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见她的话语暗淡,也就没再继续,而是伸手摸了摸她被面纱遮住的脸,“白凤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药效好吗?你脸上的疤如何了?”
原本是想等张春子回来再帮静宁郡主医治脸上的伤疤,但白凤见过静宁郡主之后,拍着胸说静宁郡主脸上的伤她就能治好。
所以,她的住所也从晋王府搬到了肃王府。
静宁郡主隔着面纱抚上脸,有点忐忑道,“白凤在家里捣鼓那些虫虫蝎蝎的,说不跟我出门了。
娘已经许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也不知道。”
实在是疤痕的年头有点长,当时她是下了死心不回家的,伤口划得有些深。
如果当时治的话还可能会治好,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伤口早就愈合,再想恢复,哪里那么容易?
可她又不能辜负白凤的一番好意。
再者真的能治好是惊喜,不能治好也不会失望。
顾念道,“表哥说白凤的医术很不错的,你不敢看,我来看。”
她伸手去取静宁郡主脸上的薄纱,一边好奇道,“我爹就没看?他怎么忍得住?”
静宁郡主没有言语,顾念只取了一边面纱,正要去取另一边,外头小丫鬟惊慌的进来禀报,
“王妃,长宁大长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上门了,说要找您要说法。”
顾念蹙眉,手从静宁郡主的耳边收了回来,找她要说法?要什么说法?
她对静宁郡主道,“娘,女儿去看看,您在这里等我。”
静宁郡主将面纱围好,站起身道,“娘和你一起去。”
顾念是知道静宁郡主不太愿意见外人,所以才让她在随远堂等着,她指了指面纱,静宁郡主瞪了她一眼,道,
“人家都找上门来欺负你了,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了吗?不管如何,我是你娘,怎么也能护你一护。”
说完,她打先往外走去。
顾念跟在她的后头,不管长宁大长公主为什么找上门来,这会,她什么都不怕。
有娘的滋味,真的很好呀。
母女俩还没到待客的花厅时,远远就听到长宁大长公主咬牙切齿的声音,“顾念呢?让她滚出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气急败坏,跟往日顾念映象中的睿智,沉静的长宁大长公主一点也不一样。
静宁郡主安抚的拍了拍顾念的手,先走了进去,她给长宁大长公主见了一礼,“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今日公主上门找念念所为何事?”
长宁大长公主坐在上首,边上跟着莫夫人和莫姑娘。
见到静宁郡主,长宁大长公主冷哼了一声,下巴抬的高高的,道,“是你啊,可真难得,回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吧?”
她意味不明的看着静宁郡主脸上的面纱,冷笑一声,“装神弄鬼,戴个面纱,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不能见人?”
“正好,你也在,知道你一直在庙里呆着,对女儿缺少教养,今日,正好,我这个老不死的就代替你教训一下你的女儿。”
静宁郡主笑笑,平静地问道,“我做了亏心事是我的事情,也报应不到您的头上,所以无须您来关心。
不知我们念念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您来教训?我是对念念缺少教导,但我的女儿,有她外祖母的教导,她很好,不管做了什么,都无须一个外人来教训她!”
长宁大长公主轻蔑的看了静宁郡主一眼,“是吗?那么我们家和你眼里很好的女儿有什么冤仇,要这样把她往死里逼?”
顾念跨进门,给长宁大长公主和莫夫人各见一礼,随即笑着道,“殿下来找我?”
“你来的正好。”长宁大长公主沉下脸来,“我问你,外头的谣言可是你散播的?”
顾念不明所以,谣言?她可从来不做这些事情,能动手,她是绝不动口的。
而且,她还不知道长宁大长公主说的是什么谣言呢。
她回道,“我几日不曾出门,实在不知道外头有什么谣言,殿下何不把话说明白?”
“就是关于我们薰儿在宫里和白凤有过节的事情。”
“你跟我装糊涂,都说谣言是从你这儿出去的,你今日若不给我们莫家一个交代,给我们赔罪,把这事对外澄清了,你就别怪我摆长辈的谱。”
长宁大长公主沉着脸看向顾念。
“你们家的姑娘在宫里还有什么事?是说她冤枉白凤推她下水,还是说她给我端茶赔罪?又或者是我那茶盏里有毒和你们家有关?”
“这些分明都是事实呀,怎么就成了谣言了?殿下是当当日在场的人都是瞎子吗?”
顾念坐在长宁大长公主斜对面,冷眼看向她。
长宁大长公主大怒,“少血口喷人,你的茶盏里有毒怎么就和我们家有关了?”
“怎么就没关了?要不是你们家的姑娘冤枉白凤,要不是莫夫人护犊子和我打赌,会有端茶赔罪的事情吗?会给那些坏人有机可趁吗?
这些可不是和你们家有关?
您是长辈没错,可你怎么还好意思上门来?若是我,早就把那惹祸的女儿给关起来了。还会放出来恶心人吗?”
“虽然说现在都说是忠义王府做的,人家忠义王不是叫屈么?正在帮着查真正的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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