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好奇与娄伊璟的私事,乐意闲聊一些无关话题。
“看娄姑娘的年纪,也就十六模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聪慧,实属难得。”
娄伊璟浅笑,心想她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一样的聪慧过人,这种互夸还免了吧。
娄伊璟心中始终对邵呈婉不敢过多松懈,想来都是竞争对手,小心警惕些为好,这也怪不得她这般揣度,实在是这段时间的经历不得不叫她小心提防。
邵呈婉说完又看了一眼苏占,好奇道,“这位想来是娄姑娘的夫君吧,长得一表人才,眉宇间还透着些许贵气,就是举手投足间也有几分傲骨,想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听到邵呈婉对苏占的赞不绝口,娄伊璟心中略微发酸,甚至还有些不愿介绍他们认识。但脸上也不好显露出来,只得微微一笑,尽敛情绪。
“呵呵,是,是,吧”那个吧字,娄伊璟说的极为轻细,也不知邵呈婉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邵呈婉也不甚在乎他们是何关系,只是隐隐的对他们两莫名的产生兴趣,觉得当中大有故事,若是挖掘出来,必定是饭后绝佳的谈资。
大概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即便是久经商场的女人也不例外吧。
闲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走出邵家丝绸庄时,娄伊璟才吐了口气,感觉格外轻松。苏占倒是一直的悠闲自在,余光一瞥,悠悠的看着娄伊璟。
“那个邵小姐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说话做事,都很相仿。若是没有竞争者这层关系,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好友。”
娄伊璟不悦,“哼,我才不要跟她成为好友呢。”
苏占眨眼微愣,“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吗,难道不是?”
“嗯!”娄伊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苏占纳闷更甚,心想难道这就是女人?表里不一,貌合神离?
哎,搞不懂为何。苏占轻叹气,紧跟其后。
两人到了顾府,顾里正坐在大堂里阅书,灯盏悠悠的闪着光,娄伊璟看人家正默默,也不好打扰,便想离开,反倒是被叫住了。
但这次,顾里并不是叫娄伊璟而是叫住了苏占。
“苏兄,可否进来说话?”
苏占眸子微闪,也不知人家要做什么,但也不排斥,走了进去。娄伊璟则是先回屋了。
静谧浓厚的夜晚,大堂内灯火闪闪,截然相反的两个男人,一个淡若云雾,一个灿若星河,两人对面而坐,也不知是云雾包裹着星月还是星月追逐云雾,只是气氛微妙。
苏占低头看了一眼顾里手里的书,是寻常的奇闻趣事,没想到空闲下来他还有这等爱好。
顾里看苏占正看自己的书,索性就递过去让他看个尽兴,“哎,许久不看奇闻趣事了,偶尔翻阅倒也是有趣。”
苏占淡笑,如风轻云淡,“难得清闲时候,翻阅几篇也可陶冶性情。只是顾公子极少,今日怎的突来闲情逸致,莫不是另有安排?”
顾里点头,“多年的商场风云让我厌倦了。我倒也想学着寻常书生模样追逐些别的。正好,你在绸缎庄也学得快,日后绸缎庄的大小事宜就由你做主,我则退居幕后。哦,对了,这本书送你。”
顾里说着,从桌下抽屉里又取出一本书,看外壳平淡无奇,很多都是手写,字体也不甚好看,甚至上面还有墨迹沾染的痕迹。
顾里看到这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写的,上面都是毕生武功绝学,虽不是厉害的招数,但翻身也够了。你拿去好好学学。”
苏占错愕,时间在此刻停滞,烛火摇曳的略渐平缓,空气也在满满凝固,所有的一切都透着玄机。
看书是玄机,赠书也是玄机,话里话外都透着别的意思,他这是要撒手不管了?可顾家偌大的绸缎庄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怎舍得拱手送人?难道是因为上面的人?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又会是谁,是好是坏是敌是友?
苏占怔楞了许久,一直没缓过神来,顾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看惯了这种场景,不足为奇。
“该明白的时候你自会明白。”
苏占错愕,云雾惨淡,倒是顾里双眸锃亮熠熠生辉,如同星月璀璨。
“拿着吧,盛世习文,乱世习武,若想在乱世之中保护心爱之人,唯有习武了。”
苏占看了看上面满满记载的武功招数,对顾里不禁又生出几分佩服,感念他的真心教授,苏占欲站起身行师徒之礼,但被顾里拦住了。
“你我年纪相仿,不用拜了。论武,你不及我,论文,我却输于你。你能把我看得通透,可见你的阅历和经历也是跌宕起伏的,做人处事,我需得以你为师,一来二去,咱们也免了师徒之礼,只当是良师益友吧。”
“好!”苏占应下,心里面却是极为复杂,倘若真以朋友相待,他的确是有不少话想劝告顾里,但又一想,他背后有着身不由己的势力,恐怕也是劝不动的,何况此时,自己也被拉近了旋涡,朋友“出卖了”他一次,他也就沉默不语,算是“回敬”吧,心里这么想,可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此番促膝长谈后,苏占的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回来时候,脑海中还隐隐浮现着顾里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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