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觑,不期今日会有此一着,顿时觉得这比造反拉皇帝下位还要坐立不安。
太后扑了过去,抢过那纸翻看,又拿过那缕发辫。
她终于想起来,这是当年,她嫉妒他发妻生子,百日宴上,随着长命锁,一并赏赐下去的。
他的发妻看了之后,才会深信他并不爱她,从此夫妻反目成仇。
只是,这东西已经多少年了,顾念是从哪里弄来的?
永平帝看着太后跌坐在地上,冷生道,“不管今日朕能否继续坐在这皇位上,但此刻,朕依然是皇帝,朕要处置太后,诸位无异议吧?”
下面的群臣纷纷摇头,“臣等无异议,如今已经到了下朝时间,不知皇上可否允准臣等告退?”
这分明就是不跟着平王一条道走下去了,反正这天下,不管是皇上坐还是平王坐,那还不是他们林家的江山。
也轮不到自己来做,先前已经做错了,这个时候早早退去,说不定皇上还能赦免他们。
永平帝喝道,“给朕在这里站着,你们不是整日两眼看着朕的后宫吗?要朕这样,要朕那样,今日,索性你们就看一个够。”
“太后张真,私通于人,证据确凿,着卸服除冠,即刻贬为庶人,发往皇觉寺圈禁,终生不得出来,你们觉得如何?”
他不去看群臣们的脸色,而是将目光转到平王身上,“长生,朕是太后亲子,将她贬为庶人,已经是大逆不道,不过,朕反正已经要死在你手中,也顾不上这些。
临死前,能否请求你,将太后处置了?”
眼看着方才还咕咚群臣发难,想要发难于帝王的平王一步步,朝太后走过去。
永平帝看了一眼儿媳妇,心头惊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太后在永福宫养了假尼姑,他想着,只要她不祸害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想到,顾念竟然抓到了更重要的把柄。
直接在群臣面前抖落出来。
太后看着平王一步步逼过来,要拔她的钗,去她的冠,面前只有那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宫人挡在面前。
一重有一重的大街,太后是明白了,她的那些事情,必然是被人查了个干净,这些东西,不用奸夫出来,就能将她的罪名给落到实处。
不过,好在她还有后手,她得挺过去,她再不挺过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膝盖一移,朝永平帝凄声道,“皇儿,这些可都和哀家没关系,那镜子是哪里来的?发辫是哪里来的?
先帝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你们为什么要让他死也不安宁?
你们就不怕他半夜去找你们吗?”
她说着,一咬牙,拔下头上一枚簪子,假装要往心窝里刺去,“哀家生是先帝的人,死是先帝的鬼,哀家清清白白的,你们如此污蔑哀家,哀家无处可诉,只有找先帝去要公道了。”
“哀家去了地下,也要去问问阎王,哀家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已经去了,让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鬼占了哀家皇儿的身子作威作福。”
“如今是连哀家也要除去了。”
太后将发簪顶在心窝处,自以为将先帝抬出来,然后又将皇上不是真的皇上这个疑问抛了出来。
她以为这样就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自以为摁住了永平帝的喉咙,让他对自己全无还手之力。
恰此时,平王将那老宫人一推,走到她的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她,抬手将她的发冠去了,钗环也给除了。
太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平王扑倒在地。
谁都有权利来做这件事情,唯独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
她可不是先平王妃那个蠢女人,人家给根针,她就当做棒槌。
太后虽然是个老妇,可架不住她此刻愤怒当头,她抡起一巴掌,长长的,金色的甲套划过平王的脸,顿时多了四道鲜红的血印。
平王没想到太后会对他这般,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太后一招见效,顿时挥舞着双手朝平王脸上招呼,一道道血印子挂在脸上,平王大怒,回过神,一把推开太后。
太后心头怒气充盈,人没有平王高,力气也没他打,要打他,自然就得拽住省的他躲闪。
平王这一推,太后也没松手,拽着平王一起滚落到了地上。
不管你有多少才智,不管你有多少诡辩,可一旦碰到发疯的泼妇,那是丝毫没有发挥的余地。
太后送开平王的手,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太后的威仪,她‘呸’了一声,阴森森的笑道,
“长生,你怎么如此的绝情?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怎么不杀了我?不杀了我?”
“你就让别人这么作践你的女人?”
太后对着平王咆哮,嘶吼,她的脸上有异样的潮红,让她看起来带着几分病态。
平王脸色顿时不好,往后挪了挪,“太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太后冷笑,捏过那铜镜,那发辫,“真情永驻,长生传情,长生可不是要永久不死,而是因为你的字就是长生啊。
还有,这发辫,可不就是你的?要不我们比对一下?”
太后阴冷的看着平王,要说起来,平王虽然年轻,但是他的生活放荡,男女不忌,大小不忌,他的身体早叫府里的那些姬妾给掏空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倦舞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