的太医穿梭在皇宫和晋王府之间,还有那流水的赏赐,不断的从宫中到了晋王府。
宫内外愁云惨雾,泰宁长公主却激动的整个人都要发晕了。
她继续让人打听着晋王府的消息,这时,宫里传出五皇子谋反的消息,她就感到坐立不安,后背犹如阴风吹过。
她想到那个给自己做人偶的道婆,这个人却是不能留了。
她当然知道那个生辰八字,太后是从哪里来的,五皇子和平王交好,而平王的侧妃当年和晋王妃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很多年。
她当即叫来府里的下人,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去找人,将那个道婆给灭了口。
她甚至没想过要让道婆远走他乡,而是直接灭了口。
她坚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只是,还没等那个人出门,门外已站着许多护卫,将整个公主府围了个严严实实。
带队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晋王萧越和肃王顾世安。
泰宁长公主还没走到门口,萧越和顾世安均是寒着脸挥手,护卫们随即冲进府里去了。
一时间只听见公主府里,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公主府里的婢女们的尖叫声,哭喊声以及泰宁长公主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时,惊恐的嘶喊声。
那些嘶喊声,随即就被院墙倒塌,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给掩盖了。
泰宁长公主府地处王公贵族聚集的地方,一时间,街头路过的,以及相隔不远的宗室人家均无法再装聋作哑,纷纷聚集到了长公主府的门外。
大家眼看着占了半条街的六进大宅子前庭没了,中庭也不见了,方才还富丽堂皇的公主府,转眼变成了残垣废墟。
整个街道上灰尘弥漫,什么猫儿,狗儿都跳了出来,随即,整个公主府都被夷为平地。
公主府侍候的下人一个不漏的全都到了街头,泰宁长公主已经是昏死过去,又醒过来,看到这情景,又昏死过去,如此反反复复的。
驸马爷此刻也不知道在哪里潇洒,一时间泰宁长公主府也没个主心骨。
萧越和顾世安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就看着晋王府,肃王府,以及安远候府三家的护卫动手。
这批人累了,就换下批人上,整个城区热闹的如同过年一样。
这坊间也有宗亲想要出面,可大家都还记得萧越上次将四皇子府毁了的情形,又纷纷都缩了回去。
实在是萧越和顾世安两人黑着脸坐在马上,就仿佛门神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泰宁长公主再次醒过来,她靠在丫鬟的怀里,看着自己府里一片狼藉,她捶着胸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破口大骂,
“感情张家倒了,是个什么人都敢踩本宫一脚了?你们……这是天子脚下,竟然敢如此行凶,你们这群有娘生,没娘教的烂,货!”
“好大的胆子,东离朝的公主,就让你们这样践踏,莫非以为皇帝如今将我拒之宫门外,你们就这样慢待于我?
我的公主封号可没被剥夺,我的封地也没被剥夺……我可还有上折子的权利……”
泰宁长公主恨恨的盯着马上的两个人。
萧越拉着缰绳,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也是东离朝的子民,外祖母已经往大理寺递了状子。
所以,还得劳烦公主殿下一趟,前去衙门应个审!”
泰宁长公主挣扎着,道,“本宫为什么要去衙门?”
她想到当初的长春候夫人,因为让人在安远候府门前泼米田共,想要打扰晋王的提亲。
后来不忿,又唆使靖国公夫人设计晋王夫妇,最后被送到牢里吃牢饭的事情。
如今虽然长春侯夫人已经从牢里出来,可这京城高门,可就没人和她相交来往了。
泰宁长公主不想成为长春侯夫人那样,她只觉得胆裂,拼命的挣扎着,“你们凭什么敢这样对待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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