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深陷在这些激烈的qíng绪里,她已把自己折腾得jīng疲力竭。正疯狂捶打坐chuáng扶手,就听身后传来几声gān咳,是南风来了。
“师傅--”
虽然她一直处于bào怒状态,但听见南风的声音,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好整整白骨疤脸,暂时压抑怒火,招呼了一声。人却只是坐着,懒得起身行礼。
南风知她心qíng不好,也不和她计较。其实从混沌谷回来,他自己也气了个半死,一腔怒火恨不得全泄到她身上,把这个让他颜面尽丧的鬼女,碎尸万段。
不过,时值苍láng盟成立的关键时期,这鬼女手上可握有十万钢魂兵,他怎么着,也还得让她三分。
“错哪儿了?错在你命里注定,就坐不上那个位置!”南风背着手站到窗前,蜡huáng的眼珠转悠几下,冷冰冰看着天上那半轮残月。
他这不冷不热的几句话,与其说是安慰,倒更像是耳光,毫不留qíng地扇到云清脸上,让她直想吐血。
她气得又要作,勉qiáng压了压,尽量平和地答道:“是没本事,还是遭无耻之徒陷害,师傅难道还不清楚吗?一个小小的帝神,能有多了不起?凭我云清的本事,就算是做到宇宙至尊,又有何不可?无论天上地下,哪里我不能呼风唤雨?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就不可能拿不到!”
南风听得哑然失笑,“你这不自量力的臭毛病,真是死到临头也不会改。你总爱自以为是地耍些小聪明,到头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你从来就不懂得,该怎样脚踏实地对一件事jīng琢磨、细推敲,你今天的惨败,也是可想而知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铩羽而归之颜九
云清夺帝失败,从混沌谷回来后就躲进南风的老巢,西王山鹿鸣宫里,日大雷霆。
南风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倒是说得她脾气下去不少,却委屈地咬紧嘴唇,好像就要哭出来,“师傅,徒儿未能如愿登上帝神之位,已经饱受打击,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雪上加霜?”
南风这下也听得着恼,心想:“我这鹿鸣殿的殿顶都快叫你给掀翻了,我也没收拾你,还能怎样安慰?难不成非得把这西王山一把火烧了,你才能把气出完?”
不过见她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想,“女人真麻烦,动不动就哭天抹地!看在那十万钢魂兵兵符的份上,我还得哄着她点!”
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此事木已成舟,你再沮丧也是枉然。那个叫什么鬼臾区的,人家可是真正由鬼转了神,你以为你还能有本事,现在跑去轩辕山,一个个杀掉他和他芒鹰烽火营的十万士兵,再把通天冠从他脑袋上摘下来?你若做不到,这事我们就还得从长计议。”
云清收起眼泪,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切!这又有何不可?我云清堂堂一介鬼王,拥兵十万,个个具备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的不死之身,十万对十万,杀死那群活死人能有何难?”
刚才愤恨的表qíng消失,狂妄又重新爬上她露着白骨的脸蛋,再衬上灰沉沉的脸色,连南风长老看了,都觉一阵恶心。
“你……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子,人家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是见了棺材,都不掉一滴眼泪!”
云清翻翻白眼,刚要反驳,就听门外响起侍卫的禀报声:“启禀圣君,启禀鬼王,难柯山的颜九将军求见。”
“什么?颜九?”她一听,顾不上还嘴,惊得从坐榻上就蹦了起来,“颜九不是在殍幽湖镇守难柯山吗?忽然跑来鹿鸣宫做什么?”
南风长老也是吃惊不小,急忙答道:“快,快让她进来!”
没过多久,门外就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个人,一头栽倒在堂中,伏在地上大放悲声。这可好,鹿鸣殿里更热闹了。
南风与云清皆大受惊吓,定睛细看,来人披头散,衣衫不整,从头到脚都好像是给猛火熏过,浑身黑漆漆的,只剩下一对小眼睛挂在脸上,眨巴眨巴地泛着眼白。不过还只有那对小眼睛,能让他们辩出那伏地嚎啕之人,确实是侍卫通报的鬼将军颜九。
颜九边哭身子边抖,身上的灰烬被抖落一地,弄得南风的红地毯更加láng藉不堪。
云清见她落魄成这副德xing,预感大为不祥,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心口,心惊ròu跳地想,难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真就生了?
南风见此qíng形,也知大事不好,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颜九道:“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不好好领着钢魂兵守卫难柯山,要跑来我西王山?”
颜九惊魂难定,始终不敢抬头,圣君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好努力镇定下来,颤抖地回道:“禀鬼王,禀圣君,难柯山,没没没,没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铩羽而归之争吵
夺帝失败,云清气愤难平,正和南风长老你来我往地斗嘴,不料冲进来灰头土脸的颜九,抖落一身火山灰,然后告诉他们,难柯山已经没了。
“啊……”云清一得知这个噩耗,立时眼白翻起,身子一歪,就倒在坐榻上背了气。
南风长老本也是急怒攻心,就要上前揪住颜九问个清楚,却见云清晕过去,脸黑得五官都快看不清了,又生怕她就此魂飞魄散,只好先把颜九扔在一边,赶到她身边施救。
连灌水带chuī气,各种办法用尽,云清终于缓了过来。不过还没等彻底清醒,她就像装了弹簧似的蹦到地上,一把揪住颜九已快成布渣渣的衣领,先于南风吼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柯山的结界由我亲设,树魂阵布得天衣无fèng,就算这些全部失效,鬼林宫里的地下机关又有谁能闯得过去?所有这些防御工事,无论哪一项被人触动,我都不可能毫无感知,又怎会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颜九被她攥在手里,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脑子倒还没完全陷入混沌,听她这样质问,觉得有理,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只好怯怯地问:“鬼王,您……您当时,是不是,在神族地界?”
“啊?”云清一听,诧异地松手,惊道:“我当时身在何处,难道有影响吗?”
她边问边看向南风长老,却见他正偷偷躲在窗边叹气。
“师傅,你是不是知道这其中隐qíng?在子虚山的时候,不是你告诉我难柯山不会有事,江南子墨的话都是在诓我吗?”她回想当时qíng形,恨不得冲过去把他咬死。
云清的责难全属实qíng,南风确实在夺帝时对她说过那样的话,此时不禁张口结舌。既然不知该怎样回答,就gān脆虎起老脸,想打赖吓她:“你……你自己糊涂,从来就gān不出一件好事,怎么现在把责任推到为师头上来了?”
云清一脚踢开颜九,站起身怒视他,“师傅,过去无论大事小事,只要不合心意,你都只知道数落我,可这次夺帝失败,难道你就没一点过失吗?去混沌谷的又不单我一人,当时若不是被你阻拦,说不定我还来得及赶去救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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