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比他大,不敢肖像皇后什么的,她依然做她的太后,只要他时常来看自己就行。
不曾想,她一生高傲,哪怕是做为不受宠的嫔妃,也不曾低过头。
她将一颗心给了林长生,到最后却成了个笑话。
她甚至比平王府的小倌还不同,被平王给玩弄了这么多年。
他不但骗了他,刚刚还亲手将利刃刺入她的身体!
她的人生,何其的可笑,一半时间为了皇儿谋划,想让自己母仪天下,另一半时间,爱上一个骗子的谎言和欺骗,爱没了,一切都没了。
太后晕了过去。
秦氏笑着看着太后晕死过去,转头看向呆愣的平王,“王爷,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她的手拢在怀里,那里有一把匕首,她慢慢的靠近平王,想要趁他不注意,将那匕首刺进平王的胸膛,她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的儿子早就死了,就是她,也该死的。
平王虽然没杀她,可是,也没再管她,她跌跌撞撞的带着儿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日子,但是没有户籍,不断的被人拐卖。
去年,才跟着流民一起,进了京城,最后被晋王妃给收留在女子善堂。
那次,平王和五皇子来善堂领养孩子,她就想杀了平王,可她不能给晋王妃摊上麻烦。
她将双手掐出血来,才没有冲出去。
今日是她的复仇日,一个软弱无能的女子,她唯一想的,就是要手刃平王。
想看看无情无义的丈夫死在自己手里,再亲自戳破太后的美梦和幻想。
这一生,才不算白活。她也可以瞑目了。
她走近平王,还没等她抽出匕首,就被平王一剑给刺了,和刚刚刺太后那一剑不同,这一剑,对着心脏,穿胸而过。
秦氏临死前,双目望向顾念,终于,她要去见自己的儿子了。
太后死了,平王定然也要死了。只可怜她那刚出生的孩子,两双眼都不曾睁开,不曾看过这世界一眼。
她虽然没能手刃仇人,但也算报答了晋王妃收留的情谊。
萧越捂着顾念的眼睛,不让她看这样血腥的一幕。
殿内的人欣赏了这样一出大戏,均是目瞪口呆,除了想要遁地,此刻,他们还想将头给埋道裤裆里去。
外头,一声接一声的巨响,连绵不绝,渐渐,整座城楼都在晃动。
梁顶往下落着絮尘,宫灯晃来荡去。
平王将手中的长剑一扔,又恢复了之前那广袖翩然的样子,只是,他的眉眼是阴冷的,但唇角却又扬起。
他负手道,看也不看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的永平帝,“来人,杀了这帮逆贼……”
随着他话音落下,殿外突然闯进来一批御林军,只见他们一个个身姿勇猛,目露凶光,与寻常禁卫军竟大为不同。
他天生喜欢万众拜伏,充耳皆是称赞,一辈子的蛰伏,今日所有他恨的,打垮的,厌恶的,阻止他的,都要叫他收伏,到时候绑在城楼上。
在满朝文武面前,听臣工们歌功颂德。
“给我上。”平王下令。
接着这二十来个人就立即朝萧越,顾念包抄过去。
下面的官员都是平王带来的,殿内,只有萧越和顾念是个异数。
萧越将顾念护在身后,拔剑上去迎战,同时,在他身后,也跳出黑衣暗卫迎上禁卫军。
永平帝也是高声道,“靖国公听旨,率人帮助晋王将平王擒住。”
靖国公高声传令,门外鼓声立即响起来。
大殿内的朝臣们纷纷躲避到一边逃命去。
平王见靖国公竟然真的传令下去,怒目而视,“靖国公,你……”
靖国公走到永平帝身边,对平王道,“臣一片忠心,只忠于皇上,尔等逆贼,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永平帝坐在那里,看着萧越和平王唤出来的禁卫军顽抗,一边抵抗,一边还要护着顾念,他气的青筋暴起,吼道,
“孽障,你要杀,就来杀朕,杀了朕,这东离江山,由着你这个孽障去造。”
平王已经癫狂,永平帝同意将江山传给他,这个巨大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他狞笑道,
“杀你这砧板上的肉有什么意思?我要杀,也先杀了你最爱的这个孽种,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蔑视其他人的滋味。”
他这分明是将他手刃太后的这个仇嫁祸到了萧越身上,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他如何会忍痛将太后给杀了?
平王提剑也朝着萧越刺去。
永平帝下令,“靖国公,拦住他,将他拿下。”
平王闻言,狂笑起来,“没想到,我竟然被你给坑苦了。”
他没有朝萧越那边而去,而是折返身子,指着立在永平帝身边的靖国公道,“皇兄,看看你的好臣子吧!这些年你一直都被蒙在鼓励吧?”
“他不光怂恿五皇子犯上,五皇子为什么会败的那样无声无息的,是不是靖国公和你说他发现了五皇子谋逆的消息?
所以,当初,你才能够有防备,五皇子才没能得手是不是?”
“我今日为何会带着太后进宫?就是因为他的提议,明日是端午节,皇上身边必然是侍卫环绕,而今日,所有人都在备战明日的节宴,肯定是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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