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严肃,桂元软倒在地,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宋蘅看她一眼,道:“这件事,我能护佟豚一次,二次,可再下一次呢?他第一次进宫,便敢在太后娘娘眼皮子底下耍心机,桂元,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桂元红肿着眼睛,哭道:“娘娘,他也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并不想拖累您的,他那么做,也不过是想为您出一份力气。”
谁都可以说佟豚少爷,惟有王妃。
佟豚少爷,明明是为的王妃,才想抓到太后娘娘把柄的啊。
宋蘅沉痛摇头:“桂元,我不需要的。你知道的,我真的不需要他,或是你,背地里为我做什么——你喜欢佟豚,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便要棒打鸳鸯,为他找合适的女子联姻,亦或是把你嫁给随便什么人,我心是好的,可你们便要接受吗?”
桂元哑然,“娘娘,我……”
“好好想一想,你是个善心的好孩子,别叫眼前的迷雾迷惑了你。”
最终,宋蘅和司北宸携手离去,留桂元自己去想清楚。
长夜漫漫,注定无眠。
因出了桂元的事,宋蘅派人给毓秀宫送信,有些事,该办了。
很快,南宫瑞雪提出辞行大幽,归乌央去。
虽然楚元韶派了几波人前去,想为她换一门婚事,但都未曾留住南宫瑞雪。
今日,便是宫中送行的宴席,过了今日,南宫帝姬便要回归故土了。
宋蘅夫妻入宫后,太后连理都没有理,今次的主角可是南宫瑞雪,防着对方又出什么花招儿,太后一直在盯着她。
相比于宋蘅夫妻二人来说,显然太后更忌惮南宫瑞雪,如今她肯走,太后自然高兴。楚元韶惯会说些场面话,他举杯,道:“真是可惜了一段好姻缘,帝姬和亲不成,却要归去,朕心里也是一片叹息。”
南宫瑞雪笑容肆意昂扬:“这有什么,本宫与淮阴王没有缘分罢了。”
见此,太后也有一批赏赐赐下,金银之物尤其多,倒是想借此堵住南宫瑞雪的嘴巴,别临了还给她捅刀子。
南宫瑞雪特意看了眼太后赐下的一盘瓜果,捡起一枚来,笑道:“多谢太后,此番入大幽,多得您体恤了。”
然而,话才说完,她就倒了下去。
花芥大吃一惊:“帝姬,帝姬你怎么了?快来人,宣太医。”
太后也是没有想到,南宫瑞雪竟被毒倒了,当即吓了一跳,再看她咬了一般的果子,顿觉不好。
难不成,南宫瑞雪是自己毒的自己?
太后可没叫人给南宫瑞雪喂毒。
花芥已经痛哭流涕:“太后,我们帝姬已经说了,绝不会揭您老底,您怎么还对她下毒手?”
“放肆!”
涔令姑姑上前,怒喝花芥,“大幽太后也是尔等敢胡乱攀咬的?”
花芥呜呜哭着,把太后乃是乌央人的事嚷嚷了出来,“我们帝姬都说了,为了怕您被忌惮,所以一直没有与旁人说过,而今,她都要走了,您还要下毒手。”
太医也来了,自然验出那果子上的剧毒。
太后哪里肯叫人这样诬赖,恨声道:“哀家连碰都没碰过那果子!”
“可却是您亲自赐下,涔令姑姑端来的,您还有什么解释?”
司北宸也凑趣道:“是啊,涔令姑姑可是您那儿的老人了,怕是您一换神色,她便知道您的想法,投毒之事,也大有可为。”
花芥哭咽道:“我们帝姬在大幽被下毒,这件事必要大幽陛下给个说法,否则,我们乌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个胡搅蛮缠的丫头,来人,拿下,哀家倒要瞧瞧,是不是她毒害她家帝姬的!”太后所料不错,那毒,确是藏在南宫瑞雪这边,却不在花芥身上,而是在南宫瑞雪的指甲缝里。
司北宸再度道:“太后娘娘,别狡辩了,您还要捉拿这忠仆,怎么像邻国结识?”
分明是说太后心虚了。
楚元韶见时机差不多了,站了起来,道:“来人,将太后娘娘送回寿安宫中去,待事情查实,再做打算!”
“陛下,连你也信了她们的话?”
楚元韶抱歉道:“母后,这件事您先委屈着,待朕查明,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太后愤恨离去,宋蘅扫了眼花芥,对她轻轻点点头,便和司北宸回府去了。
之后几日,宫中倒是安静,宋蘅也难得在府中消停几日。
佟豚的伤好了,桂元也已经痊愈,就近照顾着他。
宋蘅瞧着二人好似夫妻一般,相敬如宾,佟豚才微微抬起袖口,桂元已经上前,帮他打理衣襟。
倒是和睦。
宋蘅心下不免松了口气。
这俩人,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一个跟在自己身边多时,大事小情都少不了,能组成一个家庭,夫妻恩爱甜美,她真的很开心。
总算不是一桩孽缘。
至于未来,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虽说结果很重要,但过程也绝对不能少,沿途的风景也是极美的。
见二人忙活完了,宋蘅才不得不打断沉寂与融洽,言道:“太后有心算无心,这次你若虽军队出去,必然受她掣肘,也不晓得会出什么事,不若就先在京中养伤吧,尘埃落地,想从军,想入朝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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