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姑娘被说得气急败坏,周围百姓看不下去,议论纷纷,邢师爷却依旧在笑。
身旁的张典史看起来一脸严肃,一丝不苟,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会也是向着金儒风说话,只是说话方式不同,“姑娘,你可知诬陷是何等大罪吗,如果不知,我倒是可以替你念念。”
姑娘更是气急败坏,走到娄伊璟身边,让娄伊璟出面指证。
娄伊璟自然是要站在这位姑娘这边,毕竟自己也是受了金儒风不小的气。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指证
当娄伊璟指证完,苏占便随口补充了一条关于诬陷罪的律令,“按照我大昭律法,凡无凭无据擅自造谣致使对方名誉受损,甚至影响后半生活的,予以五年以下三年以上监禁。若是致使对方轻生,或已轻生,则按照实际情况予以赔偿,必要时,照顾其一家老小。”
苏占说完,邢师爷一阵牙疼,张典史也是半低着头,侧过脸不说话。
金儒风嘴角抽了又抽,很想上前打他一顿,却也知道自己并非对手,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小子何时练的武功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还是,先前的低头顺从只是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
金儒风心里疑云重重,这边苏占又慢悠悠启口,“金公子方才说这位姑娘是诬陷你,那么不知金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诬陷这位姑娘呢?”
换句话说,刚才那条法律,是特意背给金儒风听到,金儒风心里气恼,一甩袖,冷眼怒瞪苏占,却又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站着。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金公子背靠大树,身份尊贵,那么这份罪就更重了。”
围观百姓闻言,叫好连连,金儒风却是牙关都快咬碎了,抬眸扫了顾里一眼,他还是这般优雅自在,置身事外,金儒风也是无可奈何。
这边娄伊璟又继续开口,“有没有调戏良家妇女,没凭没据,且不论了。但有没有以大欺小,当众闹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就在金公子你出手伤人的时候,邢师爷和张典史以及一众衙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白拳头黑炭脸,挥之何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若说金公子当众闹事,总该是没有异议的吧?”
娄伊璟说完,勾唇一笑,目光盈盈一抬,扫向了邢师爷和张典史。
刚才的一幕的确是看了个正好,全过程几乎没有落下,但邢师爷和张典史毕竟不是真正的县令,可做不了这样的主,金公子又是簪缨世家,朝廷交好的权臣极多,哪里敢真的把人带走。
思量再三,邢师爷干脆抬头望天,翻着白眼故作冥思苦想模样。
张典史则是低头细看,就差把地上蚂蚁数出来了。
现场一片凄凉,一阵风吹过,萧条之情尽在金儒风心中,他此刻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叫自古逢秋悲寂寥,何况现在还是初冬。
倒是有几个藏私藏到姥姥家的衙役,睁眼说瞎话,非说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半,实际情况是苏占先打了金儒风,然后金儒风还手也不一定。
这话说完,立刻引起所有百姓的愤怒,大家借着众人之势,纷纷指责金儒风的不是,并且作证刚才的一幕他们都看见了。
这么多人证,他们哪里还敢说瞎话了,再加上苏占和娄伊璟催促,张典史和邢师爷硬着头皮先把金儒风带走再说,到了县衙里再给人家好好赔不是。
众人看到恶势力倒下,纷纷鼓掌叫好,跳脚呐喊。金儒风在人们的谩骂声中被带走了,这一次娄伊璟算是扳回一局,转过身来,盈盈笑脸对着苏占。
苏占的心口像是激起一层涟漪,隐隐落入深处,脸上也渐渐回以明亮的笑,在微风中越发的俊朗。
娄伊璟竟有些看到发愣。
这一幕正好让顾里看见,心领神会,却不说,而是转身先回了顾府。
趁着单独的时候,娄伊璟才想起来有话要说,“快深冬了,我准备了暖棚,罩在地里保护菜苗。就是暖棚的顶需要些棉絮,新买一些也是浪费,想去外面收一些破旧棉絮。”
“好,这事我帮你。”苏占二话不说。
但娄伊璟却不是这么想,“我自己一人足矣,你还是留在绸缎庄帮忙吧。听说这些日子顾里都教你不少东西,可是了解了一些?”
苏占点头,表情略微的严肃,“顾家绸缎庄原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风光。所谓的五百匹布,一千匹布,不过是个幌子。顾家并没有还这么多生意上的往来商人,打出这个名声不过也是虚招。以此让人以为顾家声音兴隆是个可以信任的大绸缎庄,然后吸引真正的商人顾客。
实际的商人往来并没有这么多。就我所看到的账面,应该也就是一般店铺的兴隆程度,并不很理想。”
娄伊璟讶然,“那他还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子,感情都是虚有其表,浪得虚名。”
苏占浅笑,“也并不全是,至少,顾家的确在经营丝绸不是吗?哦,对了,我倒是有点担心,因为顾家的店铺是租了金家的,如今我们这么得罪金儒风,恐怕顾家会被赶出去吧。
但我看金儒风看顾里的眼神,倒像是他在依附人家,并非人家依附他,真搞不懂里头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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