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圣和清秋无忧趁乱,又结果了乾金和艮位巨蚕xing命,整个巨虫阵就不攻自破,蚕虫们轰然四散,向四周逃去。然而未待它们跑出多远,早被四人一通乱斩,全部被斩成了一团团浆液。
灭掉巨蚕阵,心若又抖得不能自己。他在想,估计是那妖物尚留了一分薄面给童不仙,所以暂时只用囊将自己裹住。如果它真下杀手,自己怕是早已化作一滩血水。锦书圣摊开双手为他推心,缓缓输入的真气,终令他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曦穆彤停在坎水巨蚕尸身旁,掏出冰shòu鞭扫去,就见一块银色符牌现了出来。她扬动指尖除去污物,将符牌握在手中细看,符牌上雕有一字,“狞”。
巨蚕阵破,妖镜被收,海听宫浊气渐散,如瀑的流云,也开始泛出本色的光辉。
曦穆彤与二留仙一起,点燃玄火烧光所有被蚕液腐蚀之处,并命心若暂代泰山掌门一职,率众弟子修复海听宫,便带着缴获的一gān物品,匆匆赶回稽洛山。(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迷离局势
水铃儿坐在浮生殿前的小竹林里,专心读着那本皮面指天禅。
指天禅共七大境界,第一境断水,即将水断开的境界,他已达到。第二境生花,即剑气到处催生枝头的花苞盛开。第三境采火,即指尖剑气可将烈火熄灭,并将火种收归进自己掌心。对敌时,这火,便是敌人的修为内力。
从第四境开始,难度更高。忘心诀要求禅练者心剑合一,人随剑影幻化无数人形,从而一人可与数人对敌。
悬悲诀要求禅练者指尖耀星,可与他人心脑相连,由此进入他人境界,读其思维。
达到耀海诀时,禅修者已能在极乐胜境中数完整整三千尊罗汉,并且到了这一层,可催眠人的心神,使他进入自己最深沉的潜意识,而沉睡其中。
等到万宇诀,表示禅修者已能将身周万物,网罗于他自己的大成境界,并利用意念,随意将万物挪动或更迭位置。
读罢,水铃儿将书放在膝上,然后盯着自己的手指愣。因为练功太用力,那双本来粉润的手,现在已盖满斑斑伤痕,并结出了层层厚茧。
灵儿像团滑动的小鼻涕似的扭到他面前,跳上他的鼻梁,瞅瞅他的眼睛,又跳下地跑开。不多会儿,它张牙舞爪推来一盆刚刚吐出一点翠绿色花苞的海棠花,摆在他面前。
水铃儿双膝盘坐,屏住呼吸,双臂凌空划出禅指,心中暗念:“风chuī花动花动影随。花影暗浮浮花于丹。丹chuī花走影从经络。指尖掠影影上生花。指运花,花逢星,星从丹生,花开。”
念到此处,就见右手食指中指变得紫红透明,随即一道灼热耀目的剑气从指尖冲出,直落到那海棠花的花枝上。花枝受到融融暖意的鼓舞,生在枝头的花苞便在瞬间一齐长大,灿烂地绽放出鲜红的笑颜。
灵儿在一旁观赏得又蹦又跳,十几只虫脚一起挥舞,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大声叫好。
水铃儿见自己指天禅二成已成,心中也甚是欢喜,这几月来的隐忍,终没白费。正在此时,就听身后有人进来,转身看,原来是曦穆彤。
曦穆彤走到海棠花前俯身看看,淡然道:“花开甚好,只是还可以再开盛一些。这样你剑气所达范围更广,威力也更大,所以还需加qiáng练习。”
水铃儿点点头,闷声道:“知道了。”
他已习惯曦穆彤从不会夸他一个“好”字,而曦穆彤,也习惯了他这种叛逆少年的冷傲态度。
看完花,曦穆彤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个小竹筒递了过来,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水铃儿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惊问:“你……这个竹筒,从何而来?”
曦穆彤道:“你且别管从何而来,只让我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物品?”
水铃儿此时,玉塑般的脸已如充血,肯定地答道:“是!这名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当日我用此竹筒收集蛊雕shòu三滴眼泪,用来救师傅,师傅没救到,这竹筒也失去了踪迹!你……到底是从何处寻来的?”
曦穆彤暗自哀叹一声,心中不愿承认的猜想,终成事实,可她又该如何向他解释呢?水铃儿目前指天禅第二层刚成,还没到独自直面外界危机的时候,所以她只有暂时隐瞒。
“我在百香谷拾到,见刻有你的名字,便拿来还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弄丢了。”她掩饰地说完后,扬长而去。
水铃儿呆呆注视她的背影许久,紧紧握住那竹筒,几乎要将它捏碎。不知不觉间,那潜藏在心的仇恨,又一点点爬满了面颊。
将龙牙镜层层封印,置于仙灵塚里后,曦穆彤只要入夜便会来到此处,站在镜前琢磨,尝试用各种方法击打它,希望能尽快将镜子入口打通。
根据此次泰山之行可以想见,童不仙知道不少关于妖族的事qíng,所以必须寻到他问个清楚。更重要的,是要把云之裳给救出来。
五岳留仙中,一仙躺于真玉棺生死两茫茫,一仙已成魔,另外一位随着失踪,这样的局面,如果算是一场恶战的开局,后续又将如何展?她不敢想,她只能尽快寻思对策。(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无脑匹夫
凤涅坐在她的金凤宫里,一直将江南子墨的小像握在手中,愁眉不展。≦
这个小像,她已悄悄挂在脖子上多年,每当对他思念难耐时,便会取出来看一看。
此时正一个人看得如痴如醉,却听殿外传来如雷的脚步声,知道是魇烈来了,赶快重新将小像揣起,故作镇定地端坐窗前。
魇烈也不敲门,大大咧咧地一把推开门进来,见她正在屋里,有点不好意思,嚷道:“哎呀妹妹,原来你没出去。”
凤涅冷冷一笑,道:“原来哥哥总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来。”
魇烈自知说错话,挥着大手道:“凤儿你又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哥嘴笨。我只是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为啥要腻在屋子里呢?”
凤涅一听,更觉好笑,不屑地扬扬眉道:“是吗?幽冥谷里五百年都没见过阳光了,今天这好天气从何而来?”
魇烈处处落于下风,不觉气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怎么说都是哥哥我的错,我现在错了,一百年以前也错了行不行?”
凤涅一惊,这才正经看他,问道:“哥哥这是何意?”
魇烈嘿嘿笑道:“好妹妹,你就别假装糊涂了,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江南小子对不对?”
凤涅蛾眉倒蹙,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哥哥,你打进来就没说过一句着边的话,这样拐弯抹角,到底要说什么?”
魇烈虽然受她的打击,兴致也没下去,依然陪笑道,“别生气嘛,我这趟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不?”
凤涅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五百年来,哥哥所谓的好消息,从未真正让人觉得好过,反正不是杀人就是作恶。就算我说不想听,你也会照说不误,所以这yù擒故纵之法,你还是省省吧,直接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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