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认南宫瑞雪走远,宋蘅才慌里慌张得去拍打佟豚,也不知她动了那几处大穴,佟豚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呕——”
看着地上乌漆嘛黑的药丸子,宋蘅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手艺没有疏忽啊,不然真的吞下去,你可要完蛋了。”
气力恢复了些,宋蘅说笑起来。
佟豚不解,瞪着眼睛看她,又看那毒药。
“我,我没有咽下去吗?”
他记得自己好似吞咽了啊……怎么会完好无损吐了出来?
素锦轻舒口气:“怕是跟之前娘娘拍打你的脖颈有关系,那里大穴极多,亏得娘娘机巧,不然真的是要命了。”
“为何不杀了南宫瑞雪,亦或是抓起来,拷问她,必定能取来解药。”
宋蘅凄凉一笑:“可我们都不知道,她来大幽,除了这毒以外,是否真的带了解药来。”
若没有,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佟豚也气恼不已。
见这边闹的这样厉害,司北宸府里的人好似死了一般,都没来查看一番,佟豚心中有些迁怒,但,毕竟是人家夫妻的事,他不好多言。想起入府的时候,外面一片飘白,佟豚不解,便问道:“府中怎么会办起丧事来,出了什么事?”
宋蘅与素锦一起为难。
佟豚蹙眉,直觉此事与他有关。
可安亲王府与他有关系的人又不多,蓦地,他想起了桂元,诧异道:“是不是桂元出事了,她怎么了?”
宋蘅叹口气:“你别急,桂元无事,出事的,是……你的孩子。”
“什么,这、这怎么回事?”
他哪里来的孩子,除非……可他与桂元只那一次!
宋蘅便将太后如何利用桂元出府的机会,把人掠到了宫中去的事,告诉了佟豚,“好歹是把桂元放了回来,不然……”
素锦也劝,“桂元伤心不已,待会儿您去瞧瞧吧,就为了撑着等您回来,每日里休息的都少,人也熬得瘦巴巴的,好不可怜。”
佟豚只觉得心酸,这一切,都叫桂元受了,“好,我这便过去瞧瞧她。”
丧礼正式举行那一日里,因楚元韶要来,许多人也不请而来,好似死掉的不是什么未曾出世的孩子,而是司北宸似得。
宋蘅叹口气,懒得理会外头那些八卦传闻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吧,咱们该出去了。”宋蘅叹口气,铜镜里的人影柳眉颦蹙,不胜忧愁。
近来府中之事,已令她头疼不已,还是时候收网了,不然,待下次丹毒发作,她怕是没有精力再对太后做什么,未免死灰复燃,该速战速决。
素锦扶着她起来,推开门,司北宸却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接过素锦手中搀扶的小臂,夫妻二人慢慢往前院走去。
“愈发瘦了,过了这几日,便与我一同用膳,也好看着你多吃几口,素锦她们太纵着你,这样不好。”宋蘅轻笑,点点头。
心里对今日之事,还是有些忧心的,想了想,也无人可问,便问司北宸:“我总觉得,似乎不大周全。”
“已经很好了,桂元她也会配合,那是杀她孩子的仇人,她晓得分寸。”
宋蘅微笑:“是啊,太后也必然晓得,今日怕是要如履薄冰了呢。”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仿若两只狐狸。
常青从前院过来,见了二人倒是愣了一下,躬身行礼:“正要去后院寻王爷与王妃,陛下与太后娘娘凤驾已经到了,连带凤璇帝姬,也都来了。”
前院,桂元和佟豚都在,常青怕出事,这才往后院来寻人。
宋蘅勾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待接驾之后,司北宸似笑非笑:“陛下与太后娘娘可真是体贴,到的这样早。”
宾客都没有到来多少呢,他们却已经赶到,怕是要急着回去。
楚元韶自然无可无不可,但太后可就不一定了。
在安亲王府邸的每一刻钟,都叫太后娘娘浑身不自在,防备了再防备,生怕出什么事情。
“毕竟死者为大,不好太晚。”
司北宸这才望向太后:“之前您还在寿安宫被幽禁,没想到您会来,只以为凤璇帝姬一定要来的。”
凤璇帝姬撇撇嘴,正要如以往一般乱发脾气,却被太后拦住了,她满脸厌厌的,娇声问道:“赶紧回去嘛,这里香灰味儿臭臭的,实在待不住。”
司北宸却讽道:“不好意思,这满府燃的香,与寿安宫,与大觉寺,与太后娘娘寻常惯用的礼佛香,一般无二。凤璇帝姬怕是侍奉佛祖与太后娘娘心不诚,香的也说臭。还是说,我这安亲王碍着帝姬眼了?屡次三番挑衅,真当这大幽的陛下是你不成?”
瞧楚元韶似要勃然大怒,司北宸断然对他道:“陛下别生气,臣只是不忿,您都不曾说过臣什么,倒是帝姬屡屡冒犯,实在诡异。”
弄得楚元韶说也不是,怒也不是,狠狠瞪了眼凤璇,“什么场合,竟又胡闹!”
太后也忙拉住凤璇帝姬,扬声道:“她一个孩子,安亲王还是不要太和孩子一般见识了。再者说,哀家不过待一时,便会带着帝姬离去,叨扰不到安亲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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