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伊璟也跟着迷惑起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论如何,顾家的缫丝坊我要定了。他顾里害得我丢了炙烤店,又差点想搞垮我的菜摊子,一来二去,我拿他一个小小的缫丝坊应该不算过分吧。”
苏占继续浅笑,眸子里皆是宠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尽心尽力帮你。”
娄伊璟心里涌上一层暖意,绵软的如同坠入了棉花团,但她也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如此帮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做一番打算吗?”
苏占心头微凉,细想她该不会是要赶他走了吧,但脸上却故作轻松,状似不知,“帮你也只是仗义出手。至于日后打算嘛——我苏占身无分文,有何好打算的。”
娄伊璟心口隐隐作疼,他一无所有,她倒是可以倾其所有,只是往后的路恐怕还得他自己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她如今倒是希望苏占在自己的规劝下能好好的做一番事,至少不用饿死。
想到这里,她才更加坚定了让苏占留在绸缎庄的信念,“苏大哥,你还是留在绸缎庄帮忙吧。我去找找破旧棉絮,尽快把暖棚搭建起来。”
苏占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倒霉一天
日落西山,薄雾渐起,衙门里头,一众衙役好说歹说鞠躬哈腰,才终于送神一样的将金儒风这尊瘟神送走。
看着人渐行渐远,邢师爷才敢低下头擦了擦细汗,吐了口气,“哎,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真不知道娄伊璟这臭丫头为何要招惹这种人。”
张典史冷哼,“这娘们就是没事找事,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这个镇上谁说了算!”
邢师爷纳闷,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要说起来邢师爷和张典史原本是一言不合的,在衙门里算是两股小小势力。后来才知道邢师爷捞油水的肥猪和张典史上头那位是一个人,都是韩大奎。既是为同一人办事,自然也就要齐心一些,何况上次在娄伊璟的炙烤铺,两人都受了小丫头的欺辱,算是有了共同仇人,这么多层关系下来,再不亲密也都亲密了。
只是想起张典史当初那囧样,邢师爷就忍不住想笑,眸子对上张典史那张腊肠脸,笑意更深,又怕张典史气恼,赶紧先走了。
这时,天已经大黑,某府邸,大堂里,摇曳着几盏明灯,灯火摇曳下,上座坐着一位儒雅且保养的极好的男人,下座,坐着金儒风。
金儒风皱着眉,胡乱闷了一口酒,气恼的说着话,“这丫头实在太可恶了,但可恶的还是那个顾里。这小子,亏我平日称一声老弟,竟然不帮我,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韩大当家,你可得替我出出恶气,何况顾里也是你的对手,咱们如今也算是同仇敌忾了。”
上座的韩进纹丝不动,依旧儒雅的咀嚼菜肴,以至于让金儒风觉着,这小子没听进去。
但事实上,韩进听进去了,只是细细品尝完了菜肴,才不紧不慢的回复他的话,“据我说知,顾里在本镇上的店铺租的可是你金儒风的店?既讨厌这个外地人,你大可以赶出去,却不敢。
如此看来,你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说他背后的靠山?”
韩进说完这话,清澈的眸子忽转阴森,加之年纪本就不轻,多年的老辣之气在此时越发明显,虽然他和金儒风年纪所差不多,但在此情此景下,优劣还是明显的很。
金儒风下意识的抽了口气,脸色慌张眼神躲闪,知道韩进也是知情人,也不敢在明人面前说暗话,索性和盘托出。
“他,他,他上头的人实在太厉害了,我哪里敢真的与他翻脸,这不是找死嘛。再说了,我也是听说了韩大当家您名声显赫,想来能与之一较高下,所以,所以……”
金儒风说到这,弱弱的抬了抬眼,拱手作揖以示恳求。
韩进闻言,眼皮一抬,肃杀之气凛然,金儒风心头跳得厉害,韩进却笑开了,“金公子能求到韩某这边,想来也是知道韩某背后之人。这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求人就得拿个诚意,若是日后韩某也有求于金公子的时候,金公子也肯竭尽全力,那韩某便乐意助一臂之力。”
金儒风闻言,连连点头,“乐意,乐意。”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从韩府出来,金儒风一路哼着曲儿,韩府内部却阴森可怖。
顾里背后的人,那势力要比韩进背后人势力更大些,上次的一时大意反让自己的主人吃了苦头,为此,韩进也遭了责骂,这笔账正要跟顾里算,只可惜还没想到好法子。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了,娄伊璟从顾府出来,正好看见何管家在门口,跟何管家打了声招呼。
何管家这才注意到娄伊璟绕有些深思的情绪,好奇道,“娄姑娘这是在惆怅什么?”
娄伊璟苦恼,“我需要些旧棉絮,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旧棉絮?”何管家讶然,“娄姑娘为何要旧棉絮,新的不行吗?”
“新的贵呀!”娄伊璟感概。
何管家更讶然了,心想娄姑娘不是卖菜卖的很有起色吗,以她现在的财力买些棉絮应该也不至于捉襟见肘,为何要旧的?难道是勤俭持家?
想来也是了,乡下出来的,好不容易攒了些钱,谁舍得大手大脚花呀,这么一想,何管家倒也能理解,正好趁着自己空闲,也知道门路,便想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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