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蛊说到曦穆彤,二人又伤心起来,云之裳见灵宣洛沉默不语,再度落泪。
灵宣洛听到抽泣声,蓦然一惊,不敢多想,赶紧去看屋角的壁炉,再回想云之裳说,用含鬼血的蒸汽为曦穆彤驱蛊,就大为奇怪。
段箫曾明言,除了达瓦央吉明的对蛊术,目前还没有其他驱蛊的好办法,这鬼王之血,又是怎么个说法?
云之裳听他提问,答道:“蛊毒难以驱除,原因是细小的蛊虫钻入人体后,便留在其中生长,再也弄不出来。寄主不死,蛊虫就会长留,并滋长毒xing。无论是对蛊术还是我的血,都可控制蛊虫,让它们听我们的话。”
这样解释灵宣洛就懂了。他们所指的解蛊,其实是使用自己的方式召唤蛊虫,离开人体,以达到驱蛊的效果。鬼王印信尚在募须神族手里,所以正统鬼王的血也可驱蛊,段箫怕还不知道这一点呢。
云之裳又补充道:“我的血是能驱蛊,但若要打开蛊境大门,只有用对蛊术才可做到。”
灵宣洛点头道:“宣洛明白。不过云叔叔既唤得出无影溪,何不先让溪水出现?说不定就能引那云清现身,我们好救出段叔叔!”
无影溪,唯有未来鬼王云之裳能召唤出来,且由蛊虫控制的溪水一直在追随他,若他离去,溪水便会消失。
听了灵宣洛的建议,他二话不说,走到屋角的壁炉前,重燃炉火,然后打开水壶盖,往里滴了几滴暗红色的血。
壶水很快就烧得蒸汽四溢,他扬扬手,手里出现一个shòu皮水袋,再将壶里的滚水灌进去,便与灵宣洛赶回了无影溪所在的树林,并趁热将水袋里的水,倒进了那条银光闪烁的蛊虫带。
随着带有正统鬼王血液的滚水流淌下去,银色蛊虫散向两边,曾被它们覆盖的泥土开始变得湿润,紧接着就有水渗出,且越渗越多,直至汇成一条银闪闪的小溪,从地底奔流出来。
灵宣洛想检验溪水是否如传言所说,真的无影,便靠过去俯身看,只见溪水清洌可鉴,却唯独见不到自己在哪儿。(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金蚕蛊境之恶语
小木屋里,灵宣洛提议由云之裳利用鬼王之力召唤无影溪,以引出云清营救段箫。
当云之裳用含有他鬼血的滚水分开蛊虫,让小溪从泥土下钻出来,灵宣洛便凑过去瞧,还真没找见自己的倒影,不禁感叹:“这溪水之名可是名副其实,水里什么都有,唯不见倒影!”
云之裳已见惯无影溪,不觉新奇,脸上倒挂满无奈,“是啊,我们能做的只到这一步,剩下的就是等待。若无箫弟用对蛊术相助,根本没法从现实世界通知募须神族,我们已来到他金蚕蛊境的大门口,所以无论再做什么,也是枉然。”
他的话一点不错,他们现在,可是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万一云清不上当,或是已把段箫押往别处,那这接下来该怎么做,灵宣洛还真一筹莫展。
不过二人仅在溪边守了半个时辰,就现刚才的担心实属多余,因为那位假鬼王,已趾高气扬地扬着白骨疤脸出现了。
“哈哈哈,二位坐在这里愁眉对冷眼,是丢了魂还是掉了宝呢?喔呦呦,瞧我这记xing!这假娘子被我那英明神武的师傅几钟捶敲死,已经是鬼魂了。而这位灵留仙,师祖姑姑被吊上支离山,成了一群怪鸟的美餐,你们愁成这样,也是应该的!”
