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纯粹,却又复杂难懂的感觉,到底……
算什么啊?!
她都快被折磨疯了!
权慕夜……权慕夜!
都是这个名字,都是这个男人!
明明……开始的人不是自己,可为什么结束掉之后,自己又这么的难受?
不公平……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想到权慕夜离去前,那冰冷的,疏离的,一点感情也不带的表情,夜初鸢就觉得……
非常的不公平!
为什么痛苦的人只有她?
“为什么……”
夜初鸢声音颤抖:“你该和我一样痛苦的……不!你该比我,更加的,难以消除的折磨,痛苦……才算公平吧?!”
话音落下,夜初鸢稍稍一怔,猛然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格外自私,恶毒,又奇怪的话。
可是不知道怎么,心中的负面情绪就好似疯长的水草的一般,一旦滋生,就无法停下。
她在这一刻,真心的希望,痛苦的人,不要只有她一个人。
更希望,让她这么痛苦的人,比她要更加……更加的痛苦!
最好比她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夜初鸢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吱呀……”
就在这时,夜初鸢听到了开门声。
谁?!
夜初鸢瞳孔一缩,花槿涂月?还是楚家兄妹?
不……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夜初鸢下意识缩成一团,有些慌乱的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可她还没来得及掩饰涨红的脸色,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
“初、初鸢?!”
眼角,有一抹紫色掠过,来到近前,男人带着担忧,慌张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怎么了?初鸢你别吓我啊!”
这是——
☆、第五百一十一章 生日……吗?
第五帝枭?!
夜初鸢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抬头朝来人看去。
可她还没看清,眼前一花,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公主抱的姿势被帝枭抱上了床。
头刚挨着枕头,夜初鸢就闻到了淡淡的清冽气息,是权慕夜昨夜睡时,留下来的气味。
夜初鸢眼神一沉,伸手抓住枕头。
“别乱动。”帝枭摁住了她的手。
“不要,枕头。”夜初鸢勉强挤出四个字,她的声音极为沙哑,是刚才喉咙堵塞,她又过于用力咳嗽,留下的后遗症。
说罢,她从帝枭手里抽出手腕,将枕头扔到地上。
帝枭不解的看着她,却没问,现在夜初鸢的模样看起来太糟糕了。
头发凌乱,小脸涨红,尤其是那通红的眼圈,打转却不落下的温热,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帝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夜初鸢!
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来了?”
在帝枭发呆时,夜初鸢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帝枭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却猛然瞥见夜初鸢唇上的破口,一丝鲜红格外扎眼,这个形状,绝不会是夜初鸢自己咬出来的!
那这是……
帝枭瞳孔一缩,声音沉了下来:“谁干的?!”
初鸢这么哭,是因为有人欺负她了?
到底,是谁?!
“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
夜初鸢被这话勾起烦心事,语气也冷了下来,“还是说,你想我动手‘送’你走?”
帝枭闻言,杀气四溢的眼神瞬间化为无奈,他轻叹一声:“今天,是你十五岁的生日啊。”
顿了顿,他又道:“也是你及笄之日,你说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我怎么能让你的及笄之日,过的如此冷清?
夜初鸢微微一愣,生日……吗?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声音,宠溺,轻笑,带着小孩吃到糖果的满足:“那你的明天,就属于我了。”
是……这样吗?!
夜初鸢猛然回神,那个人跟自己约了今天,是因为……还记着自己的生日?!
可为什么——
夜初鸢咬唇,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记着又如何,不记着又如何?
他对自己,都没什么话好说了,自己对他,难道还要惦念不忘?
若是他当时愿意解释,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可是……
没有。
权慕夜的骄傲,让他不会向多解释一句。
那么自己的骄傲,也不会允许自己向这个男人低到尘埃里!
她又不是乞丐,不需要用可怜来博取对方的怜悯!
可为什么……
心脏,好疼。
夜初鸢伸手抚上心口,感觉那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初鸢,你怎么了?”
帝枭一愣,连忙朝夜初鸢伸手,想要抱起她。
然而——
“铿!”
他的手,刚刚伸出去,眼前就看到银光一闪,指向他的喉咙!
“我觉得,有些话,我应该再重复一遍,你才能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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