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武功秘籍,你也需得赠我一物。不过此物,我还没想好,他日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不会是让你为难的事。”
不会是为难的事,又是何事?
苏占心里复杂,对于顾里他是既看的通透又有些看不通透,顾里的通透,在于亦正亦邪,就如当年的自己,尽管为人纨绔,但又自己的底线。看不通透的事,他在底线之上,要的是哪份纨绔,想来他要自己赠送的,必然是叫人为难的东西。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两个男人的对话
当然,一定不会是娄伊璟,后半句话,他已经明确说了,由此之外,那还会是什么?
苏占想不明白,但转眼已经进了屋子,里屋大门紧锁,烛火已灭,想来人也已经睡下,看着她安安静静睡下,哪怕是隔着一扇门,他的心里也是倍感温暖的。
忽然之间,也深刻明白了一道理,爱上了便是爱上了,若是故作莫不在意,反倒是越发在意。
爱了,便也爱了,让与不让,退与不退都成了浮云。
他似乎也开始有些自私了,自私到只要自己喜欢便可,也不论人家是否爱着自己,只要自己喜欢,便想把对方心里,那份不喜欢变成喜欢。
想到这,苏占微微皱眉,如此略显卑鄙了些,却忽然轻笑起来,他哪里还有君子可言,自打遇到娄伊璟之后,对她的包容和宠爱,早就逾越了所谓君子和小人,架也打了,武也习了,君也欺了,谎也说了,种种的一切,原是比先前高居官宦世家的时候还要显得小人。
但做完之后还有些隐隐的欢愉,这份欢愉也全部来自于娄伊璟,若是没有她,这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一夕间,似乎明白了很多很多……
夜很深很深,深的似乎看不见未来,直到,一缕阳光透进才拨云散雾般驱散了黑。
冬季的阳光,带着些许寒意向人袭来,即便是被子紧紧裹挟,也能感觉到些许寒意。被这份寒意冻醒,娄伊璟打了个喷嚏,从被窝里钻出。
此时的苏占已经在院子里打拳,娄伊璟走出来时他正练的起劲,拳头出去,风吹乱了枝头,几片还依存的绿叶摇摇坠入,最后也不甘心的入土为安。
娄伊璟大开眼见,惊呼出声。
苏占收回拳头,才看见是她过来,脸上严肃的神情一扫而光,几步上前,“这么早就起了?也不多睡一会?”
娄伊璟摇头,脸上挂着神采,“不了,阿嚏——我还要回趟乡下,看看菜苗,阿嚏——”
晶莹的鼻涕流淌下来,长长的挂在嘴边。
这模样,看的苏占嗤笑,轻提起衣袖,温柔细致的替她擦拭了,末了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天寒地冻,小心着凉。”
娄伊璟小脸微红,目光羞怯,只能望着脚尖,末了,孩童般乖巧的点头,“知道了。”
苏占便没再多说,娄伊璟急匆匆乘上自家驴车去了乡下。
驴车哒哒的声音也惊醒了屋里的顾里。
顾里起身开门,阳光缱绻袭来,饶是温柔女人旖旎在侧,顾里转身回屋穿戴整齐才出门。
苏占正好在前院吃茶,顾里走了过去,“这几日,绸缎庄和缫丝坊就交给你了。顾府大小事务也交给你了,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在外地进货。”
“你是担心上头会派人监视吗?”
顾里怔楞,没想到苏占会知道这些,思量良久,又缄口不言,只目光闪闪烁烁的看着他。
苏占回眸以对,目光依旧大气蓬勃,浩如烟海,却又坦荡,“那天晚上,你跟绮芳姑娘的话,我听到了。”
顾里张口,脸上退去怔楞,“知道了又如何,总之一切皆是命,怪不得别人。”
“醉酒的人往往不说自己醉了,愚蠢的人也往往不说自己笨,口口声声说着一切皆是命的人,心里面往往都是不服命的。”
苏占这样说,顾里浅笑。
“你说得对,可那又如何,他给了下了毒,此生无解。只是无意中打听到另有神医可借此毒,也不知真假,我想试试。”
苏占挥袖,顺手给他泡了杯早茶,“若是有希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且放心离去,这里的一切我会打点好。”
顾里也就放心了,“何管家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你有任何问题可以问他,他自会帮衬着你。还有,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绸缎庄皆有答案,自己去寻吧。”
说完,顾里起身,吩咐下人请来何管家,对着何管家交代了几句,就从后院出去了,
后院门口听这样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但马车里却伸出一双手来,纤细无骨,蔻丹绝艳,多少能猜出此人身份来,但苏占也不细猜,转而跟何管家去绸缎庄。
阳光渐渐升起,临近晌午才透露出些许暖意,几近奔波,到了村口已经大汗淋漓,娄伊璟不得不脱下外罩,擦汗。
抬眼望去,村里已经尽数搭起了暖棚,缫丝坊里空荡一些,田地里倒是热闹的很。
娄伊璟赶车进村,每到一处地,有乡亲,便有人打招呼,那热闹场景可是堪比皇帝出巡。
这份尊敬也是自己一手赢得,也该如此,娄伊璟很受用的点点头,一一招呼。
到了家已经中午,江氏做了些菜肴,与大丫在院子里吃,本以为娄伊璟不来,也就没做她那份,如今也只好两个人挤一挤,挤出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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