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知,那本王就告诉你罢!来人,把东西拿过来,给她看看。”
顾世安淡淡地说道。
有两个肃王府护卫打扮的人端着东西上来。
托盘上,是一只人偶,人偶眉心,点着一滴颜色发暗的血迹,看起来古怪而阴森。
泰宁长公主一瞥到人偶,脸色立刻发白。
围观的人群,纷纷伸长脖子看托盘里的东西,见了,纷纷吓得后退一步,然后发出哗然的声音。
“这只巫蛊人偶,是方才从张莹的排位下找出来的,上头是我女儿的生辰八字!”
“你竟然如此恶毒,谋害我女儿,居心之险恶,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顾世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来,冷冰冰的。
泰宁长公主眼睛睁的滚圆,视线从那人偶上来回移动,整个人忽然开始发抖,抖的越来越厉害,几乎要站立不住腿脚了,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声。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不待泰宁长公主辩解,顾世安就让人拎起她,扔到后面跟着的一辆马车上,往大理寺而去。
这边,萧越和顾世安将人带去大理寺,那边,护国长公主坐在大理寺衙门里,把厚厚一沓状子交给了大理寺卿之后,就正襟危坐的坐在外面等着。
大理寺官员个个心头叫苦,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此前,宫里五皇子的谋逆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五皇子更是已经身首异处,事情还没平息,护国长公主竟然上门状告泰宁长公主。
这可以说是人家姐妹间的家事,也可以说是国事,只是护国长公主的阵仗,让大理寺的官员都不敢擅作主张。
讨论半天,大家都拿不出好的主意来,有人就提议进宫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定夺。
接着,大理寺少卿从侧门悄悄出了大理寺,上了轿子,赶往皇宫。
只是,大理寺少卿没见到永平帝,请见后,永平帝直接让太监出来呵斥道,“什么时候朕的官员,案子审都不审,就来让朕下决断了?
能不能当好差,当不好差事就赶紧滚回老家去。”
大理寺少卿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得回了衙门。
只是,大理寺少卿还没回到衙门,就被人堵在了繁华的大街上。
他碰到人拦轿喊冤。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萧越和顾世安将泰宁长公主府夷为平地,这本身就是新鲜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家都在议论这这件事情。
谁知道,竟然有更热闹的,一时满街都沸腾起来。
来人人不少,七八个人,披麻戴孝的拦住了顺天府尹的轿子,哭着喊着说自家人死的冤枉,求少卿大人做主。
披麻戴孝,那就必定是出了人命。
大理寺少卿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衙门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在那里摆着,这下,又被人堵在大街上,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而这些人哭着拿出状纸时,大理寺少卿更是觉得眼前发晕。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了,泰宁长公主的事情还没了解,如今,他又接手了一件皇亲国戚的案子。
这帮人是来状告泰宁长公主以及张家人的。
告泰宁长公主开设赌场,放印子钱,以及强占良田,纵奴行凶,以及还有好几起的案子。
皇亲国戚在一般的百姓眼中,那是高高在上,招惹不起的。
如果是平时,状告,那就告吧,哪个皇室宗亲,就是高门大族,哪家手上没点不法的事情?
所谓强占良田,无非就是看着人家的田地好,强买过来而已。
至于纵奴行凶,哪家高门没有一星半点,不然,为什么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泰宁长公主还是皇上的妹妹,干这些事情不是罪过,什么都不干,才是罪过。
可偏偏,泰宁长公主好像碰到了霉神一样,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起,还牵涉到了巫蛊。
大理寺官员本就头疼的恨不能撞墙,都盼望着大理寺少卿能够拿到皇上的主意。
只是,还没等到皇上的主意,萧越和顾世安押着泰宁长公主过来了。
一时间,晋王府,肃王府,以及护国长公主和泰宁公主僵持了下来。
这边还没解决,那边大理寺少卿又带着状子和告状的人回来了。
大理寺少卿一进门,就见到萧越一身黑衣沉肃地坐在那里,而他身边的顾世安同样是一脸沉静,更不要说护国长公主那要吃人的目光。
大理寺卿见少卿大人回来了,接过他递上来的状纸,立刻惊讶地看过来,“这是……这些都是真的……”
少卿大人点点头,道,“那些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大理寺卿盖起手中的状纸,泰宁长公主做下的事情,确实是很可恶,别的不说,就是巫蛊,就能让她死一百次。
可,毕竟她是公主,而且宫里太后娘娘还在,他垂头想了想,就说道,
“下官接下这个案子,只是,该如何判,还请两位王爷,和长公主给指个明路……”
萧越虽说前段时间遭受了一次贬嫡,可是就按照这段时间宫里那源源不断的赏赐,就让人不难发现,萧越并未失宠。
都是皇亲国戚,皇上的态度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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