灵宣洛正准备和云之裳商量,云清如不出现,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没开口,就听这几句恶语砸过来,随后她从一棵矮树后现身,摇晃两下,等两只脚长全,就站到了他们面前。
“云清!”
灵宣洛见到她,一对眸子就被仇恨之火点燃,再加上她这般出言不逊,更是恨不得要扑过去,把她千刀万剐。不过刚抬起一只脚,就已被云之裳拉住。
云清眯眼打量灵宣洛,幸灾乐祸地讪笑:“水铃儿,子虚山一别,你糙jī变凤凰啦!我现在是该改口,叫你稽洛留仙灵宣洛了吧?老天这是没眼呢,老的受刑死了,小的还能做个留仙,及时补位去守那座破山!对了,那个女人,现在给啄成什么样儿了?身上就算没出一千个窟窿,九百个总有了吧?”
灵宣洛被她恶语相讥,再也无法忍受,一把甩开云之裳,冲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恶鬼,你残害这么多条xing命不够,又设下毒计,一步步将我姑姑推上绝路,我没去找你报仇也就罢了,现在你竟敢自动送上门,继续用你那张臭嘴污蔑她!此时我若不叫你挫骨扬灰,还真要为世间所不容了!”说罢指尖紫气闪现,指天光剑就要出手。
云清却无惧色,撩撩眉道:“灵宣洛,你搞清楚现在是在和谁说话!你以为会个什么指天禅,又做了什么小破留仙,就了不得了?你别忘了,本王可是会灭天咒的,哪怕你现在跑去百里之外,我也能把你活活烧死!也罢,今天我卖个人qíng,不和你斗,就站在这随你动手。不过我要死了,你那个风流儒雅,却被曦穆彤戴了绿帽子的段叔叔,可就要为我陪葬,死在幻生符里了!”
她一说这话,灵宣洛和云之裳皆是大骇,异口同声地问:“你这禽shòu将他关进了幻生符?”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金蚕蛊境之威胁
无影溪边,灵宣洛与云之裳引诱云清现身的打算没有落空,溪水出现不,那残bào的女鬼就大摇大摆地飘来了。
其实与火铃儿jiāo谈后的第二日,她就找好借口,撇下瞎眼的南风长老,来了云南。
在这一带转悠不少时日,各种手段用尽,把该打听到的消息全打听齐了,本以为做足功夫后,找到募须神族抢回鬼王印信,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到真去寻无影溪时,却是翻遍了苍山的沟壑,也遍寻不着。
连续几天一无所获,她累得火大,正打算去拿札赖老出气,却不想再来南风埋藏巨虫的地点时,意外撞见了灵宣洛。而真正令她惊喜的,是灵宣洛身边,还流淌着那条她日思夜想的无影溪。
二人听她说把段箫关进了幻生符,眉头先是松开,紧接着又皱了回来。
松眉是因为,听起来段箫不光没给她扒皮,还能确定为暂时平安,皱眉是因为,入了幻生符,除非是她自愿释放,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出来。
云清见他俩神色紧张,满意地怪笑道:“我关他进幻生符,可算以礼相待。要不是他识得对蛊术,对我大有用处,就算有十条仙命也早变成我鬼族一员了。”
残杀一名留仙,竟能被她说得这般轻松,那二人身上一阵阵泛起jī皮疙瘩。想回言反击,她却还在不停舌燥。
“那不中用的妖王所设的幻生符,竟然能让人在里面欣赏chūn花秋月。我鬼王设的就没那么舒坦咯。我的幻生符里,全是极度苦寒之地。你们的恒留仙,现正陷在泥沼里无法自拔,若再不施救,不出半个时辰,他就死在里面了。”
她边说边抬起手,把一粒小小的、淼动的火焰举到眼前,犹如正欣赏一件得意之作。
“云清,你到底想怎样?快把我段叔叔还回来!”二人已是怒不可遏,可段箫命在旦夕,灵宣洛投鼠忌器,不得不收回禅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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