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孩子,苏占就不管张氏了,带着娄伊璟回家。
张氏也不敢多留,赶紧抱着小的牵着大的,紧跟苏占,等到了山路门口,确定没人跟上来,才又带着孩子急匆匆下山。
娄家这边,林氏哭的稀里哗啦,她是心疼啊,心疼自己好好的计划都付之东流了,如今孩子不在了,他们家就少了攀稿子的棋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而这边,苏占已经带着娄伊璟上镇,晚饭并没有在村里吃,直接去了镇上。
一路上驴车哒哒作响,晚风习习,苏占担心娄伊璟着凉,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并关心起她的身体,“好些了吗,早上还看你打喷嚏也不知好些了没。”
娄伊璟揉了揉鼻子,回答,“好多了,也只是早上的时候打了喷嚏,到晚上就……阿嚏!”
一串鼻涕极不给面子的挂了下来,小脸羞的通红。
苏占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可爱,忍不住揉了揉这张笑脸,脸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浅笑。
这抹浅笑淡若桃花却格外好看,叫人情不自禁,娄伊璟心跳的更快了,脸颊绯红,此刻更是头也不敢抬,心中嘟囔,他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这当中是兄妹之情多一些,还是别的情愫有多一些?
会否,他也爱上了自己?
这——会是真的吗?
娄伊璟有些不可置信,余光偷瞥苏占,那是如何的遗世孤傲,自己又是何等的寻常普通,这,真的可能吗?
她心中烦恼,而苏占则一直淡然,除了关心的些许亲密外,脸上并不起波澜,如此看来,又好似自己多虑了。
嗯,也许如此吧。
薄唇轻启,桃花片片的唇瓣上勾起一抹困惑的苦笑。
之后驴车就拉着他们到了顾府。顾府此刻格外的清冷,也不知为何,明明一如往常的家丁丫鬟,却感觉少了什么。
娄伊璟四下环顾才知道哪里不对,“顾里呢?往日里,他屋子的蜡烛得烧的很晚,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灭了?莫不是歇下了?”
苏占摇头,“他出门在外,空有些许时日不能回来。往后顾府就只有我两了。”
“怎么会这样?”娄伊璟说这话时,心里有种感觉,仿佛顾里是一去不复返了,何况看苏占那抹黯然神伤的情绪,更觉得自己是猜中了。
不过这么一想,才忽然想起来他为何这样靠近自己而面不红心不跳,人家心里根本没有自己,有的只是那个他。
看人家走了,他如此哀伤,就明白了。
娄伊璟心里凉了半截,就知道一切只是自己想入非非,现实并非如此,遭受到了现实的晴天霹雳,娄伊璟整个人都不太好,垂了垂眼睑,准备回屋了。
谁知行走到一半,右手不知名的被一股力扳住,这股力带着温存,触及心头,酥酥麻麻,娄伊璟感觉有些眩晕,面色不争气的泛起红晕,回头一看,是苏占眸色深邃的望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
娄伊璟也不忍拒绝,便停下了,只是偷做深呼吸,飞快的掩去了羞意。
“你有事要说?”
苏占点头,张口要说,但话到嘴边又几经辗转,最后说出来的也是不痛不痒的几句,“乡下的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你就不要分心来缫丝坊帮忙了,还是一心一意做那门生意吧。你也知道,顾家的绸缎庄和缫丝坊生意其实并不太好,如果我们一门心思扑在顾家的生意上,反而会亏。倒不如自己另开门路。”
娄伊璟点头,还以为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结果是这些,这个计划她早就在实行,无须他提点,只是看他那忧伤的样子,真像是有话要说,可终究也没说出口。
娄伊璟心下唉声叹气,为何不肯与她坦白,难道,真觉得彼此只是兄妹关系,无须言之过多吗?
好吧,既然如此,也不多问了。
娄伊璟挥挥手,性子懒散的回到后屋睡下了。
苏占则一直呆坐在前院石凳上,抬头望天,天空月光皎洁下,隐隐铺洒了一层雾,冬季了,寒冷之气渐多,侵袭的他的心也有几分凉了。
脑海中关于绸缎庄的是是非非层出不穷。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顾里不让他们接近绸缎庄,也总算知道顾里说的答案就在绸缎庄的意思了。
在那不算大的绸缎庄底下,竟然埋藏着这么多箱子,一抬一抬,不甚精致也不算特别,却没有气孔,也没那么高,一看就只有一层。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解忧
苏占曾也是官宦子弟,对丝绸方面的事稍有了解,丝绸不能受潮,所以抬丝绸的箱子要比一般的箱子高些,并且密密麻麻打着几个孔。
但这几个箱子全然不是,伸手抬了抬,沉不可言,心下也一层,多少有数了,只是不敢真的打开箱子,未曾看过一眼就走出了地下室,却心如明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天有冷了几分,转眼已是深冬,衣服也越穿越厚。
这种季节起床,的确是要靠勇气的。
咳咳,娄伊璟咳嗽了几声,勉强从屋子里爬出来,苏占却又在外面练武,似乎比科考文试还要勤快,莫非这是要考武举?
娄伊璟看的一眨不眨,要不是天冷咳嗽声惊扰了苏占,恐怕他还在练习。
苏占回过神来,娄伊璟看的痴,“你,你这是要考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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