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
当年找到她的人是一个嬷嬷,她虽然不是高门大户的姑娘,但家里也是请了夫子教导的,她没那么笨。
虽然当时她听了很气愤,也答应了那个嬷嬷,但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偷偷的让人跟着那个嬷嬷,看她是谁家的人。
当时怕被发现,坏了事,跟了很多次,慢慢的,一点点的,才发现是长宁大长公主身边的人。
那个时候,她还是兖州的一个大家小姐,谁能想到她竟然远嫁到忠州呢。
如果说忠义王对长宁大长公主的指责有点苍白,那么,忠义王妃的表现,让大殿内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同时,也让大家明白,为什么忠义王进来之前,明明质问过长宁大长公主的话,可进来后,却将矛头指向忠义王妃。
他这样不但可以将忠义王妃做的事情爆出来,同时还能拉着忠义王妃一起指证长宁大长公主,又能麻痹到长宁大长公主。
这可比他一进来就急慌慌的指证长宁大长公主要来的有用多了。
长宁大长公主并没有因为忠义王夫妇的话而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忠义王此刻,脸白的吓人,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让人难以相信,我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人可以作证,就是如今被关入大牢的平阳侯。
当年,长宁大长公主拿着我杀人的把柄,让我帮她做事。
当年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将我从前游历在外,得到的一种虫子,这种虫子,能够让人假死。
经过平阳侯的手,送进齐国公府顾家。
至于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仅仅说了虫子的事情,还用他超强的记忆力,背诵着长宁大长公主府与他的每一次联系。
联系的日子,联系的人,联系的地点,以及联系他是要做什么,都说的一起而出,比任何账本都还要清晰,让人一听就明白。
说完之后,他喘了口气。
他不敢说出是虫子让静宁郡主假死的。
这样,就是推翻了皇上的旨意。
就算要说出来,也不是他的嘴说出来。
至于是谁说出来,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大殿里静的怕人,真的是一个神转折啊。
在座的人,心里都纷纷的转动开来,能够让人假死的虫子,再加上静宁郡主失踪那么多年。
那么,静宁郡主那么多年,是真的不在皇觉寺修行了,而是假死?
可就算假死,那也不用皇上出来昭告什么,死而复生,难道不是一件喜事么?
大家相信,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忠义王妃呆呆的站在那里,是真的傻了。
她这一辈子,唯一的动力,就是杀了忠义王为心上人报仇,可如今,有人告诉她,她错了。
这个仇,根本就不应该找忠义王报,而是另有其人。
就连这个仇,都是那个人帮着她结下的。
她傻傻的被人利用了几十年,心里装着仇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生生的煎熬着。
这让她没办法接受,她这一生,竟然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留下几滴眼泪,“确实是长宁大长公主府的人联系的我,起先是一个嬷嬷,后来就是一个丫鬟。
等到我去了忠州,因为忠州和兖州路途遥远,要做什么,都是那个丫鬟给我写的信。
就连那个簪子,也都是那个丫鬟给我的。里头的毒,每隔一段时间用完了,就有人给我送过来。”
皇上蹙着眉头,问道,“当年的嬷嬷,如今大概已经是不在了,这个不可考,丫鬟……那个丫鬟你还能认识吗?
你们之间的通信,还保留着吗?”
忠义王妃摇摇头,“人我认识,可信……我怕信留着会被王爷发现,每次都是看完之后,就烧了。
而且,那丫鬟也每次来信都叮嘱我,看完之后就烧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是长宁大长公主,这个人的心思够缜密的,现在,大概那个丫鬟都不一定是真的丫鬟了吧。
不过,他还是道,“忠义王妃,你先站到一边,不管今日你们是否和离,但是如今已经不只是忠义王府一府的事情。
枝枝蔓蔓,牵连到了很多人,朕,等会会再找你们俩问话。”
说完,他又转向一直不为所动,也不曾辩解过,始终一言不发的长宁大长公主,
“姑祖母,对于忠义王夫妇说的,你有什么要说的?”
长宁大长公主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一个杀人犯的证词,还有一个能对夫婿下毒的毒妇,这两个人联合在一起就妄图构陷一个宗室的大长公主,可有些太儿戏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又或者是被人利用,指证我的?
陛下就不怕处置了我,世人觉得这是个笑话,一个宗室的长辈,什么也没做,陛下,你这是昏君啊。”
说完,她还别有深意的往某处看了看。
护国大长公主不由的在心里一赞,这个老女人果然有几分道行。
忠义王的证词,最大的缺陷就是他曾经杀过人,虽然这在皇室里不算什么,但是,也就因为这个,可以被人拿出来说。
她冷笑一声,“他们的话不可信,那么,姑母,我就叫几个说话可信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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