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长老呵呵jian笑道:“不瞒丞相,这魔婴童其实没什么用,也与帝位无关,不过,他的血可大有用场!”
宇文化及闻言大奇,探过身子问:“道长此话怎讲?“
南风长老道:”魔婴童,藏于那曦穆灵珠内近千年,尽吸曦穆仙内丹之jīng华,拥有魔婴宝血,所以具备荧光护体的异能。你手上这名火xing魔婴童,乃当年姬轩辕一缕元神转世,其血更是来自轩辕huáng帝,如果趁热饮下,可令丞相你鬼神不侵。如此一来,丞相还需担心登上皇位后,会有xing命之忧吗?”
宇文化及听罢,愁眉立展,喜道:“今日幸得道长赏光赴宴,本相才能得此妙方!原来,这解忧良策,一直就藏于宫墙内。魔婴童的血既有如此妙用,道长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随即传令:“来人,带秦王杨浩上殿。”
话音一落,太监便牵上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小童。
只见那童儿,神qíng萎靡,走路蹒跚,似已奄奄一息。
曦穆彤细加辨认,这秦王杨浩,身体暗红光,还真似那魔婴童火铃儿。只是看遍他全身,也未现他挂着火铃铛。
第六十四章 一剑成殇
魔婴既出,曦穆彤便琢磨着,是否应该出手了。
正在犹豫,就见那南风长老飞从腰间抽出一把玄铁宝剑,含了口huáng酒,装模作样地喷上剑身,随即宝剑剑锋腾起一团银色火光。靠近他坐席的妖人,感受到那银火的yīn寒,竟也抵受不住,纷纷向后挪去。
然后他摇晃左手,化出一道huáng符,口念咒诀,将剑向huáng符正中一cha,再神叨叨左右挥舞几下,那符竟然就脱离宝剑,直奔杨浩而去。
曦穆彤躲在云后大叫不好,就yù出手,但那南风长老确实比她更快,眨眼间符咒已贴到杨浩背上。杨浩本已痴傻,被这道huáng符贴上,更加意识全无,竟然淌着口水傻笑起来。
宇文化及就立于魔婴童身边,见状举起一把亮晃晃的匕,手起刀落,杨浩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高高的天阶之上。
南风长老见魔婴童已倒,大吼一声:“丞相饮血,以成不坏之身!”宇文化及二话不说,便yù扑身到杨浩尚未断气的身体上吸血。
眼看宇文贼子就要吸到魔婴童血,曦穆彤手指剑气已出,直奔他胸口,却被南风觉,将玄铁宝剑一横,挡住了她剑气的去路。
而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曦穆彤剑气被阻的同时,另一条黑影从云端飞落而下,一柄光剑紫雾环绕,直直击向宇文化及后心。
南风长老急yù回剑再拦,这次却是那黑影更快,剑比人还先到。等众人回过神,那一尺寒光已深深cha入了宇文化及的后心。
只听老贼一声惨叫,浴血扑倒,死在了秦王杨浩身边。而杨浩尚未咽气,手脚抽搐,来人眼疾手快,伸手托起他,又转身疾疾御风而去。
这一瞬,从南风长老扔火符定住杨浩,到宇文化及被杀,再到杨浩被劫走,仅生在数秒之内。且不提那一广场妖人的惊愕,单说躲在一旁的曦穆彤,却早已肝肠寸断,浮于云上几近垂死。
“竹月-—”她撕心裂肺地呼喊一声,就见西方天空,一道灼亮骇人的闪电划过,伴随之来的,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晴天霹雳。
(画外音)~~~~~
大业618年,李渊于长安登基称帝,国号唐,建元武德,定都长安,是为唐高祖。
从公元581年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到618年灭亡,仅国祚三十八年,是个极其短命的王朝,却写下了人间史上,极为悲凉的一段岁月。
由此隋朝覆灭唐朝开元,中华大地饱经战火屠戮,灾荒肆nüè后,终于迎来了新朝代开天辟地的宏伟篇章。
李渊登基后,励jīng图治专心政务,令社会经济迅恢复,更颁布“均田制”,令百姓户户有田耕,家家有米粮。同时对huáng河水患进行大举治理,从此再无流民居无定所,社会呈现一派繁荣景象。
于是,又有那好事的文人骚客凭栏吟诵:笙箫音靡山河断,一纸残灯洛阳寒。运河船过浮万骨,谁来解我人间难?铁马金戈入长安,旌旗邀日yīn云散。huáng河岸边丰收鼓,共祈神州万年繁。
第六十五章 晴天霹雳
水铃儿坐在百香谷里的山坡上,呆呆看着眼前繁花盛开的美景,闷闷不乐。
不知为何,自从两月前,师傅和师祖姑姑从山下回来,他们都变了。
师祖姑姑将师傅带上真龙峰,在禅室里整整闭关一月。他们出来后,他也只见过师傅一面,却觉他眼圈黑,神qíng茫然,脸色灰得像鬼一样可怕。
他像过去那样,抱住师傅的腿,他竟然不理他。这是种事以前从未生过,所以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做了错事,惹师傅生气了?
为了能让竹月高兴,他牟足了劲儿练习指天禅一层的平云诀。
与师祖姑姑约定的三个月时限将到,他此时,虽然仍无法将一缸水清晰地一分两边,却已能从中间劈开一道很大的fèng隙。他很有信心,只要自己再努把力,成功便指日可待。
另外,他六岁的生日很快就到,师傅可是承诺过,要给他好好庆生的,可为何等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动静?
斗斗来到他身边,安静地坐下来,和他一起看了会天,见他就是不说话,便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水铃儿看看天边,那白云如柳絮般轻盈,痴痴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师傅啊?”
斗斗不语,叹了口气。
水铃儿心里一惊,猛然转过头,问道:“斗斗,师傅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是吗?”
斗斗赶紧摆手,连道:“不知道不知道!”
他这副神qíng,早已出卖了自己。水铃儿一把抓住他,使劲摇晃:“你知道的!快告诉我师傅到底怎么了?”
斗斗被bī无奈,只好实qíng相告,“好吧,我告诉你,月竹仙他……”
“他怎么了?”
“他杀了宇文化及。”
水铃儿听得云里雾里,“师傅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如果那个宇文化及是个大坏蛋,师傅杀他又有什么错?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斗斗摇头,“可宇文化及是人,仙杀人,是要受天噬,不得好死的。”
斗斗的话,总是这么jīng简,从不拖泥带水,却一下子把水铃儿的小脑袋炸开,令他觉得,四下里忽然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受天噬不得好死”几个字,在他脑子里飞旋,让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他猛然想起,‘宇文化及’这个名字,师傅曾在给他上认识稽洛山那一课时提及过。
最可怕的是,师傅当时说得很清楚:三界界限分明,如果是人间界内部的事务或纷争,仙人只能袖手旁观,否则就是坏了三界规矩,必遭天谴。
“宇文化及是师父杀的,不管他是不是坏人,师傅也千真万确是个仙人,难道他因此就要……”
想到此,他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就向浮生殿奔去,斗斗在背后喊着什么,他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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