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忠义王妃手上的簪子,对皇上说道,“陛下,她手上这根簪子,已经用了二十年,为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毒,就靠的这个簪子。”
皇上示意边上的护卫去将忠义王妃手上的簪子给抢下来,忠义王妃拼命的挣扎着,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抵抗得了护卫的钳制。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护卫将那跟簪子抢了过去,皇上没有接过簪子,而是让护卫将簪子给了忠义王。
只见忠义王在簪子上动了两下,簪子从中断裂开来,然后就见他从簪子里倒出了一些粉末……
所有的人均是用袖掩鼻,生怕那些粉末被自己吸入鼻中。
皇上让常远去将徐院判叫了过来,然后对忠义王妃道,“忠义王妃,不知你是否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忠义王妃瞪大眼睛许久,一步步往后退,嘴唇颤抖着,忽而往后退了两步,叫裙角绊倒在地。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只要太医一看,就能知道这就是让忠义王中毒的药。
没多时,太医院的院判来了,恰当日忠义王在安远侯府昏迷,就是这位院判大人去诊治的,见到用帕子托着的药粉,当即道,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忠义王当日中的毒就是这个。”
忠义王怅然一笑,道,“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啄。我在沾沾自喜,用手中的毒害到人的时候,自己其实已经是身中剧毒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边忠义王妃却是忽然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中毒,都是你活该的,我只恨为什么没能嫁给你的第一日就毒死你。还要在你的身边委屈这么多年。”
忠义王正色道,“从你嫁给我第一天起,我自认对你不错,虽然我也曾纳妾,也会有一些男人的毛病,但后宅之内,你的话,比我的话还要有用。
这是我能给你这个正妻最好的体面,多少男子能和我一样呢?更不要说我是个王爷。”
忠义王妃‘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体面,你是王爷又怎么样?我一点也不稀罕,我本有意中人,他已经准备上我们家提亲,眼看我就要和他在一起,快活的过一辈子了。
可这个时候,他竟然死了,被人杀死了!
偏偏,凶手还不知道是谁。
他死后,我就被人说成了灾星,他是和我说亲的当口死的。他家的人都说是我将他克死的。
那么多的人,言辞凿凿,我都要真的以为自己是扫把星了。
这个时候,有人找我,说知道杀死我心上人的凶手是谁,将我害成那样的人是谁。
然后我就知道是个王爷将他杀死,为了不担责,那个尊贵的王爷逃了。
那人说我没办法报仇,如果想报仇,唯一的就是嫁给那个王爷,而他会帮助我。
后来,我真的嫁了过去,从新婚第一日开始,我就想着怎么杀死那个凶手,可偏偏,那个人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我还要忍受他,要给他生儿育女,管理妾室。
终于,前不久,那个人说,可以动手了。
那会,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我终于要解脱了,也终于有脸面去见我的心上人了。
更可以对天下人说,我不是扫把星。”
忠义王妃说的话,仿佛是呢喃一般,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那个帮助你的人是谁?”护国大长公主忽然问道。
忠义王妃笑了笑,“那个人啊,我不告诉你……”
忠义王听了忠义王妃说的,呆愣在那里,忽然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眶中流出,“原来,你是来向我复仇的?
好啊,好啊,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你早点说,我把命送给你也可以啊。”
忠义王妃闻言,冷笑不止。
忠义王看她那样,叹了口气,道,
“多年前,我曾经失手杀过一个人,但害怕担责,所以逃了,也就因为这一逃,我陷入到了一个泥坑里,一辈子都爬不出来。”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道,“我以为没人知道我杀人,但是没想到,这其实就是一个套,有人设计好的,就为了让我钻进去。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是一个套。一直都傻傻的以为自己是真的杀人了,还将这个把柄给别人捏了那么多年。
后来,有人利用这个把柄,找上我,让我做一些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忠义王妃,怜悯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都做了别人手里的那个棋子啊。”
“为什么她谁不好找,找到你?还帮助你?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
不过是因为你的家世,够做王妃。
而你,也有把柄可以拿捏。
我们,都是可怜虫啊。”
忠义王妃不相信,愣在那里,片刻后,摇摇头,“你休想给自己辩解,以为这样,就能抹杀你杀死了他的罪过吗?”
忠义王摇头,“我既然在这么多人,在皇上面前说杀了人,就没想过要活。”
“那个帮助你的人,是不是兖州莫家的人?”
他瘦若干柴的手一指,指向长宁大长公主,道,“就是莫家的人来找的你是不是?”
忠义王妃是真的惊讶了,蓦然回头,看向端坐在那里的长宁大长公主,唇颤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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